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我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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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硯臉色一沉,俊朗的眉眼緊擰起來。

他繞過梁助理,大步朝樓梯走去。

正巧顧時舟從旁邊追過來,揉著眼好似剛睡醒:“怎麼回事,下麵怎麼這麼吵?”

他跟上謝承硯,一起走到樓梯轉角,誰知謝承硯腳步一停,讓他差點撞到。

顧時舟隨著謝承硯的視線往樓下看,眼睛一點點睜大。

“我靠,這麼壯觀!”

亂作一團的宴會廳裡,眾人紛紛往四處倒退,給中間的幾人讓出空地。

剛才宋梔喊完那句話後立刻朝沈可顏肚子踹了一腳。

她衣服不方便,這一腳沒踹到要害,但阻擋了沈可顏想來幫江宜歡的動作。

沈可顏借著這一腳,開始瘋狂掉淚。

“以棠不小心才扯掉桌布,應該不是故意的,她怎麼可能在宴會上鬨事呢,難道她看不起謝家嗎?”

她不介意把事情鬨大,反正最後賀景川一定會相信自己。

她還想趁機讓喬以棠和宋梔吃點苦頭。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裡麵有幾位是她的好友,她趕緊給幾人使眼色,讓她們過來拉偏架。

那幾人明白她的意思,跑過來一股腦將喬以棠和宋梔圍住。

“你們怎麼隨便打人?”

“沒理還亂打人,當這裡是菜市場嗎?”

眼看宋梔有些招架不住,喬以棠上前一把拽住沈可顏的頭發,用力把她的上半身往下按。

“沈可顏,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搞什麼把戲,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吧?”

喬以棠手上用了大力,幾乎快把沈可顏的頭皮扯下來。

但她另一隻手也沒鬆,依舊扯著江宜歡。

樓下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怒罵,所有客人無不驚慌失措,但謝承硯什麼都看不見,他眼裡隻有喬以棠。

他走到樓梯時看見的就是喬以棠一手抓著一個,把兩個人按得快跪到地上。

她手臂纖細,但看著格外有力,讓那兩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雖然她按著彆人的頭,但脊梁卻挺得筆直。

即使是在打架,動作也一點不粗俗。

一手揪住一顆腦袋的樣子就像雙手拎了兩個包包一樣輕鬆簡單。

她修長的脖頸微微向後仰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發著細細碎碎的光芒。

竟有種優雅的觀感。

混亂中宋梔也沒吃虧,圍過來的每人都挨了一腳,還有一個被她一腳踹翻。

“老娘的舞蹈不是白學的,踹人真好用!”

於是整個宴會廳裡的情形就是喬以棠和宋梔兩個人打一群,還處於上風。

這會兒去了趟衛生間的賀景川剛姍姍來遲。

他隻看了一眼,眼底瞬間染上如暴風一般的狂怒。

“喬以棠!你心裡不痛快可以衝我撒氣,你彆動可顏,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場合?”

他上前拽住喬以棠的手腕,想把她的手從沈可顏頭發上揪下來。

但喬以棠卻死死拽住不鬆手。

“賀景川,這是第幾次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覺得是我的錯?”

“現在是你揪著可顏的頭發,難道我看錯了嗎?”

賀景川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這麼丟臉過。

今天來的都是京市的上層名流,有許多是他以前根本接觸不到的,他的臉都快被丟儘了。

他把怒氣發泄在喬以棠身上,大力扯著她的手,在她手腕上按出一道紅印子。

還沒等他扯開,手腕忽然被人按住。

按住他的那雙手很有力,一下子讓他手臂發麻。

大步走來的謝承硯甩開他,用另一隻手拉住喬以棠的手腕。

“跟我走。”

在看見賀景川出現攥住喬以棠手腕的時候,謝承硯的淡定自若全變成了慍怒。

他恨不得把賀景川那隻爪子剁了。

喬以棠那麼細白的腕子上,平白多出一道紅印,那般刺眼。

謝承硯微微眯著眼睛,一個狠戾的眼神掃過來,竟讓賀景川後背莫名冒出冷汗。

那是一個上位者極具壓迫的眼神。

他怔愣地立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喬以棠已經跟著謝承硯去了二樓。

剛才謝承硯下樓的同時,顧時舟也跟了過來,這會兒他已經招呼來保安,把圍著宋梔的幾個人扯開。

他拉著宋梔也往二樓走。

“今天你哥沒來,你要翻天是不是?敢在這裡和彆人打架,你還有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

宋梔一邊被顧時舟拽著走,一邊大喊:“大家都看見了,賀景川在外麵找小三,還夥同小三一起欺負以棠。”

“這個婚我們不結了,不是以棠不守信用悔婚,而是被賀景川逼的!”

顧時舟捂住她的嘴:“彆說了,還不嫌亂嗎?”

他是宋梔哥哥宋庭之的朋友,知道這位祖宗多麼潑辣,要是不拉住她,她準得去找賀景川打一架。

今天宋庭之沒來,顧時舟有種作為長輩,要幫宋庭之管教妹妹的責任感。

他連拖帶拽追上謝承硯,把宋梔也拉進二樓的休息室。

進門的時候,顧時舟聽見喬以棠說:“yannis,你怎麼也在?”

“yannis?”顧時舟湊近謝承硯:“什麼玩意?你什麼時候多了個英文名?”

謝承硯嗓音低沉:“閉緊你的嘴。”

顧時舟一臉莫名其妙,他搞不清謝承硯怎麼與喬以棠扯上了關係。

想不明白他隻好先把宋梔按在沙發上。

“說說吧,怎麼回事?”

宋梔拿紙巾擦著被紅酒潑濕的半邊紅裙,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她說話的時候,謝承硯在握著喬以棠的手腕幫她上藥。

碘伏讓喬以棠覺得微微刺痛。

但更多不適的是她與謝承硯過分親密的距離。

此時謝承硯半蹲在她麵前,呼吸撲在她手腕,在刺痛中讓她覺得皮膚又隱隱發燙。

喬以棠把手收回來:“我練過拳擊,真打起來她們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先看看宋梔有沒有受傷。”

剛才宴會廳裡打架的人裡麵,唯一毫發無損的就是喬以棠。

她身上甚至連一點酒水都沒沾到。

發型一絲不亂,禮服也一點沒皺,看著像是剛從化妝間裡走出來。

謝承硯仔細看了她幾眼後,才慢慢起身。

他拿起手機,給梁助理發消息:“把一樓的監控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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