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七想了想說。
“如果不是逃難的,那會不會是山匪?”
【我還記得,洪武山寨的那群人,就是和郝亨父子倆裡應外合!】
【然後進了村子,搶走了村子裡的財物和糧食!】
【還差點把整個村都屠了!】
【年輕的女人,也都被那些山匪們給糟蹋了個不像樣!】
柳昌英他們,聽到她的心聲。
忽然也想起了她之前也曾說過此事。
不過,郝亨父子都被抓了。那洪武山寨的人,還會來嗎?
柳時七也在想這個問題。
【郝亨父子倆被關了起來,也不代表洪武山寨的人,就會放過郝家溝這個村子吧!】
【附近最富庶的一個村子,估計就是郝家溝村了!】
柳昌英蹙眉,覺得柳時七的想法沒錯。
洪武山寨的山匪,就在最近的幾個縣城活動。也是出了名的暴虐殘忍。
官府出動多少次,都沒有逮到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來了,那麻煩就大了……
柳時七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對了,之前在潘府的那幾個黑衣人,應該是當天晚上,就去了洪武山寨!】
【那他們肯定是找洪武山寨的人算賬才對!】
【莫非,黑衣人殺了洪武山寨的頭領!】
【而這些假裝逃難的人,其實是洪武山寨的幸存者?】
【那他們來此的目的,肯定不可能隻為了一點饅頭吧!】
【肯定是為了錢財!】
【也或者是,黑衣人丟了銀兩,所以讓洪武山寨的人出動,到處打家劫舍?】
【所以,這次是盯上了我們村?】
柳時七爪爪頭,也有些想不通。
柳昌英他們跟著柳時七的思路想。
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前幾日,郝家溝村趕廟會,收入最多的就是青山聖母娘娘廟裡的供奉。
聽村長說,足足有一千兩之多。
這件事,也不是秘密,估計洪武山寨的人,就是聽說了這件事。
一千兩,對於大富之家自然不算什麼。
但如果給一群窮途末路的山匪來說,可是一筆大錢。
再加上村民們的積蓄和糧食。
說不定可以讓他們東山再起。
郝氏滿臉擔憂的問,“這,這,這應該不會吧!”
白霜不知道柳時七的想法,她安慰道。
“會不會是他們路上太苦了,所以孩子和老人就沒有挺住,都沒了!”
“畢竟,孩子和老人,他們身體都比較弱!”
“所以經不住長途跋涉,也是很正常的吧!”
郝氏點點頭。
“對,也有這個可能!咱們確實不能太過武斷!”
柳昌英想了想點頭。
主要是他還沒有見過那些逃難的人。也不敢下定論。
“這樣吧,我親自去看一看!”
“以防萬一!”
“你們先在家裡待著,最好是彆出門!”
“等我確定沒問題了再說!”
郝氏擔憂的拉著他的手,看著他,“那你注意安全!”
“有什麼事趕緊回來!”
“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端倪!”
柳昌英點頭,“好,放心!”
“我快去快回!”
正好這時候,江翠花高高興興的拿著青菜過來了,換了他們家的兩個饅頭。
柳昌英說,“我正好要去村長那邊,我給你一起拿過去吧!你就不用再跑了!”
郝氏也說,“翠花,你讓昌英幫你拿過去吧!”
“時候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
“今晚咱們村有外人!”
“咱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品性!”
“所以叮囑好家裡人,沒事就彆出來了!”
江翠花愣了愣,“至於嗎?”
鐘老頭挑眉,“萬一他們是郝亨父子那樣的貨色……”
江翠花一愣,想到郝亨父子,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她點頭。
“鐘叔說的對!”
“知人知麵不知心!”
“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江翠花也有些怕了,趕緊走了。
柳昌英也快速離開。
郝氏他們,把門窗都關嚴了,打算除了柳昌英回來,其他人來了都不開門。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那群逃難的人,被村長安排在村口的幾個沒有人住的老房子裡,暫時休息。
等饅頭都收集的差不多後,村長就安排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打算給他們送過去。
村長還給他們準備了好幾大桶的水,讓他們喝。
柳昌英去了村長那裡,正好看到村長在安排。
於是他直接攬過了這件事。
親自帶著人,把饅頭和水,用牛車全部裝上,給逃難的那些人送過去。
他們剛過去,一個中年男子就迎了上來。
他身上還算乾淨,沒有味道。
但是衣服已經破破爛爛,還不合身。就像是穿了彆人的衣服一樣。
中年男子對柳昌英一行人,千恩萬謝,好聽的話,不要錢的一直說。
村裡跟過來的小夥子們,都十分不好意思。
都覺得中年男人是個好人。
柳昌英默默的在一旁,幫忙分饅頭,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就是個老實巴交,又不善言談的農民。
他遞出兩個饅頭,忽然對方說話了。
竟然是個女人。
“這位大哥!”
“奴家能拜托你個事嗎?”
柳昌英一愣,看向她。
這女人雖然身上有股味道,衣衫襤褸,但臉還算乾淨。
她一雙秋水含情目,看的柳昌英頭皮發麻。
他趕緊低頭,沒有說話。
女人更加湊近一些,說。
“這位大哥!”
“你彆不理我呀!”
“我又不是壞人!”
“我隻是想要求你,能不能給我打些水來,讓我洗洗澡!”
“好幾天沒洗澡了,實在是難受的緊!”
她說著,扯了扯衣領,露出脖子下麵的一片肌膚和……
柳昌英的臉,頓時黑了。
他冷聲道,“麻煩讓讓!”
“下一位!”
女人一僵,還以為聽錯了。
她扯了扯嘴角,又說道。
“大哥,我……”
“下一位!”
柳昌英根本不聽她說什麼!
表情冷漠,看向她身後。
就差說“滾”了!
女人看他這副表情,心裡暗罵,真不是個男人。
如果是彆的男人被她如此求,肯定會心生憐憫,給她打水來的。
女人在柳昌英這裡碰了釘子,有些不甘心。
於是轉頭看向柳昌英身邊。
柳昌英身邊,站著同樣被安排過來的趙華。
趙華看女人看他。
他無奈的摸摸鼻子說,“旁邊有條河,可以去那裡洗!”
“晚上沒人過去。”
“那個,麻煩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