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故發生地點,時予倆人打算親自過去查看一番。
他們算是發現了,每天上午,是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可以在四樓以下的任意空間活動。
兩人爬到三樓,來到昨日泡澡的房間,門是鎖著的。
時予視線轉動,在右邊牆壁的最頂部,看到一扇打開的小窗戶,應該就是昨天小鸚用來飛進去的地方。
可門是鎖著的,
難道歹人也跟小鸚一樣,從窗戶裡進去的?
時予搖搖頭,應該不太可能。因為那扇窗戶開的極小,隻是用來透氣的,也就剛好夠小鸚能飛進飛出。
凶手不可能長得跟小鸚一樣大小吧?
時予隨機喊來一個女仆,讓她把門打開。
女仆沒有拒絕,從兜裡拿出把鑰匙,插進鎖孔裡。
門被打開,
映入眼簾首先是房間內的浴池,一隻蒼白的手無力搭在池邊上,垂落下來。
再往近走一點,就看到一個女生,四分五裂的躺在池子中央。
是真的四分五裂,頭顱,大腿,以及胸腔全部分開,飄在池子各處,鮮血將池水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包括剛剛看到搭在池邊的胳膊,也是隻有一個胳膊,早就和上半身身體斷裂開來。
時予戴上眼鏡,看見屍體正泡在一群白色的蟲子中間,跟放的時間長生了蛆一樣。不過沒有藥水的刺激,蟲子們暫時未發起攻擊,隻是不斷的在周圍蠕動著。
“啊~”
一聲尖叫打破兩人的思緒,時予轉身,看到少女正捂著嘴巴,滿臉驚恐的看向水池中央。
“你怎麼在這兒?愛爾芙。”時予詫異。
這兩個少女她都認識,泡在池子裡死掉的那個,正是昨天提供“三天後宴會時間”信息的女生。
而眼前這個,則是自稱大臣的女兒“愛爾芙”。
她的父親因為犯罪被處死,留下她被王子召進了宮裡。
“我,我就是隨便逛逛,偶然間路過的……”愛爾芙渾身顫抖,回應著時予的話。
“胡說。”喬澤站出來,嚴厲的看著對麵。
他們會在一早上來到這裡,是因為小鸚探查到的信息,那這個愛爾芙呢?
忽然,喬澤想到什麼,露出了個然的表情:“你就住在三樓?或者二樓?”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否則不能解釋,為什麼他們剛打開門,對方緊跟著就過來了。要說是偶然逛逛,那也太湊巧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愛爾芙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下一刻,一根鋒利的狼牙抵在了她的脖子處,隻差一點,就刺入到血管裡麵:
“小姐姐,我希望你說實話哦。否則就扔你進去跟她作伴。”時予微笑著開口,笑容甜美,但配合著她的行為,看著陰惻惻的。
愛爾芙:“……”
眼見瞞不過,她帶著哭腔開口:“我,我就是聽見,她喊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時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要誰過來?這邊她剛要問出口,愛爾芙突然哭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嗚嗚嗚~”
時予:“?”
“什麼傳言。”
“進入王宮的女孩會獲得詛咒,都不得好死。”愛爾芙大哭:“我也是聽說,沒想到是真的。
本來以為來到這兒,就能保下一命,不跟我父親和家人一樣。他們都死了,我不想死……”
愛爾芙身在王城,父親又是為王室服務,多少都能打探到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信息。
比如經常會有少女在王宮附近丟失,又比如進了王宮的女人,會被詛咒慘死。
時予冷漠的看著她:“我要是你,就不會來到這裡。”
從一個狼窟,掉入另一個虎穴。
為此不惜討好自己的仇人……
時予難以評價這種行為。任何人都有活著的權利,可為了活著,失去所有的底線,值得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時予轉身細細查看屍體,發現斷裂處的傷口都不太規則,尤其是脖子處,血淋淋的一片,有的肉還沾在骨頭上麵,有一部分又分開了。
像是……被人用蠻力,殘暴的從中間撕開。
時予又在現場待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其它特彆之處。直到中午的時候,她們被女仆趕回去吃飯。
一進自己的房間,兩人立馬放鬆了不少。
“你先說。”
“你說。”
“好吧。”喬澤聳聳肩,講出自己的看法:“房間門上著鎖,但女仆有鑰匙。”
表明三樓浴室不是想象中那麼的難以進入,很容易找彆的機會被人打開。
再加上死去的少女,在昨天才向幾人透露有關“宴會”的消息。
喬澤得出結論:“她想比彆人更漂亮,在宴會上吸引王子的注意力。
所以在半夜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用想辦法換來的鑰匙打開房門泡澡。
沒成想,女仆警告是真的,晚上出門的人,真的會死。”
時予接話:“侍衛不允許進到宮殿裡邊。女仆都是群體行動,不太可能作案,所以答案到底是什麼呢?”
兩人的視線不自覺飄向一旁的女詭。
喬澤用眼神詢問,時予搖搖頭:“她昨晚沒出去。”
事情好像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又回到了剛開始的地方。
喬澤挑眉:“是王子未婚妻下的手?嫉妒丈夫身邊有了其它的女人。”
時予沒說話,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天氣好像變冷了?”
喬澤被這個話題轉移的莫名其妙,他開玩笑道:“是不是你被女詭給吸走了陽氣。”
時予提醒他:“我是女的,陽氣應該比不上你的足。”
喬澤笑不出來了。
天氣是否變冷這一點,在晚上的時候得到了驗證。因為喬澤從澡池子出來的時候,胳膊上被凍出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