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裡，楚竹慢悠悠地騎著越野摩托車，來到了第三區警督局，看到了之前被他搶了車的帥小夥。
“真不好意思啊！”壁宣此刻在接待小夥子，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一直等到楚竹回來，眼眸這才亮了起來。
“完璧歸趙！”楚竹將鑰匙還給了小夥子，懶散道，“車子就停在門口！”
“啥意思？不管了！”小夥子雖然沒聽過“完璧歸趙”這個成語，但也沒在這方麵多做糾結，沒接過鑰匙，眼巴巴看著楚竹，撲通一聲跪地抱住楚竹大腿，“師父！”
壁宣：“？”
楚竹：“……”
“師父，你就收下我吧！”小夥子作勢就要磕頭。
“郭海瑞！不必如此。”楚竹眼角抽搐數下，他其實是認識這個小夥子的，準確地說，他前段時間才敲打了一下這個小夥子的爹——是的，他爹是第三工業區的一個中型工廠廠長。
“我叫楚竹，或者也可以叫我竹先生！你不妨回去問問你爹……然後你就能明白很多了！”
郭海瑞愣了愣，隨後身軀一震，腦海中思緒如電，眼眸發亮，不斷地在那裡念叨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就知道那些，不會是假的！
果然，這個表麵上看上去平靜的世界，真的存在著無數的名門大派？
他爹，難道就是在那些名門大派的支持之下，才有了這麼一份家業？所以他們家也與那名門大派有所關聯？
太好了！現在他就回去，獲得父親的認可，拜入名門正派，苦苦修行，最終成為一代大俠！
沒管郭海瑞的奇思幻想，楚竹目送郭海瑞拿起鑰匙後離開，又瞥了一眼壁宣，“怎麼是你？李叔他們呢？”
“出去工作了！”壁宣拍了拍臉頰，長歎一聲，“其實，這事本來也不應該我做的！但是，我今天起床起晚了……打電話給隊長，隊長就給我安排了這個事兒……”
“該死。”說著說著，壁宣眼睛紅了，“那個一看上去就感覺非常二愣子的二代，怎麼對你就這麼尊重？我也是超……功夫高手啊！你是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麼對我百般為難的！”
“哦。”楚竹很淡定地回應，“應該是你對他太客氣了！”
壁宣：“……哈？”
“你給他兩個大耳光子！或者說一巴掌拍碎李隊長的桌子，然後再像那些裡麵的大高手一般，冷漠地掃他兩眼！他就會對你納頭就拜了。”楚竹感慨。
壁宣實力或許超越普通人，但他太老實了……對付這種入腦的中二二代，就得裡麵怎麼來，就得對他怎麼來！
“？抖s？”壁宣有些不能確認。
“不提這些了！”楚竹拍了拍壁宣的肩膀，略作停頓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眸子中浮現出一抹玩味，“話說，我一直非常好奇一件事……你師父是誰？墨班？還是墨凱？又或者是……”
“那當然……嗯？”壁宣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難以置信的凝視著楚竹，冷汗淋漓了。
“放寬心！我對你沒有惡意。”楚竹一屁股坐在了李康的位置上，從容地將腳翹到了桌板上，帶著興致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逐漸不自在起來的壁宣，語氣隨意道，“而且隊長他們其實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個，所有人都走了的時間段討論這個話題。”
壁宣張了張嘴，最後再度閉上，眼睛也閉上，顯然是打定主意非暴力反抗。
“彆那樣！我對墨教，沒什麼歧視的。我就是想問問，墨班啥時候回來？還有，你會煉製禁器靈器嗎？”楚竹摩挲著下巴。
猶豫了一下，壁宣終於小心翼翼地睜眼看了楚竹一眼，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這邊有一個第三境的殺手！你能把他煉造成靈器嗎？”楚竹眼睛瞬間變亮了。
“？？？”壁宣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惡狠狠地瞪著楚竹，“你玩兒呢？你以為煉製是什麼？就隨便找個爐子，然後把殺手往裡麵一扔，就好了？”
“不是嗎？”
“……首先，我們需要煉製出一件兵器！這件兵器，要儘可能地動用一些昂貴的素材，最終打造成功後，這才會利用墨教內部潛藏著的兵爐，動用墨教特有的神通，搭配上千錘百煉出來的技術，將修仙者和兵器融為一體！”
“中間，一步都不能錯！否則，兵器毀了事小，煉製兵器者受到反噬，汙染，崩潰，發狂才事大——你知道一個能煉製兵器的修仙者，究竟是何等的寶貴嗎？那根本就不是器能比得了！”
“而且，一件兵器的煉製成功率，其實是很低的！”
“有多低？”楚竹神色嚴肅。
“大概，十件有九件不行？”壁宣揣測道，“至少我是這個樣子……師父的話，應該會高一些？”
楚竹：“？？？”
“好了……當我之前沒說過！”
楚竹表示自己撤回了之前的兵器煉製邀請。
“？”壁宣眼角抽搐，他也沒同意呀！你這副嫌棄的模樣是怎麼回事？氣抖冷！
深吸了口氣，壁宣繼續開口，帶著些許謹慎道，“當然，就算不行，煉製出來的也是臨時禁器！隻不過如果越失敗的話，使用那東西，後果也越嚴重。”
“原來如此！”楚竹了然地點了點頭，“嚇到我了，原來失敗了就是禁器啊……也就是說，靈器是成功品？”
“……倒也不能這麼說！”壁宣神色越發的古怪，歎息道，“竹……竹叔，你居然真的什麼都不懂啊！也是，也隻有你這種行外人，才敢對我大大咧咧地，一張嘴就是要煉製兵器。”
“準確地說，靈器，禁器，都是成功品！失敗品叫做臨時禁器！或者說偽禁器！簡稱偽器！這三者的區彆在於……靈器，禁器，都可以長久地使用！偽器不行，用過幾次就毀了，而且後遺症一般會比較嚴重！”
“靈器，禁器，都是成功品！兩者最大的區彆在於……靈器不僅煉製的要求更高，而且同境界的作用，其實相較於禁器，要弱了一些……就比如說，竹叔你要煉製那件兵器——如果是靈器，用了沒啥後遺症，但是效果方麵比不過它如果是禁器的狀態。”
壁宣好為人師的癮，顯然被勾出來了，即便楚竹沒有繼續詢問，此刻也侃侃而談。
“但是，一般情況之下能有靈器，肯定還是選靈器！畢竟汙染屬實是……但最大的問題也在這裡！禁器，要求低。”
“低？”
“是的，我不是說煉製難度……而是，足以承載靈器的，兵器的材料，不僅稀少，而且價格極其高昂！市價基本上是同級彆禁器材料的十倍！”
“最重要的是，禁器的除了修行者以外的材料，基本上花錢還是能買到的！靈器不行……而且，還管控！”
壁宣詭異的看了楚竹一眼，“比如說，李隊長之前就查超過一個兵器作坊，雖然那個工坊並沒有造器，但他們涉及走私材料……”
楚竹：“……”
你早說管控，他不就能理解了嗎？還說了一堆！而且，既然是都尉司搜查，那你還這麼一副忌諱頗深的謹慎模樣？
“我懂了！不需要再繼續往下說了。”楚竹微微點頭，一邊思考，一邊向外走去。
壁宣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不容易啊，這次在楚竹麵前，總算沒有那種從頭到尾都被壓製的感覺了。
但是很快，他反應了過來，神色凝固住了，急忙追上前去，“不是，竹叔啊！那個，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那件事情的啊？還有……還有。”
壁宣追上之後，麵色惶恐地壓低了聲線，“這件事情，你真的沒有告訴隊長他們吧？而且，以後也不會真的準備告訴……隊長他們吧？”
“……”楚竹斜視了壁宣一眼，看在他給自己解惑的份上，倒也沒有刻意吊著他，寬慰了幾句，“寧玲瓏不也是自然道教的嗎！大家歧視她嗎？她不都做到了副隊長的職位嗎！其實反而是你這副態度，才奇怪吧……”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壁宣仰天長歎，聲音帶著悲憤，“寧副是被借調過來的！放到大學裡麵，就是那種留學過來的頂尖人才……我是被抓進來的啊！本來我這邊就有些……如果再查出問題。”
壁宣不知想到了什麼，身體打著哆嗦。
見此，楚竹沒再多說，隻是目視著壁宣提心吊膽地重新走了回去。
“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楚竹有些感慨，上條世界線，他和李康聊過這方麵，所以他很清楚，按照目前的情況，就算真的曝光了！那也沒什麼大事……隻要李康相信你的忠誠，隻要你不自己跳臉！公開宣布你就是墨教信徒，那能有什麼事？
但是吧……
壁宣此刻給了他一種，高中時期沒做作業，他本人看到老師要開始收作業，頓時覺得天塌了的即視感——
這事兒吧，等到真的進入社會了，就會發現……屁大點兒都算不上！
甩了甩頭，楚竹將雜亂思緒撇除，他走出了警督局，眺望遠方，目光帶上了銳利。
“那麼接下來……就是你了！”
“我的好b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