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想都彆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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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晚飯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時辰,桌上的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沈望舒都餓過頭了,還是不見陳廷回來。

一旁的桃紅比她還焦急,屢屢看向門外,輕聲抱怨:“將軍今日去何處了,就算不回來至少也派人來說一聲吧?這都幾時了”

沈望舒默默灌下一杯又一杯茶水,倒不是她非要等陳廷一道回來用飯,主要是旁邊還有個封建老糟粕良嬤嬤看著呢,前幾日她沒早起服侍陳廷的事兒已經讓她逮著念叨了,陳廷沒回來之前她要是敢動一筷子,絕對要被嘮叨死。

良嬤嬤從前伺候貴妃,對她的要求是伺候丈夫跟伺候皇帝一樣。

偏偏她還不是來硬的,就這麼一遍兩遍三遍,終日在人耳邊念叨,這人是夏侯夫人派過來幫襯她的娘家人,還不能隨便發落。

沈望舒為了耳根子能清淨點,隻好儘量按照她的叮囑來,要麼就直接不給她知道。

正盯著茶杯發呆呢,桃紅歡喜的聲音響起:“將軍回來了!”

終於。

沈望舒放下茶杯,拍拍裙子站起來,像往常一樣笑盈盈的上前去迎接他:“夫君。”

結果那人沉著臉,目不斜視的繞過她走了,無視的態度很明顯。

沈望舒:“?”這是什麼意思?他又犯什麼病?

良嬤嬤哎呀了一聲,道:“一定是前幾日您在房中的態度讓將軍生氣了,這幾日你們睡覺的位置改回來沒?夫人到底有沒有聽奴婢的話,關心討好將軍?”

沈望舒手一攤,無辜的很:“冤枉啊嬤嬤,我這幾日殷勤成什麼樣了您看不出來嗎?我什麼都沒乾啊!”

梧桐叫人下去換了熱菜上來,道:“不管怎麼說,將軍回來了就好,席間再說吧,應當是今日遇上了什麼事。”

沈望舒於是正襟危坐於桌前,沒一會兒,換了衣服帶著一身水汽的陳廷回來了。

“夫君喝茶?”在良嬤嬤的拚命暗示下,沈望舒隻好主動跟這個莫名其妙又不知道生什麼氣的男人搭話,還得注意態度,要溫柔似水:“今日遇上什麼麻煩事兒了嗎?怎的回來這麼晚。”

陳廷看著這雙細雪白嫩的柔荑,接過了她的茶水,搖搖頭,越發惜字如金:“無。”

一看就是不想說。

沈望舒隻好給他布菜:“那先吃飯吧,今日廚房做了炙烤小羊排,用了我自己做的調料,夫君嘗嘗味道如何。”

給他夾的小羊排也吃了,但還是不肯說話,也不看她。

氣性大得很,但是為什麼?

沈望舒故意往陳廷碗裡放他不愛吃的素菜,那人竟然也一言不發咽下去了,就是埋頭苦吃,心裡什麼也沒想,她想讀也讀不到。

一頓飯沉默的用完,沈望舒主動提議:“夫君可否陪我去院裡消消食?”

飯吃完了,陳廷的目光無處安放,隻好看她,聞言有些想拒絕——他現在對這女人的心情有些複雜,還有些生氣,並不想跟她單獨相處。

可對上那雙清透黑亮的目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沉默著點點頭。

沈望舒就高高興興站起來挽著他的胳膊了——這也是這幾日她養成的習慣,說二人一道出席什麼場合時,挽起來會看著更加親密,於是陳廷也就配合她了。

許是出於彌補他從來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但若是有一日她提出要走,陳廷覺得自己一定不會答應。

今夜的月亮又亮又圓,白日香皂的成功讓沈望舒一整天的心情都還算不錯,於是決定大發慈悲跟陳廷月下話談一番,問問他好端端的到底怎麼回事。

二人行至湖心涼亭,沈望舒讓桃紅她們離遠些,自己跟陳廷就著一壺梅子酒賞月。

給對麵的男人斟上酒,沈望舒笑盈盈道:“夫君今日有何煩心事,不如同妾身說說?”

陳廷平日不喝這種甜滋滋的果酒,更烈一點的燒刀子才是他的喜愛,打了勝仗後全軍營的將士們一同飲酒吃肉才是最暢快的。

不過這小巧酒杯自美人手中給出,陳廷也就接過來了。

一口下去,果然隻有甜滋滋的梅子香,但偶爾飲上一回,好像也還不錯。

這酒是沈望舒從夏侯府帶過來的,喝起來甜滋滋,其實後勁不小,這人頗有借酒消愁的架勢,她也就奉陪了,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沒一會兒就看著陳廷喝下去四五杯。

酒過三巡,再沉默的人也該有傾訴欲了。

沈望舒這時候再哄著他道:“夫君,你今日回來的晚,還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人,或是遇到了什麼事?說與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你這個忙呢?”

陳廷喝完酒不上臉,但是從目光能看出來他確實有幾分醉意,在沈望舒的堅持不懈下,終於開口說了今夜的第一句話。

他問:“你嫁過來幾日,覺得國公府的日子如何?”

沈望舒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挺好?”安靜又自在,老公還不常回家,事事都有人伺候,怎麼不好呢?

“吃穿用度,伯母可有克扣你?衣食住行,我可有苛待你?”

“並無。”她搖了搖頭,聽見陳廷顫抖的心聲:“那為什麼不願意留下?為什麼要夥同彆人殺我!”

“?”啊?

沈望舒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的看過去,但真就對上一張傷心欲絕的臉,陳廷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拋夫棄子的渣女。

不是,你敢不敢再想一遍,誰殺誰?

沈望舒冤枉的要命,忍不住道:“夫君想說什麼,你對我可是有什麼誤會?”

陳廷盯著她,目光一寸寸冷下來:“你有想過離開國公府嗎?”

“你可後悔過嫁我?”

沈望舒:“我”

“我要聽實話!”

“有過,但沒有後悔嫁你。”沈望舒說了實話,她想過之後搞點錢跑路,她一個現代人當然不想困在後宅,她想去行醫啊。

但這些暫時也隻是想想,又不會實現,她覺得承認沒什麼。

可就是這句話讓陳廷一下子炸了,他倏地站起來,掐著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抵在了涼亭的柱子上,眼底滿是猩紅之色,隱有金光閃過,男人憤怒的低吼道:“你想都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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