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白七魚的女朋友?
白七魚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眾人看著眼前的蘇芷,心中一陣酸澀。
他憑什麼啊!
許瑾瑜也不說話,隻是打量著蘇芷。
但是白七魚卻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這女人不會在盤算著把蘇芷沉江吧?
很有這個可能啊!
但是蘇芷也不理她,從旁拿了一雙新的筷子,開始給白七魚夾他喜歡吃的菜。
每當白七魚吃完一口,她的筷子便準時又夾上一樣他喜歡的菜肴。
許瑾瑜在旁看著有些眼熱。
她也想這麼給七魚夾菜,但現在人多嘴雜,怕自己這層關係被自己的妹妹知道,到時候她又該如何自處?
想了想她還是忍了下來。
等調查出你到底是誰,我一定把你沉了江。
白七魚起初還有些小心翼翼,但看到兩人並沒有打起來,他的緊張情緒也漸漸鬆弛了下來。
他終於放下心來,開始大快朵頤。
他感覺蘇芷就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樣,自己想吃什麼,盤子裡就會出現什麼。
難怪古時候那些官宦大老爺都喜歡讓丫鬟伺候著吃飯,確實舒服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飯局也來到了尾聲。
而這時候鮑蔡銘正在自己的經理室裡會見金茂酒店的經理。
當金茂酒店的經理找他說是老板要找白七魚的時候,他可是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白七魚什麼大人物呢。
結果一聽,竟然是老板要找那小子的麻煩那他可就不怕了!
金茂酒店的經理看看時間,再看看自己的手表:“這麼長時間了,老板怎麼還沒到?”
鮑蔡銘笑著安慰道:“老板家住得遠了點,這個點兒也堵車,放心吧,那小子跑不了。”
而就在這時候,服務員突然跑了進來。
“經理,他們要結賬了。”
聽到服務員這麼說,鮑蔡銘不由得皺起眉。
金茂酒店的經理也站了起來,“老鮑,不能讓他走啊。”
鮑蔡銘嗤笑一聲:“放心吧,我跟他還有筆賬要算呢,他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說著,他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而白七魚早就等好了。
鮑蔡銘一過來,臉上立刻露出職業性的假笑。
“這位先生,您吃好了嗎?”
白七魚皺著眉搖了搖頭:“沒吃好。”
聽到這話倒是讓鮑蔡銘一愣。
他這就是一句客氣話,但你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呀。
“這位先生您說笑了。”
“我沒有說笑,就是沒吃好。”白七魚毫不客氣地說道。
跟白七魚一桌的鮑偉誠實在是沒忍住,“這一桌菜你自己得吃一半兒吧?!就這還沒吃好?”
白七魚說道:“如果說吃飽,那我是吃飽了。但是這菜的味道,抱歉,我覺得根本配不上我花的錢。所以,我才說沒吃好。”
鮑蔡銘的笑容瞬間僵住,臉色有些難看:“這位先生,是覺得我們的菜做得不好?”
“怎麼能說不行呢?那是相當不行。”
白七魚語氣堅定,毫不客氣。
鮑蔡銘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著,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悅:“這位先生,你不會是因為沒錢付賬,所以才在這裡挑剔我們的菜吧?”
在場的其他人看向白七魚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倒不是他們向著鮑蔡銘說話,而是他們覺得這家酒樓的菜品真的很不錯。
不管是味道還是外形,他們都極少吃到,是真正的頂級大廚才能做出來的。
蘇芷和許瑾瑜並沒有說話,她們了解白七魚,雖然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是這時候就要旁觀就好了。
白七魚卻毫不客氣地用筷子夾起一根土豆絲,直接放到鮑蔡銘麵前:“就拿這根土豆絲來說吧。土豆絲並不是越細越好,應該要適度。你們酒樓的廚師為了炫技,把它切得又細又長,結果吃起來軟趴趴的,沒有一點嚼勁。”
原本在座的人並沒有察覺什麼,甚至還互相誇讚酒店廚師的刀工精湛,看看人家五星級酒店的菜,土豆絲切得又細又長,真是工藝精湛。
但是現在經白七魚就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啊。
鮑蔡銘眉頭皺起,他不懂菜品,於是對旁邊的服務員說道:“劉師傅叫來。”
服務員趕緊去叫了劉師傅。
幾分鐘後,劉師傅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剛才誰說我炒的土豆絲不好吃?”
白七魚毫不避諱地舉手:“我說的,不僅僅是土豆絲不好吃,其他很多菜都沒達到水平。”
白七魚有著【超級食客】的詞條,嘗一口就能覺察出這個菜品的不足。
所以,立刻拉著所謂的劉大廚圍著桌子講了起來。
一開始,劉大廚還滿臉的不屑,但是漸漸地他發現,這是個高手啊!
白七魚不僅指出了他沒發現的細節,甚至連長久以來的烹飪誤區,也一一被揭露出來。
劉大廚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亮,原本的傲慢逐漸被敬畏所替代。
在白七魚說完五六道菜的不足後,他突然搖頭歎了口氣:“這些菜的確存在很多問題,但我今天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當廚藝評審的,剩下的我就不一一指出了。”
但是劉大廚急了。
雖然菜是他徒弟做的,但都是按照他教的方法做的。
所以他在這些菜上同樣也有缺陷。
若是白七魚將所有的不足都指出,那他的廚藝將會迎來一次質的飛躍,甚至有機會參加下個月的廚神大賽!
“這位先生,您說得太對了,其他菜品您也提一提,我以後好好改進。”
白七魚笑了笑:“我不是來教徒弟的,我隻是來吃飯的。”
這一幕讓眾人感覺有些不真實。
這一幕讓眾人覺得有些不真實:一個頂級酒樓的大廚,居然像個學生一樣向一個食客請教烹飪技巧?
原來白七魚真的是覺得不好吃啊。
鮑蔡銘此時滿臉的不悅,“劉師傅,你先去後廚忙吧。”
劉大廚哪裡願意:“我還要跟這位先生請教……”
“劉師傅!”鮑蔡銘的語氣冷了下來。
劉大廚頓時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