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陳廷不承認。
他堂堂鎮國將軍,生離死彆,戰場上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何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委屈?
“可我聽到某人心裡的哭泣聲好大哦,若我不主動說,你是不是準備自己憋著,然後把自己氣死?”沈望舒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陳廷默了默,彆過頭不看她含笑的眼睛:“會過去的。”
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壓在心底,最後隨著時光雲煙一同消散,長久以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多一樁少一樁,又有什麼關係?
他這樣的人,注定一生都隻能不斷往前走,不能停下來回頭看來時路,因為那是跟正常人不同的一條路,詭譎而充滿惡意,若不是爹娘生前死死護著,他早就
“我最討厭‘過去’這兩個字,”沈望舒卻說,她不依不饒的抬起他失落的臉,讓那些情緒都在溫暖的燭火下無所遁形:“為什麼要過去?事情隻有解決和沒解決,過去是太敷衍的結果。”
“若是今晚你不說我不說,就這麼過去,隻會放任它成為一道潰爛的疤,永遠留在心底,之後再跟著更多的疤痕病痛一起爆發。”沈望舒說:“信任是很難修複的,一件一件,多了以後你是不是就會直接休掉我了?”
陳廷看著她清亮澄澈的眼睛,忽的一慌:“我不”
“你不會?可是你此刻心中的難受和委屈都是真真切切的,我看得見。”沈望舒指了指他的心。
陳廷隻覺得一下失了全身力氣,怔鬆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你怎麼這麼了解我。”
沈望舒笑了笑,溫柔的親吻他的眼睛,隻說:“那你現在心中好受一些了嗎?”
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他現在還難過嗎?
陳廷忍不住收緊了胳膊,像是要將她狠狠揉進懷裡,他啞著聲音問:“是誰想要加害你?”
是誰費儘如此心思想要挑撥他們夫妻間的關係?
沈望舒說:“我心中大致有個猜測,這事我親自解決,不勞夫君費神。”
“好,不論是誰,你想做什麼就做,有我在你身後。”
最後半截紙條也落進燭火中燒掉了,二人幾乎是耳鬢廝磨,交頸而臥,安靜下來後才發現這姿勢有多曖昧。
剛才衝過的涼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被蒸騰成了旺盛的熱氣,沈望舒坐著坐著就有點坐不住了因為實在有點硌,甚至戳的腿有點疼。
“你!”沈望舒又羞又臊,忍不住道:“夫君大病初愈,精神頭這麼好嗎?”
她想站起來,卻因為雙腿分開坐著太久,有些酸麻,沒待站穩便又趔趄摔回男人懷裡,一聲隱忍的悶哼自他口中發出。
“對不起!”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都不太好意思看對方的麵色,沈望舒尷尬的問:“很疼麼?我沒壓壞吧?”
“沒事。”站都站不穩,陳廷索性將她打橫抱起,吹了桌上燭燈,回到榻邊。
屋子裡便黑了,沈望舒下意識雙臂環住他脖頸,低聲問:“你要不要解決一下?”
憋久了對身體不好,更何況陳廷都二十八歲了,長時間不用,該不中用了。
黑暗中,陳廷紅著耳根,聲音沙啞低沉,像是飽含濃濃的穀欠火:“阿念幫我嗎?”
沈望舒到現在還不是很有勇氣麵對他那天賦異稟之物,更無法想象真用起來得多總之她畏懼的表示:“我月事還沒完。”
“用手吧,用手便夠了”一個又一個濕潤柔軟的吻落在她臉上,一晚上心情大起大落,最後全都化為柔軟滾燙的愛欲。
像是剛把新鮮的獵物叼回巢穴的野獸,他忍不住饞涎欲滴,一下又一下舔著那散發著豐美香味的皮毛,熄了燈之後臉皮和勇氣便一塊增長了,平日裡做不出的事,說不出口的歪纏話,一並兒來:“夫人幫我好不好?”
“沒有你的時候好難捱,我一個人待著都要瘋掉。”
“我思念夫人好想好想。”
沈望舒感覺到衣襟被拱散,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幾乎都被烙印了滾燙的愛意。
哪怕不用目光看,也能感受到那生機蓬勃,這回和上次不一樣——上次迷迷糊糊更像是做夢,這回卻是清醒狀態下。
沈望舒下意識的縮了縮手,卻被捉著不許退縮。
“我明日還約了阿芷出門”她囁嚅著,試圖喚回這人的良知。
但是箭在弦上,哪有不發的道理,將軍大人擰著眉猶豫半天,勉為其難道:“那便隻一次,我便放夫人睡覺。”
他們額頭抵著額頭,沈望舒看見他黑亮的驚人的眸子,幾乎是哽咽著說:“我我做不了”
做不了,抓不住。
那天晚上他自己到底是怎麼用的?!
陳廷不斷安撫的吻她的臉和頭發,看起來像個耐心又溫柔的好老師:“彆怕,彆怕,阿念我教你”
最後沈望舒扛不住睡過去的時候,那一次仍然沒有結束,身體和精神都疲憊到了極致,迷迷糊糊中,男人從背後抱住了她,滾燙的胸膛貼著她單薄的後背,低頭在肩頭啜吻出一個個紅印,溫柔喟歎道:“睡吧,阿念”
昨夜不知折騰到了幾時,沈望舒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床帳外立著桃紅,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出聲。
“水”沈望舒一開口,簡直像是在沙漠行走了幾天幾夜的旅人,聲音沙啞至極,嗓子乾渴的快要冒煙。
昨夜兩人當然沒有來真的,但後來那敏感之處被唇舌攫取啃吻時沈望舒如同被拍上岸無法快要窒息的魚,大口喘息了許久。
難怪今早起來這麼渴。
桃紅遞進來一杯溫水,看著散落一地的衣物,耳根紅的不敢說話。
她一早就被叫了進來守著,以備主子有任何需求,所以將軍和夫人昨夜是圓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