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國停住腳步,“怎麼?想留下我?”
“不是。”白七魚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警告你,雖然這間密室是建在學校裡麵的,但是校長肯定不知情,你千萬不要去找我們校長的麻煩!”
楊幕都感覺聽不下去了,你這是警告他,還是提醒他啊!
周偉國則是眼眸中的寒光閃過,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楊幕想要去追,可是想到自己懷裡的孩子也差點變成跟他老婆一樣的下場,頓時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她還是高聲喊道:“你千萬不要再衝動了,法律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白七魚也立刻附和開口:“是啊,你要相信法律,你看,馬警官不是也幫你找到你的老婆了嗎?”
聽到這句話,周偉國離去的身形停頓了一下,這才再次離開。
楊幕見此情形,知道,校長恐怕要涼啊!
“七魚!你乾嘛!哎呦!”
白七魚一臉無辜,“我怎麼了?我一直在幫你說話,阻止他犯罪啊。”
“你那是阻止他犯罪嗎?你那是挑唆他啊。”楊幕有些無語。
蘇芷卻一步擋在白七魚的身前:“我知道你是警察,但是七魚並沒有犯罪,反而還救了你們,如果你再對七魚大呼小叫,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七魚站在蘇芷背後,感受到了滿滿的保護力,再看看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要不要吃個回頭草呢?
楊幕看看蘇芷,又看看她身後的白七魚,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脅感。
一股勝負欲從楊幕心中升起,蘇芷!好,你看我怎麼把七魚搶回來!
兩人目光對視,一時之間,火光四濺。
“哇!我要找爸爸!”
而就在這氣氛凝結的時候,那個小女孩突然哭了起來。
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楊幕隻能瞪了蘇芷一眼,然後對小女孩說道:“沒事,我這就帶你去找你爸爸。”
然後對其他人說道:“走吧,不要在這裡破壞了現場。”
白七魚看了看地上正在嘩嘩流血的閆意敏:“不管她了嗎?”
楊幕隻是瞥了她一眼,“能不能等到救護車,就看她的命吧。”
白七魚趕緊搖頭,“那不行,這可是重要證人,怎麼能讓她死了呢?”
說著,白七魚趕緊上前,用手術室裡麵的繃帶和藥劑為閆意敏暫時止住了血。
有著解剖和外科聖手詞條的他,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了。
但是楊幕和蘇芷看到後卻是眼睛一亮,她們沒想到,白七魚竟然還會醫術。
尤其是蘇芷,雖然這隻是基礎的包紮止血,但是從白七魚的手法可以看出,他很專業,甚至不輸給她。
白七魚最後惡趣味的給閆意敏係了一個蝴蝶結,看著自己的作品,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閆主任,你能活下來,就感謝我吧。”
閆意敏瞪大眼睛,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現在她是個廢人了,而且即將成為階下囚,讓她這樣活著,還不如殺了她呢!
“不用謝,請叫我雷峰塔!”
維修工吞了口唾沫,他看了看地上慘不忍睹的閆意敏,又看了看一臉欣賞看著的白七魚,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白七魚點點頭:“嗯,走吧。”
幾人說著便走出了密室。
他們到了屍庫的時候才發現,周偉國的妻子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被他給帶走了。
當楊幕看到屍庫裡麵的馬正平的時候,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誰又能想到,這個看上去兢兢業業的老刑警,竟然跟犯罪集團是一丘之貉。
楊幕立刻聯係了警隊,將這裡的情況一一告知。
而白七魚他們還要協助調查,所以暫時也沒辦法離開了。
因為有孩子,幾人也就沒有在屍庫裡多做停留,而是來到了樓外。
一見到陽光,維修工頓時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下子軟癱在了地上。
而就在此時,突然,一陣轟隆從旁邊的辦公樓傳來。
幾人嚇了一跳,立刻順著爆炸聲望去,隻見辦公樓頂層一個房間正呼呼往外冒著黑煙。
“怎麼了?”楊幕忍不住喊道。
蘇芷看著那個方向,“那是,校長的辦公室。”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維修工看著黑煙滾滾的方向,咽了口唾沫:“接下來怎麼辦?”
白七魚一臉嚴肅的拿出手機:“遇事不要慌,先發個朋友圈。”
隨後給自己和後麵的辦公樓拍了個照片。
10分鐘以後,消防車、救護車和警車全都來到了現場。
而白七魚幾人則是被幾個警察帶回了警局。
楊幕回到警局的第一時間,就是抱著孩子去見羅思安了。
而當羅思安見到孩子的那一刻,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隻不過他現在是嫌疑人,隻能遠遠看著自己女兒。
而楊幕見此情景,抱著孩子走到了羅思安麵前。
羅思安帶著手銬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女兒的臉。
而那個小女孩也哭著喊著爸爸,抱住了他。
羅思安這時輕輕將小女孩推開,直接就跪在了楊幕麵前:“多謝楊警官,多謝你了!”
楊幕趕緊將其扶起:“不用謝我,這件事其實是我一個朋友幫的你,你認識他呢。”
羅思安一愣,“我認識?是誰?”
楊幕想到白七魚的那張臉,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就是把你送進來的那個男人。”
羅思安腦海中立刻出現了白七魚的那張臉,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的女兒,在這一瞬間,他對白七魚將自己送進警局的怨念瞬間消失,反而多了一股感恩之情。
“我能見見他嗎?”
楊幕搖了搖頭:“恐怕不行,你現在的身份暫時沒辦法見他。”
聽到這句話,羅思安的神情落寞了下來,隻能是將那股感恩的情緒壓在心裡。
因為羅思安持刀威脅人質,雖然事出有因,但畢竟影響了公共安全,所以,還是需要在號子裡麵待一段時間。
他的女兒則由警察交給了他在本市的大姐家裡寄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