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家和江家,不是勢如水火嗎?這兩個人,怎麼就勾搭上了。”
“難不成,他們之間,另有內情?”
陳長生見到這離奇的一幕,心裡不禁犯嘀咕。
他有點想要張開靈識,去一探究竟——陳長生的靈識,經過觀想法和劍典的多重鍛煉,覆蓋範圍已經達到了三十丈之遠。
這可是築基水準靈識,如果陳長生一心想要偷看,煉氣修士根本發現不了。
“算了,偷窺他人隱私,不是君子所為。”
“江遊和孫婉婉如何,那也是江家和孫家的事情,與我無關。”
……
房間裡。
江遊倚靠在床邊,孫婉婉坐在江遊的懷裡。
衣衫半解,春光乍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咕咚”
江遊不禁咽了口唾沫。
孫婉婉扭過頭,手指甲劃過江遊的下巴。
“這些天我在何師叔的屋裡過夜,你不會吃醋吧。”
孫婉婉說的是問句,但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江遊連忙回答:“孫姐姐,怎麼可能,你也是為了我們的大計才犧牲的。”
“真的?”孫婉婉眨著水汪汪的桃花眼,笑道:“你真的沒有在背後罵我騷蹄子?”
騷蹄子……
江遊心裡暗罵,但嘴上卻說:“沒有,沒有。”
“孫姐姐,你就這麼來我的房間,被彆人發現了怎麼辦?”
“沒關係的。”孫婉婉滿不在乎地說道:“除了何足道這個築基修士,其他人,隻要靠近,都躲不過我的靈識。”
隨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
“之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囑咐你,今日就一並說了吧。”
“離開靈獸宗前的兩日內,想辦法將香囊裡的香粉沾到其他人身上,特彆是祝月蓮那三個小孩,知道嗎?”
“明白,可這樣……”
“閉嘴。”
孫婉婉伸出食指,抵在江遊的嘴唇上。
“事成之後,許諾你的築基丹少不了你的。”
“而且……”
說著,孫婉婉撲到了江遊的身上,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就不想要和我遠走高飛,一直生活在一起嗎?”
聞著孫婉婉身上的香氣,以及誘人的聲音,江遊眼中的些許掙紮,在粉光一閃之後,全部消失不見。
“我當然願意……”
……
這一夜的月亮很亮。
月光落在地麵上,波光粼粼的,就像一灘水一般。
陳長生走到一座橋上,身前是一條蜿蜒的河流,水麵平靜,光滑如鏡子。
圓月倒掛在水中,分外生動。
“嗷~”
一隻狼妖的叫聲響起,白影從樹林中衝出。
白影足有丈許長,來到小溪邊上,往溪水中一躍。
“砰!”
巨大的水花濺起,打爛了水中月。
原來這是隻白狼,想要撈水月。
看著白狼齜牙咧嘴的樣子,陳長生不禁笑了笑。
“大白,不要鬨了。”
聲音傳來,一個身穿白衣的挺拔青年從林子中走出。
白狼嗷的一聲,衝到了青年邊上。
青年摸了摸白狼的腦袋,看向一旁的陳長生。
“那弟子,夜已深,為何不睡?”
陳長生笑道:“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想來看看。”
“好。”
青年走到陳長生身邊,與他一同靠著圍欄,望著蜿蜒的溪流。
溪流又恢複了平靜。
“我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今夜的月景確實美。”
“你是個雅士。”青年評價道。
陳長生問:“那道友為何不睡呢?”
青年苦笑地搖搖頭:“愁啊。”
說著,一旁的白狼已經縮小了身體,變得如尋常小狗一般大小。
青年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問陳長生。
“道友,你說,我們修士就必須要找道侶嗎?”
“道友何出此言?”
“唉,我有一個朋友,要與彆人結為道侶了。”
“世人皆道他們郎才女貌,可我獨知,他們之間並無情感。”
“你說,我當如何?”
陳長生:“既不相喜,何必結道?”
“宗門所望,故不敢辭。”
陳長生:“他們當真不相歡喜?”
“當真。”
“你可敢抗命於宗門?”陳長生突然一問。
青年沉默了片刻。
“不敢。”
“你可能抗命於宗門?”陳長生又問。
許久,青年回答:
“能。”
陳長生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修行是自己的,未來也是,若是你那朋友真的不想結道,你不如帶其一起,出去遊曆一段時間。”
“指不定,你們就又有了一番機緣呢?”
……
片刻後。
青年渾渾噩噩的走了。
走之前,青年給了陳長生一個令牌。
“你若是在我靈獸宗遇見心儀的靈獸,出示此令牌,三階以下的靈獸,免費送你一個。”
“嗯……期限嘛,就七天之內吧。”
於是,陳長生也心情愉悅的走了。
賞月,聽事,說理,樂在其中矣。
剛剛回到雲水澗眾人所住的宅邸,陳長生迎麵撞上了,從江遊房間裡走出來的孫婉婉。
幾分鐘前。
江遊房間裡。
孫婉婉將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撿起,遮擋住大好春光。
她正欲打開門離開。
江遊提醒道:“注意一下外麵,不要被人給撞見了。”
孫婉婉自信道:“我的靈識,築基之下,無人能逃。”
於是她大步走出了房間。
剛出門,就看見回來的陳長生。
兩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