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
“站住。”
萬倩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白七魚的腳步瞬間頓住,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
他感覺到,如果自己再往前走一步,身後的女人恐怕會直接撲上來咬死他!
他隻能乾笑著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萬倩緩緩走上前,目光犀利:“你不是來應聘按摩師的嗎?好,我同意了。”
轟——!
周圍瞬間炸開了鍋!
“臥槽!竟然讓一個男人當拳館的按摩師?!”
“大姐瘋了吧?她不是最討厭男人的嗎?尤其是這樣的小白臉。”
“這可是有實力的小白臉,大姐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小點聲,小心大姐揍死你?!”
人群騷動,議論聲此起彼伏。
白七魚整個人都麻了:“我拒絕。”
萬倩抬起頭,目光微眯:“你拒絕?”
當初自己好不容易才從你身邊逃走的,現在還要回去?
我才不乾呢。
白七魚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對,我拒絕。”
萬倩忽然一笑,眼中卻透著危險的光芒:“沒關係,你可以拒絕——”
話音未落,她猛地抬腿,一道勁風呼嘯而至!
白七魚瞳孔一縮,心裡暗罵一聲:“臥槽!”
轟!
他整個人被一腳逼得連退三步。
萬倩緩緩收回腿,微微一笑:“但是,拒絕的代價,你承擔得起嗎?”
我去,這女人是真猛啊。
不過雖然力氣很大,但是自己有【橫練】、【拳擊】和怕【武術】在身,未必就一定會輸啊。
果然,還是得跑啊。
按照她現在這個態度,自己在這裡當按摩師?嫌命長了?
但就在這時候,係統的聲音突然就在白七魚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恭喜宿主,成功入職薔薇拳鋒拳擊俱樂部。”
“狗係統,你不是玩我吧!我什麼時候說要入職了!”
係統的名聲明顯有些疑惑:“宿主來這裡不就是找工作的嗎?現在老板也已經同意了。那不就是入職了嗎?”
“我不管,我不同意!”白七魚堅定地說道。
“好的,開始銷毀拳擊館,請宿主快速遠離。”
聽到係統的這話,白七魚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爆炸的那輛a8。
聽說一輛車把3個車間都給掀翻了。
這如果這麼大的拳擊館爆炸那得是什麼樣啊?
我去!!!
“停停停!趕緊停下!”白七魚趕緊打斷了係統。
要是真炸了,他自己跑得了,館裡其他人可就全完了!
白七魚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看來自己這工作是乾定了啊!
“好吧,我入職。”
萬倩還以為是白七魚迫於自己的武力才同意的呢。
她閃過一抹笑意,但幾乎瞬間就被她壓了下去。
不能讓這家夥察覺到自己還喜歡他。
要想辦法,先讓他重新主動愛上自己才行。
否則,就算自己主動,他早晚還會跑。
萬倩調整好情緒,淡淡開口:“既然你已經是我們的按摩師了,那莎莎就交給你了。給她按摩完後,來二樓找我。”
說完,她轉身上了樓。
上二樓?
找她?
我能不去嗎?!
此時,莎莎已經走到了他麵前,臉頰微微泛紅,但語氣依舊儘量保持自然:“那就……麻煩你了。”
白七魚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去哪裡給你按摩啊?”
莎莎前麵帶路:“跟我來吧。”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小葵、小真和小嬌看著莎莎有些不敢置信。
最討厭男人的莎莎姐竟然讓男人碰她了?
這是被打傻了?
莎莎隻是覺得,這個男人和自己見過的那群男人有些不一樣。
而且雖然這個男人打得自己很疼,但是她卻能感受的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留手了。
如果是這個男人碰自己,她可以接受。
隨後,莎莎帶著白七魚來到了一樓的一個角落。
這裡擺著兩張床,看上去和普通的按摩床差不多。
白七魚示意莎莎坐上去,隨即抓起了她的一隻胳膊。
就在那一瞬間,莎莎的身體猛地一顫。
但她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對男人的接觸感到抗拒和惡心。
甚至沒有那麼排斥。
怎麼回事?
白七魚沒管她的反應,手掌順著她的胳膊輕輕按壓,指尖遊走。
剛才比賽時,莎莎被打得最狠的地方就是胳膊,疼得要命,可現在……
疼痛竟然在白七魚的手下,慢慢緩解了!
甚至……有些舒服。
那種酸麻舒適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白七魚看著她的樣子微微一笑,這妞,還挺會享受。
不過他也很爽,因為,詞條到賬了!
【傷痕累累(紅):從小挨打使得你能抗住更多的傷害,更不容易受傷。】
難怪自己打她的時候她一聲也不吭呢,原來是這個詞條的原因。
不過這從小挨打是怎麼回事?家暴嗎?
就在白七魚想著這些的時候,莎莎突然呻吟了一聲。
白七魚頓時有些無語,有這麼舒服嗎?
莎莎的臉一下子紅了。
他們俱樂部以前也有按摩師,但從沒有哪個人能按得這麼舒服!
她實在是沒忍住,結果……竟然叫出了聲!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趕緊岔開話題:“咳咳,那什麼……之前打賭輸的那些錢,我一定會給你的。”
白七魚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
莎莎一臉無語,“你是真不客氣啊!連個謙讓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仔細一想,這家夥倒是比那些虛偽的男人爽快多了。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一雙大手覆上了自己的臉頰。
莎莎一驚,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
“你乾什麼?!”
白七魚眉頭一皺:“你總不想頂著個豬頭出門吧?我幫你消消腫。”
莎莎怔住了。
本來想拒絕,但當她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臂,發現剛才還火辣辣疼痛的地方,現在竟然完全不疼了。
再感受著臉上這雙溫暖的大手……
她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這雙手,剛才還像石頭一樣狠狠砸在自己臉上。
但此刻,這雙手卻又如此溫柔地撫平著她的傷口。
仿佛眼前這個男人,既能凶猛無比,也能溫柔至極。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她有些恍惚。
“哎?你臉怎麼通紅嗎?你發燒了?”白七魚問道。
“什麼發騷!?我才沒有!”
白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