看到白七魚安然無恙,劉墨兒和許彩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七魚迅速給許彩月鬆綁,而劉墨兒則跑去解開了劉波的繩子。
許彩月一得到自由,立刻扯掉嘴裡的毛巾,撲進白七魚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魚哥哥,你太傻了!萬一你受傷了,我該怎麼辦啊……”
劉墨兒剛給劉波鬆完綁,一抬頭就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許彩月竟然跟七魚認識?
而且,看這架勢,關係還不一般啊!
白七魚感受到劉墨兒的目光,連忙鬆開許彩月,乾咳了一聲:“我不會有事的,你趕緊先報警吧。”
許彩月這才回過神來,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跑到寧武的屍體旁,從他身上摸出了手機。
白七魚看到這幕不由得點了點頭,醫學生見的屍體多,還真是膽大啊。
這時候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轉頭看向周偉國,好奇地問道:“隊長,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要知道,警察那邊都沒有抓到寧武這條線呢,周偉國竟然找到了這裡。
周偉國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解釋道:“我想到閆意敏和這些人有來往,說不定會留下什麼記錄,於是就去了醫院。
用了一些特殊手段,進了閆意敏被封鎖的辦公室。可惜,閆意敏的資料早就被警察取走了。
我本來以為會空手而歸,結果卻碰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也偷偷溜進了閆意敏的辦公室,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白七魚好奇地問道。
“隻不過那人出了醫院就上了一輛a8!”說到這裡,周偉國有些幽怨地看著白七魚。
“你說的不會是戴著鴨舌帽的那個吧?”白七魚想到了他拉的那個老九。
周偉國點了點頭:“不過好在我記住了他的臉,順藤摸瓜,發現這家夥之前經常出入為民藥業。”
“所以你就懷疑為民藥業有問題?”
周偉國點了點頭。
白七魚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周偉國都能摸到這裡來,警察怎麼可能查不到?
可之前楊幕曾經告訴過自己,警察並沒有從那兩個人身上得到什麼線索啊。
要麼是楊幕不知情,要麼,楊幕騙了自己!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警笛聲,由遠及近,迅速逼近。
許彩月有些疑惑:“我還沒打電話報警呢,警察怎麼來了?”
白七魚目光一凝,不對,警察之前就在這附近!
或者說,他們早就盯上了這裡,隻是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出手。
周偉國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現在可是在逃嫌疑人,要是被警察抓到,麻煩就大了。
他看了一眼白七魚,低聲說道:“看來我得走了。”
說完,周偉國迅速轉身,朝著車間後麵的方向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陰影中。
在周偉國離開後,白七魚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顫抖的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雖然有【神槍手】的詞條,但這畢竟是自己第一次開槍殺人,心裡難免有些心悸。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突然握住了他拿槍的手。
白七魚抬頭一看,劉墨兒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柔聲說道:“七魚,沒事的,有我在呢。”
許彩月看到這一幕,頓時炸了毛。
這個女人是誰?憑什麼牽我魚哥哥的手?
她直接衝上前,用力掰開兩人的手,怒氣衝衝地說道:“放開你的手!你乾嘛牽我魚哥哥的手?”
劉墨兒早就看出許彩月和白七魚關係不一般,但她故意裝傻,笑著說道:“哎呦,真不好意思,沒想到你是七魚的妹妹。以後你叫我嫂子就行了。”
“嫂子?”許彩月的臉瞬間黑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做夢!”
白七魚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突然想到了某個世界一位文學巨匠的話:“我隻覺得她們吵鬨。”
而一旁的劉波則徹底看呆了。
什麼情況?
那可是瑾月集團的二小姐啊!
另一個是從小對自己溫柔似天崩地裂的親姐姐啊!
兩人這是在爭男人?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靈魂都在顫抖。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劉波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白七魚大聲喊道:“公若不棄,某,願拜為義父!”
原本還在和許彩月針尖對麥芒的劉墨兒,聽到這話臉瞬間黑了。
“劉波,你給我站起來!你拜他為義父了,那叫他什麼?難道還能叫他……爸爸?”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微微泛紅,用幾乎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哈……”
就在這時,車間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撞開,發出一聲巨響。
緊接著,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持槍衝了進來,動作迅速而有序。
而為首的卻正是楊幕。
她還沒等看清現場的情況,就焦急地大喊:“七魚!七魚呢!七魚!”
她的目光迅速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白七魚身上。
看到白七魚安然無恙,楊幕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手中的槍卻指向了旁邊的劉墨兒:“七魚!你沒事吧?”
白七魚嚇了一跳,這一槍給劉墨兒崩了的話,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他趕緊高聲喊道:“彆開槍!我沒事,我們已經安全了!”
劉墨兒則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楊幕:“你是故意的吧?”
楊幕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抱歉,看到劉律師長得跟罪犯一樣,下意識就想擊斃你。”
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她的表情和動作卻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
許彩月看到楊幕,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喊道:“幕姐姐!”
楊幕這才注意到許彩月,驚訝地問道:“彩月?!你怎麼也在這裡?”
許彩月立刻跑向楊幕,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她。
然而,楊幕卻直接繞過她,徑直跑向了白七魚,一把將他抱住:“七魚,你沒事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檢查白七魚的身上,生怕他受了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