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枝蘊的話讓沈舒白心裡有些不高興。
還沒等說什麼,沈舒白就被顧婉婷叫走了。
“沈總的愛情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是啊,謝枝蘊可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嫁給沈總這麼好的丈夫。”
顧婉婷也在旁邊附和,“知道枝枝嫁的這麼好,我真心替她高興。”
她走過來親昵的挽著謝枝蘊,力道不容她拒絕。
在兩人靠近的瞬間,顧婉婷勾唇,唇瓣微張,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了句:
“雖然不知道沈舒白給你準備了什麼,但你覺得,會不會又是我這條項鏈的配貨?”
“謝枝蘊,你可真像條狗一樣,可憐死了。”
再抬頭時,她眼底恢複一片柔和,親密的拉著謝枝蘊。
謝枝蘊本想抽回手,可抬頭看見沈舒白警告的眼神,她還是收回手,她不想這個時候和沈舒白起衝突。
“走吧,我們一起去切蛋糕。”
顧婉婷看著不遠處,眸色微變,唇邊的笑意隱隱帶上了一抹笑。
經過香檳塔時,謝枝蘊反應過來,可已經來不及了。
身旁的香檳轟然倒下,她想要逃開,可裙角卻被人死死的踩住,她被砸了個正著。
碎片蹦起,劃傷了她的皮膚,看起來慘烈極了。
沈舒白眸子一緊,趕忙想要上前查看謝枝蘊的情況。
“枝枝——”
“哎呦,舒白,我手腕好疼!”
顧婉婷虛弱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沈舒白身子一怔。
往前走的腳步瞬間調換了個方向。
他趕忙走過去,看著顧婉婷跌坐在地上揉著手腕,他想也不想,大步上前抱起顧婉婷。
以公主抱的姿勢帶著人往外走。
經過謝枝蘊的時候,他表情有些不耐。
“婉婷向來怕疼,我先帶她去醫院,你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一會自己去醫院就行了。”
說完,也不等謝枝蘊開口,就直接離開。
謝枝蘊看著顧婉婷窩在沈舒白懷中,故意給她看手腕上根本不重的紅痕,她眸色微暗,唇邊蕩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拖著渾身傷痕的身子往外走。
會場的人都是來給顧婉婷過生日的,看她的笑話都來不及,彆說帶她去醫院了。
她撐著牆壁,一點點往外挪動,每走一步,傷口就鑽心的疼一瞬。
她想起來了,剛剛香檳掉落的時候,她的裙角被顧婉婷踩住了。
甚至在她回頭的時候,顧婉婷還朝她得意的笑著。
她知道顧婉婷在得意什麼。
顧婉婷贏了。
胃部一陣絞痛,腥甜的味道再度從喉間湧上來。
她暗道不好,還沒等反應過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吐出。
染紅了她的手心。
“女士,您沒事吧——”
侍者看著她這樣,有些於心不忍。
謝枝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抱歉,弄臟了地麵,衛生間在哪?”
侍者給她指了指方向,謝枝蘊這才拖著疲憊又疼痛的身子朝衛生間走去。
她簡單洗了下手上的血,這才準備去醫院。
剛走到大廳,她抬眼就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在看見她的時候,眼底的冷淡瞬間消散,變成了她看不懂的情緒。
謝枝蘊隻察覺到他朝這邊走的速度更快了些。
“怎麼弄成這樣?”
沈懷舟眸色陰沉,視線銳利的看向一旁的使者。
那使者下意識一哆嗦。
“我也不太清楚。”
“聽人說是包房那邊的香檳塔倒了,可能是砸到這位小姐了。”
“誰在那邊?”沈懷舟沉聲問道。
“是顧小姐。”侍者戰戰兢兢的開口。
沈懷舟眸色愈發危險,他似乎也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小叔。”
謝枝蘊打斷沈懷舟,不想讓他問太多。
“走,去醫院。”
沈懷舟不容她拒絕,見她疼的走路都有些吃力,眸色更緊,下一秒,他想都不想,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小叔,你、你放我下來,要是被看見了——”
謝枝蘊有些著急,要是真讓人看見了,那可真說不清楚了!
正巧有人看向這邊,謝枝蘊將頭埋在他懷中,動都不敢動一下。
沈懷舟眸色瞬間暗了幾分,喉結滾動,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但那股湧上來的情愫又被他壓了下去。
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