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之查了下路程,這裡離京市大約五百多公裡,離影視城大約70公裡左右,便提議道:
“要不要先回影視城那邊休整一晚,明早再出發?”
兩姐妹都覺得可以,他們現在身上臟兮兮的,襯衣外套被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比起到外麵住酒店,白小哥的老式居民小區更讓人放心。
正好她們的洗漱用品也有。
幾人小心翼翼往山下走去,步行一個小時才到達一個有些偏僻的山腳。
在鈔能力的作用下,花了三倍的價格,才打到一輛車,回到白敬之小區。
三人已是饑腸轆轆,林小鹿一進門,直奔冰箱,端出昨晚剩下的魚湯,下了滿滿的三大盆麵。
三人各一盆麵下肚,才感覺身體活了過來。
林呦呦趁著小鹿下麵的功夫已經洗完澡換好昨晚的睡衣,原本還打算讓白小哥直接扔掉呢,沒想到兜了一圈又用上了。
這會兒吃完晚飯,便讓小鹿快去洗澡,她好一起洗衣服,夏天乾得快,這會兒洗了,明早就能穿。
洗碗的活,自動的又歸白敬之所有。
三人在樹林裡穿梭,衣服或多或少有些劃傷,白敬之拿了自己的兩身襯衣給姐妹倆,幾人也算是共患難過了,倒也沒啥矯情的,欣然接受。
一夜無夢,三人睡了一覺後,精神已恢複充沛,還好都是平時愛鍛煉的人,換普通人,這會兒恐怕全身已經酸痛得動彈不得。
林呦呦照常在昨日的小區門口買了三人量的小籠包,然後打車去了附近最近的汽車4s店。
挑了款大眾七座商務車,打完折一口價30萬,登記在白敬之名下。
昨日他們從農家樂逃跑時,白小哥那輛車被砸得麵目全非。
正好昨晚劉衛銘把機車比賽的獲獎金額給她轉了過來,正好給白小哥賠輛新車。
白敬之覺得很不好意思,他那輛車已經開了很多年了,折舊下來不過幾萬。
林呦呦卻給他買了一輛新的,花了整整30萬,以他現在的市場價值,起碼得接兩部劇才能掙到這個數。
林呦呦則安慰的開口道:“沒事,這次你本也是受我們牽連才有這一遭,若實在不好意思,等以後我們來影視城,你再包吃住就行”。
白敬之趕忙開口道:“朋友之間哪用說什麼牽連不牽連的話,太見外了。”
林小鹿這時也插話道:“那就都彆見外了”。
這一點林小鹿和她姐的想法一致,便是不想欠彆人什麼。
在小鹿的打岔下,大家也就終止了這個話題。
五百多裡路,白敬之與林呦呦各分擔了一半,林小鹿這個沒駕照的,隻好在釘在後座。
作為姐姐的林呦呦第一次向小妹下達指令,抽空去把駕照考了,給小鹿轉了三萬學車費外加零用,樂得林小鹿忙回應她姐:“保證完成任務。”
在林呦呦和白敬之的輪流駕駛下,耗時四個多小時總算進入京市地界。
望著眼前莊嚴的國徽,林小鹿和白敬之心中肅然起敬。
汽車緩緩駛入政法大樓專用停車場,白敬之和林小鹿一路舟車勞頓,這會兒都有些尿急,急需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兩人相伴去了停車場不遠處的廁所,林呦呦則繼續坐在駕駛室內養神。
另一條路上,一名身影挺拔,身著黑色t桖,手拿檔案袋的冷峻男人走進停車場,看到林小鹿的側臉一晃而過,不覺微皺了下眉,“是她?”
不確定自己是否認錯了人,男人將手中的檔案袋放入車內,也去了一趟廁所。
在洗手池站定時,男人故意微停了兩秒,直到在鏡中確定看到那張自己熟悉的麵容。
男人才心下了然。
林小鹿絲毫沒有留意到旁邊的黑衣男子正在暗暗打量著自己,洗完手後,便向著小哥的方向走去。
這時,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頭。
昨晚才經曆過被人追殺的林小鹿此時有點像驚弓之鳥,下意識的想扣住男人的手腕。
卻不想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兩招之內,自己就被人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林小鹿隻覺自己的手腕像被鐵鉗扣住一般,生疼生疼的,忍不住哼出了聲。
白敬之正想上前幫忙,身旁卻已傳來一道破空聲,林呦呦彈射躍起,一腳向著男人的胳膊掃去。
男人敏銳感覺到身後的殺氣,連忙往旁撤退了兩步,解開對林小鹿的鉗製。
再看眼前的人,臉上戴著口罩,可眉眼間的英氣與煞氣,怎麼看著更像那人。
不由再次出手,想要再探探底。
兩人你來我往,在停車場內打得難舍難分,林小鹿和白敬之則在旁邊看得目不轉睛。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過招,他倆這三腳貓功夫完全插不上手。
終於,二十幾招過後,男人一把扯掉了林呦呦臉上的口罩,那副麵容,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連身手也是那麼吻合。
林呦呦被人扯掉口罩,耳根被口罩的線扯得火辣辣的疼,更有幾分氣惱,正想再次衝上去。
卻聽男人大喝一聲:“江黎”。
一時間,林呦呦腳步頓住,“江黎”這個名字好熟悉,然後便是一大堆關於江黎的記憶碎片湧來,震得她腦袋生疼,有些天旋地轉。
男人見她腳步有些不穩,忙上前扶住。林小鹿這時也發現她姐的不對勁。
急忙跑了過來,見她姐臉色蒼白,一把推開男人,攙住她姐問道:“姐,你怎麼了?”
林呦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覺頭疼得厲害,像要炸開似的。
林小鹿見她姐這副樣子,衝著身後的白敬之喊道:“小哥,搭把手,送我姐去醫院。”
兩人扶著人上了車,白敬之正準備去駕駛座開車,卻見剛才的黑衣男人已經在駕駛座上,並說道:“鑰匙給我,這邊的醫院我熟。”
林小鹿從她姐兜裡掏出鑰匙遞了過去,並問道:“你認識我姐?”
男人冷冷的回答道:“嗯,認識,合作過。”
林小鹿一邊稍微有些心安,一邊又有些提心吊膽,畢竟她對她姐的過往一無所知。
這男人說的話也不知真假,隻看著他熱心幫忙送醫院的舉動,暫時判定為友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