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距離結道禮還有三天時間。
一則令眾人驚異萬分的消息傳來——
靈獸宗要結道的兩人之一,邢沐陽,逃了!
當然,不是叛逃。
據說靈獸宗高層收到過邢沐陽的信。
信上寫道:他要去謀求結丹機緣,一衝金丹。
這一消息,令其餘四宗修士吃驚不已,也讓靈獸宗顏麵掃地。
不過好在,這次結道隻是個幌子,眾人也算不得白來一趟。
彆院內。
陳長生盤腿坐在床上。
聽聞這個消息,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可不怪我。”
他自語道。
“不過,這驚神刺可真難學。”
陳長生揉著自己的腦袋,這些日子練習驚神刺,給他整個人都整的昏昏沉沉的。
不過好在,他總算修行成功了。
以陳長生現在堪比築基的靈識,驚神刺用出來,可謂是無人能敵。
有了神魂層麵的攻擊手段,陳長生心情大好。
再從儲物袋中掏出破禁梭,細細鑽研了起來。
這樣的破禁梭,他花了九百靈石買了三個,送了一個。
陳長生希望能夠從中琢磨出一些什麼東西……如果能通過服食,獲取其中的破禁之力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不行,陳長生也不強求。
《太玄靈虛劍典》在金丹期的修行中,有專門的破禁神通。
……
翌日。
結道禮沒了,眾人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靈獸宗待著。
幾宗一合計,打算儘快分配完秘境名額,早日回宗。
雲水澗的眾人剛一集合,陳長生就不禁皺眉。
前些天,他在回屋時撞見了孫婉婉,孫婉婉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許香粉。
這香粉極為隱秘,尋常人幾乎都聞不到。
不過陳長生依靠著生光和服食神通,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今日與雲水澗眾人一見,發現除他之外,其餘八人身上,均沾染了香粉。
“這才幾日不見,這麼久這樣了呢?”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何足道一眼。
何足道身上,也有著同樣的香粉,但看情況,他根本沒有察覺。
“究竟是孫婉婉在作祟,還是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陳長生暗暗想著,跟隨眾人走出了彆院。
五宗弟子聚在一處山腳,山腳前擺著十個擂台,代表著十個名額。
五個由新弟子爭,五個由老弟子爭。
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的。
在見到其他宗門弟子的那一刻,陳長生就確定了。
這香粉是衝著雲水澗來的。
因為其他宗門弟子,身上都沒有香粉。
“宗門隊伍裡麵有內奸……孫婉婉是一個,還有其他人嗎……?”
陳長生心裡暗暗猜測。
“算了,傳訊給宗門吧。”
陳長生手裡有傳訊符,可以從靈獸宗飛往雲水澗,向雲水澗中傳遞消息。
隻不過,靈獸宗距離雲水澗太遠了。
築基修士駕馭飛舟,都要走十天的路程。
傳訊符速度可能稍快一些,但也得四五天。
若是金丹祖師親自出手,或許一日便能到達。
而且,傳訊符還有被攔截的可能。
“而且……”
陳長生又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情況。
“敵人到底是誰?宗門內,真的沒有敵人嗎?”
“我傳訊符回宗門,就算宗門重視此事,金丹祖師親自降臨,也要六七日之久。”
“要不要找靈獸宗的人幫忙?畢竟在他們的地盤上,我們如果出意外了,他們也要擔責任。”
“不行,萬一就是靈獸宗針對我們呢?”
一個隻在雲水澗弟子身上存在的香粉,讓陳長生想了很多。
解決辦法也有不少。
一是求援,求助於靈獸宗或者雲水澗。
缺點是援助可能不及時,甚至於援助可能不存在。
二是拿下孫婉婉,逼問其陰謀。
如果能問出來還好,如果問不出來,那回宗門後,陳長生就要倒黴了。
三是逃。
脫離雲水澗隊伍逃。
但如果雲水澗的隊伍全部出意外,隻有陳長生一人回去,也不好解釋。
想了好久,陳長生才下定決心。
求援是肯定的,向宗門發求援信號。
逃也是必須的,但要帶上兩個,他最熟悉,也最不可能是內奸的葉天郎與祝月蓮逃。
這樣不論是在路上,還是回宗之後,三人也有個相互依靠。
他們要提前一天走,走之前給何足道留一封信,將這香粉,孫婉婉的事情講出。
至於隊伍裡的人會如何做,就不是陳長生能決定的了。
“長生師兄?”
陳長生還在思考,祝月蓮的聲音將他喚醒。
“比鬥要開始了,你剛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剛剛講了些什麼?”
祝月蓮:“就講了一些比鬥的規則,大概就是沒有限製,任何人都能上擂台。”
“每個人都隻能上去一次,若是讓此人在擂台上待滿一個時辰,就算奪擂成功……戰鬥時間不算。”
陳長生點頭:“我明白了。”
他看著屬於自己這一邊的五個擂台。
這邊的擂台競爭比較小,五大宗門,多的像雲水澗,散人會,靈獸宗,有三個人。
少的如千機門,合歡宗,隻有兩人。
總共十三個人,搶五個擂台。
葉天郎說:“那我們三個人一人瞄準一個吧,看情況上場。”
“行。”
即使好戰如他,也沒有傻乎乎地第一個上台。
其他眾人也是這麼想的,槍打出頭鳥,過了好半晌,都無人上擂台。
最後靈獸宗的長老不得不新加一條規則。
“五個宗門,各出一個代表上台當守擂人,該守擂人被打下擂台之後,仍有一次再挑戰擂台的機會。”
新規則一宣布,各宗都不得不派出一個人上擂台。
靈獸宗派出的是龍右,
千機門是個穿著白色高領圍袍的少年,據葉天郎說,這人叫墨山,是他的手下敗將。
合歡穀是謝星凝,散人會那邊有不小爭執,最後派出了一個提著劍的俊朗少年。
雲水澗這邊,則選擇讓祝月蓮上台。
有了守擂人之後,現場的氛圍就不一樣了。
各宗都盯上了其他宗門的擂台。
就比如葉天郎。
他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步步地走向那個,曾被他打敗了的墨山。
墨山見到葉天郎,瞬間變了個臉色。
陳長生沒有著急著上台,而是在一旁看著場上的局勢。
他準備趁著這個時候,跑出去發個傳訊符,向宗門求援。
隨後,一個身穿勁裝的綠衣少女,一躍跳上了祝月蓮所在的擂台。
“散人會,蕭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