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飯局,大家都在看沈舒白的笑話。
謝枝蘊不感興趣,她吃了幾口,借口去衛生間就逃到樓上去休息了。
之前她和沈舒白也會留宿在這,所以樓上的客房時常會有傭人打掃。
她進了衛生間,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剛準備出去,衛生間的燈就倏地滅了。
她心底咯噔一瞬,還沒等離開,就耳尖的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冷冽的香氣混雜著淡淡的紅酒氣息湧入鼻尖。
謝枝蘊身子僵住,有些不敢相信。
沈懷舟竟然這麼大膽!
“小叔——”
她開口,語氣帶著顫音,她實在是怕極了沈懷舟這樣。
自從上次有意無意的接觸後,他現在似乎裝都不裝了。
“舍不得離婚?”沈懷舟從背後將人抵在洗手台上。
姿勢曖昧,說出的話也讓謝枝蘊覺得有些異樣。
“小叔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謝枝蘊掙紮著想從他懷中離開,可沈懷舟就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一樣,擋著她的身子,將人死死的攔住。
“管的太寬了嗎?”
沈懷舟嗤笑一聲,“所以,你就想守著沈舒白這家夥過一輩子?”
謝枝蘊不悅的皺著眉,“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小叔現在出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然等沈家人看見了,小叔也不好解釋。”
夫妻——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插在他心上。
沈懷舟眸色陰鷙,將人勾入自己懷中,他抬手想要輕撫她的唇瓣,可下一秒想到她抗拒的眼神,沈懷舟還是放下了手。
“枝枝——”
‘叩叩’
“枝枝,你在裡麵嗎?”沈舒白的敲門聲打斷了沈懷舟的話。
謝枝蘊隻覺得血液上湧,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
不能讓沈舒白進來。
如果看見她和沈懷舟這樣,彆管是誰主動的,沈家都會不滿她。
她不敢出聲,也不敢亂動。
“怎麼不說話了?枝枝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沈懷舟就像是壞心眼的獵人一樣,欣賞著手中的獵物最後垂死掙紮。
“彆叫我枝枝!”
謝枝蘊氣的漲紅了臉。
可這話聽在沈懷舟耳裡,就像是摻雜了幾分嬌嗔一般,毫無攻擊力。
“噓,小聲點,被發現了可不好了。”沈懷舟扭過他的臉,將她按在懷中,低頭輕吻上她的臉頰。
以前他隻想看謝枝蘊高興,看見她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他也不想再打擾她的生活。
可沈舒白這個畜生,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他不想讓了。
“沈懷舟!”謝枝蘊壓低聲音低聲嗬斥。
除了生氣,還有心底生氣一股她自己都說不好的異樣,他也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情緒,不似是惱怒,但又說不清道不明。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沒有人嗎?”沈舒白自言自語。
就在謝枝蘊長舒口氣的時候,外麵人握上門把手的聲音逐漸清晰。
她瞬間警惕,眼底滿是緊張和恐懼。
糟了——
門還沒鎖!
沈懷舟半眯著眸子,危險的看著衛生間門口的方向。
礙事的東西。
“我、我在裡麵,有些不舒服,怎麼了?”謝枝蘊突然出聲。
讓沈舒白知道她在這,他也不會硬闖了。
“在裡麵怎麼不開燈啊。”沈舒白語氣帶著無奈的寵溺,光是聽著,還真以為兩人是對神仙眷侶。
“沒什麼,我覺得燈光有點刺眼,找我什麼——嘶!”
謝枝蘊的尾音變了個調。
沈懷舟竟然捏著她腰上的軟肉,流氓!
“怎麼了枝枝?”沈舒白有些著急,說著就要進去。
“彆、彆進來,我沒事,就是剛剛不小心碰上了,你進來我還怪難為情的。”
謝枝蘊這些日子鮮少對他這般溫和。
語氣裡也多了些女人的嬌媚,聽得沈舒白隻覺得心跳不止。
隻是他不知道,嬌媚不假,卻不是因為他。
“枝枝,今天的事是我不對。”
“我沒有事先知會你婉婷回來,我也是恰好碰上的。”
“前些天去情人島的事,我可以解釋的——”
沈舒白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蹩腳的借口,試圖讓謝枝蘊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謝枝蘊這會卻不合時宜的輕哼出聲。
沈舒白身子猛地一僵。
那聲音更像是歡愉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枝枝?你——自己在裡麵嗎?”
他有些緊張,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他壓下門把手,準備進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