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燕山那邊一切安好,修行也沒有耽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待在那邊,您不用擔心……”
“知道了,修行上麵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都理解……”
陳長生和彭明又聊了幾句,彭明又給了陳長生十多瓶黃雲丹,便讓陳長生離開了。
以陳長生禦劍飛行的速度,往返於北隍城與燕山,單程需要兩個多時辰。
兌換戰功,兌換法劍,和彭明敘舊,都花費了不少時間。
陳長生又去給宗門裡的,祝月蓮,葉天郎,尹安安等人寄了幾封信,闡述一下自己這邊一切安好,又慰問了下對方近來如何。
這些人,算得上是陳長生為數不多的好友了。
長生路上,或許故人凋零是必然之事,但如果可以,陳長生希望這個事情的發生越晚越好。
在故人離去之前,陳長生也希望能夠和他們留下更多的回憶。
尹安安,彭明,祝月蓮,葉天郎……乃至於李道明,玄暉,張誌宏,王忠……
“呼~”
陳長生吐出一口氣,晃了晃腦袋。
“一天天的,想什麼呢,都活的好好的,總幻想他們死了乾什麼。”
陳長生停止了自我悲傷,看了看天空,時間不早了,便化作虹光,禦劍離去。
……
半日後。
燕山聚集地門口。
吳柳走出,一眼就看見在門口等待的陳長生。
“陳道友,久等了。”
“沒有,我也是剛到不久。”
“既然如此,我們出發吧。”
“好。”
吳柳喚出靈舟,兩人再次踏上回一線天的路程。
路上,吳柳閒不住嘴,便湊過來和陳長生嘮起嗑來。
“陳道友,你說這戰爭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陳長生本來是想要修煉的,但吳柳湊上來,也不好無視對方。
“我們是肯定不想打的,打到魔宗修士不想打唄。”
陳長生知道這場戰爭是九陰為了結嬰而掀起的,死上足夠多的修士,攢夠戾氣,戰爭自然就結束了。
吳柳悶悶不樂:“但魔修那邊看起來也不想打了啊,和他們鬥法的時候,我發現他們也是一臉的不情願。”
陳長生:“高階魔修壓著他們去打,他們也沒辦法。”
“你說這高階魔修圖什麼呢?”
吳柳吐槽。
“打打打,打得兩國損失慘重,打得低階修士與高階修士離心背德,打得宋國境內凡人全部死了,引來了中域正道真君,到時候給這些魔修全給殺了。”
“這金丹魔修都是傻子不成?”
吳柳的一句普通的吐槽,卻又讓陳長生心裡泛出了諸多疑惑。
一開始,陳長生對於兩國因為一個煉氣秘境開戰,而感到萬分的不理解。
後來聽了玄暉的解釋,知道這都是魔修為了結嬰而掀起的戰爭。
但……如今吳柳的吐槽,又反映出了一個大問題。
如果兩國戰爭是為了積攢戾氣,幫助九陰結嬰,那魔宗為什麼要在自己國家之內濫殺無辜?九陰用戾氣結嬰,這麼犯忌諱的事情,他怎麼敢讓梁國一方知道的?
若是純粹的正魔交戰,中域正道大宗未必會管。
但牽扯上濫殺無辜,與邪法結嬰之事,正道必管。
結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陳長生築基都用了一年,提前閉關了兩年呢。
所以說,用邪法結嬰這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是任何人都想到的事情。
除非——這邪法結嬰就是故意外泄的。
陳長生也是一開始沒細想,隻覺得這場戰爭是為了積攢戾氣……
“那九陰作為金丹圓滿的大魔修,總不能是個傻子吧?”
陳長生默默想道:
“除非他另有謀劃,不論是屠戮凡人,還是泄露邪法結嬰之事,都有它自身的用處。”
“引中域真君前來,或許是他的目的之一。”
“屠戮億萬黎民百姓……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頓時間,陳長生感到一陣後背發涼。
魔宗,九陰的謀劃,遠比陳長生之前想象的深。
“我都能想到的事情,玄暉師叔他們這些金丹真人,不可能想不到,但他們為何……”
頓了頓,陳長生心裡就有了個答案。
“他們不是沒想到,而是中域真君已經在路上了。”
“他們認為,不管九陰是何謀劃,隻要元嬰真君親臨,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
“陳道友?陳道友?你在聽我說話嗎?”
吳柳的聲音傳來。
陳長生停下思考。
“哦,我剛剛在想魔修的目的,有些跑神。”
“唉~你也想不通是吧,魔修的目的可真難琢磨。”
陳長生繼續和吳柳聊了起來。
至於他剛剛所想,那不過是一些猜測罷了,他能想到的,高層自然會想到,陳長生倒是不急著去質詢。
陳長生從不小覷他人的智慧,更不會認為全世界都是傻子,隻有他一個聰明人。
既然魔修明擺著有問題,那自家金丹自然有應對之法。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修士,與元嬰真君相關的謀劃,離他實在是太遠了。
沒多久,飛船就來到了燕山深處。
一線天,已經遙遙在望了。
……
一線天,靠近梁國一側,比徐友達幾人鎮守之地還要靠南的一些距離。
玉公子立在樹旁,抬頭望著那個飛行中的靈舟。
靈舟之上,立著兩個修士。
玉公子一眼就認出,陳長生就是那兩個修士之一。
“果真長得一樣。”
玉公子呢喃道,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疑似假丹?我倒要看看你的成色,以一個假丹修士作為祭品,必能接續我的修行之路。”
“我必要結丹!”
帶著笑容,玉公子帶著笑意,隔空一伸手。
一個數丈大小的法力手印驀的出現,朝著陳長生所在的靈舟就是一抓。
“哢嚓”
一瞬間,手印就對靈舟產生了巨大的壓力,將靈舟給捏彎。
兩道靈光從靈舟上躍出,向著一線天的方向飛去。
“哪裡走!”
玉公子笑意不減,遠遠手上一拉。
兩股巨力突然施加在陳長生與吳柳身上。
那是純粹的法力之力!
陳長生身上光芒一閃,頓時便掙脫了這個手印。
但另一邊的吳柳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他隻是個築基中期修士,在假丹修士的法力之下,他幾乎沒人做出任何抵抗之力,就被撕扯成了碎片。
“砰”
血霧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