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傻子偽裝下,組織也絲毫沒有發現,他們和研究中心合作的項目:超級大腦,是有成效的。
隻不過失敗率太高,唯一取得成效的一個實驗體還靠著自身精湛的演技,把一個大腦得到充分開發的人,假扮成一個弱智。
這一扮,就扮了四年之久,傻子不愛和人說話,除了訓練,平常時間喜歡默默的呆在人群裡觀望。
比如,彆人修車,她就在一旁愣愣的看著,看似發呆,實則卻是在偷師學藝。
大腦得到開發後,她的速記能力顯著提升,很多事情,隻要看一遍,就能在腦海裡演算一遍。
且大腦的反應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如果有人繼續研究她的大腦,就會發現,她的大腦神經元比一般人要多出許多來,且要活躍得多。
這四年裡,隻要她去過的地方,無論是路線還是事件,都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裡。
deate的很多其他部門學習的技能,她也偷師不少,比如網絡安全與入侵,炸彈的拆卸與製作等等。
不做些事,她會無聊死,畢竟傻了之後,她也不能像之前那樣,還能外出釣釣魚。
終於有一天,吉娜告訴她,時機成熟了。
她們要準備開始行動了,這些年裡,吉娜靠著自身的人脈也籠絡了不少對deate有意見的情報人員、殺手等。
另一大力量則是z國軍人,聽情報人員那邊傳來的消息。
deate近年來販賣了不少z國的婦女兒童,已經被z國盯上,準備開展一次大規模的清掃解救行動。
還有另一方力量,聽說是個大毒梟,deate近年毒品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動到了其他組織的利益。
在吉娜的安排下,她長著一副東方人的麵孔,中文也流利,便讓她與z國軍人前去交涉。
商量行動計劃,毒梟那邊則吉娜安排,幾方勢力齊發,裡應外合,勝算很大。
於是,與她交涉的z國軍人,就是現在在醫院裡為她忙活找醫生的黑衣男子:駱彥霆。
他們聯手掃平了deate人口販賣所有站點,在駱彥霆和他的小隊成員還在解救被騙誘拐而來的婦女兒童時。
江黎見眼前已沒有什麼危險,便打了聲招呼告辭,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掃毒那邊有吉娜看著,她沒什麼擔心的,倒是deate的軍火庫,她更感興趣。
等到後麵上級人員反應過來deate有內鬼,等待她的估計就是軍火庫裡的槍炮子彈。
所以一早在行動計劃的時候,江黎早已對deate的軍火庫做好了安排。
打開自己的隨身手機,用特彆處理過的單線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接通的那邊回複道:“二十分鐘內趕到。”
隨後,三輛大型貨卡開著150邁的馬力從山岩裡駛出,開向江黎給出的地址。
江黎這邊將看守軍火庫的人挨個爆頭,監控儘毀,靜候貨卡車到來的佳音。
待到江黎把軍火庫的人清理完畢,三輛貨卡車也到了。
江黎看到自己熟悉的麵孔吩咐道:“卡塔,多謝”。
皮膚黝黑的卡塔忙揮手搖了搖表示不用客氣,並讓自己的手下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從大貨卡車上跳下來幾十個人,快速將一個籃球場大小的軍火庫裡堆積的箱子一一搬上貨車。
待三輛貨卡滿載駛離,江黎也駕車來到那座人體研究院前,什麼狗屁大腦研究,把人當牲畜一樣進行實驗,簡直是慘無人寰。
那種痛,隻是回想都讓人直入骨髓。
從黑色背包裡掏出一早準備好的炸彈,江黎如黑影般潛入研究院,一邊走,一邊將炸彈安放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卻不知為何,一道突兀的警報聲響起,隨即四周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江黎心中暗道不好,轉身見一個研究人員從檔案室走出,還沒來得及關門,立馬擠入,將人放倒。
隨即一眼掃到研究員散落在地的文件資料,查昆。
這個名字她有印象,是前一批deate殺手排行第一名,殺手每五年更新一批。
隨即往下瀏覽,更讓她震驚的是,查昆進行了機械臂改造實驗。
再一掃地上零散的其他幾份文件,代孕、換腎、骨髓移植等項目。
進行這些項目的人員中,有些人名甚至在國際上相當具有知名度。
再到一旁的貨架上略略查看了幾份文件,換心、換腦、植皮整容等,業務涵蓋之廣,各國各界人事,隻要有錢,都能辦。
有錢人拿錢就能改命,而那些苦難的人呢,就得成為這些人的器官供給者?
難怪deate的人口販賣生意如此火熱。
想明白了這些,江黎更加堅定,要毀掉這個研究中心。
可之前看得太投入的她,沒留意到牆角一處隱秘的地方還有一個微型攝像頭,她在檔案室的動作已被人發現。
猛然聽見門口傳來的槍聲,江黎明白,自己被發現了,可她一點也不心虛,本來就打算毀掉這裡。
門一敞開,江黎一頓火力輸出,隨即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布置著炸彈的引爆點。
好在deate本身現在就處於一堆大麻煩中,派不出什麼外援來支助這邊。
可她還是低估了研究院這邊的安保武裝力量,無數火力在她身後襲來。
也是,這麼多的黑色交易,安保力度怎麼可能不強。
火拚間,江黎隻覺胸口一疼,可她不能停下。
直到跑到頂樓一處大平台,她才停下,這座研究院因為保密,建造於布泥河一山澗之上。
望著後麵黑影竄動的人群,江黎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按下手中的引爆器,一躍朝著山澗跳下。
巨大的爆炸聲一個接一個,將研究院炸得四分五裂,江黎也被爆炸產生的熱浪向山澗更遠處推去。
那一刻,她覺得內心很平靜,無所謂生死,反正世上也沒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江豐年找了十年,杳無音訊,她在這個世上無牽無掛。
即便是死,她死前還搗毀了這麼一個黑窩,也覺得挺值。
再然後,她似乎被人救起,又被人丟下。
輾轉間,被小鹿撿回家,那兒才是她真正的家,有可愛善良的妹妹,恩愛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