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盼盼回到來，讓他們做完初步鑒定測試，已經是半夜一點。係統循著賊不走空的原則，順手讓他們給盼盼弄了個新身份，所以兩人出來到大街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2點了。
“肚子餓嗎？”路明非看了看小女孩，有一種弱者被他人隨意擺弄的感慨。
一句話從國內連夜飛往美國，一句話又從美國連夜飛回來，她是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盼盼輕輕搖頭：“在飛機上吃過了。”
“我餓了，那就再吃點宵夜吧。”雖然路明非看盼盼也不是那種客氣怕生的人，但他是真餓了。
曾經路明非剛到叔叔家的時候，沒什麼胃口，客氣，隻吃了一點點就說吃飽了，然後半夜餓的肚子呱呱叫……
“好。”盼盼輕輕點頭，跟在路明非哥哥後麵。
半夜2點開門的飯店不多了，但還有一些燒烤攤還在營業，於是兩人在一家香氣四溢的燒烤攤裡坐下。
這時盼盼才小心的問路明非：“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路明非覺得可能是在局裡那嚴謹的流程把這小孩給嚇到了，畢竟之前變成怪物就一直擔驚受怕的，短短幾天裡接連遭遇了變故，不斷更換環境。
他輕輕搖頭：“這不算什麼麻煩，隻是一些必要的流程而已，給你注冊合法身份，這些是怎麼都避免不了的。”
“哦哦。”盼盼點頭，懂事的沒有繼續多問下去。
然後一大一小兩人愉快的吃起了燒烤。
“盼盼你知道龍族的事情嘛？”路明非問。
盼盼用力點頭，狼吞虎咽的把嘴裡嚼的燒烤都給咽下去，說：：“知道一些，蘇姐姐的人跟我提起過幾句，但他們沒有跟我深講。”
“回去我找些書給你看看，多了解些知識總沒壞處。”
“嗯嗯。”盼盼點頭。
說到龍族的事情，路明非斟酌了一下，才說道：“以你的聰明伶俐，小學的知識是困不住你的。”
他認識的兩個同齡混血種都聰明的離譜，看考試成績都知道了，夏彌、楚子航這兩在同齡人中都是最頂尖的那一小撮天才。
像趙孟華那種，才是正常普通人中的天才。
“我要去上學嘛？”盼盼睜大了眼睛，原本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顯得她更加可愛了，跟夢中情娃一樣。
路明非點點頭：“肯定要的，多讀點書沒什麼壞處。你知道人在這個社會立足的根本是什麼嘛？”
“嗯？……”盼盼思考了一下，看了看路明非那習慣性麵癱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錢？”
路明非有些恍惚，以前自己在嬸嬸麵前犯錯，就是這樣小心翼翼，害怕被指責、害怕被罵……
“不是。”他輕輕搖頭，沒有指責她的意思，而是說出了答案：“能力，才是人在這個社會立足的根本，錢隻是能力附帶的東西。”
“哦哦。”
盼盼放下了手中的烤串，收攏起小腳端坐在椅子上，乖乖聆聽路明非接下來的講話。
路明非看得出來小女孩的謹慎，心中歎氣，說：“不用緊張，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又不是領導問話，放輕鬆點。”
“嗯嗯。”
盼盼放鬆了些，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路明非。
路明非看了看係統屏幕那邊的計劃步驟，都有些愧疚了，連小孩子都騙啊！
他繼續誆……跟盼盼聊人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但是有一樣東西例外，那就是你的能力和本領，誰也搶不走他。”
“對！”盼盼點頭，但是發現路明非沒有繼續講下去，而是用一副鼓勵她說話的神色。
思索了一下，盼盼小聲說：“愛情也奪不走吧？我看故事裡，有情人即使經曆各種磨難，也終究會在一起的。”
路明非心想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要是愛情這玩意兒是死綁的話，實機演示的時候係統就不用為此而去深究心理學了。
不過盼盼那神色不像是反駁，更像是二人唱的捧哏……
“正是因為經曆各種磨難後終究還會在一起這種事情少見、可歌可泣，所以人們才愛聽，如果這件事是很尋常的一件事情，大家對此習以為常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路明非頓了頓說：“故事裡的愛情是個人覺悟高，但是放在現實生活中，愛是需要適宜的環境滋養的，貧瘠的大地上生長不出嬌嫩的玫瑰花……”
不對，自己跟小孩講這個乾嘛？
路明非踩了一腳刹車，轉口說：“所以你個人的本領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外界環境如何變化，你所擁有的本領都可以讓你有立足的資本。”
“嗯嗯。”盼盼這時候也明白了什麼，提問：“那路明非哥哥，我要學什麼好？”
“煉金術……”路明非不假思索的把話說了出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瞧了瞧盼盼。
盼盼立馬露出一個可可愛愛人畜無害的表情。
自己情商居然被一個9歲小女孩給摁下去了？？？
看來自己是真沒這方麵上的天賦，路明非心中歎氣，立馬換係統上號。
同時又開始思索人存在的意義。
係統還沒進入悖論矛盾，他感覺自己就快進入悖論矛盾了。
不過路明非沒有去詢問係統，因為係統冷靜理智的全方麵分析，出發點也是在於係統自身的看法，雖然係統足夠“客觀”，但也依然“主觀”氣息濃厚。
一不留神，係統已經跟盼盼把燒烤給吃完了，回到家裡跟盼盼講著煉金術的事情。
“你言靈是三味真火，在煉金術，起碼在金屬分支上，天賦絕對是最高一檔的。
如果你能成功深造煉金術，提高自身造詣，哪怕隻到高級煉金術的級彆，這輩子也不愁了。
到時候天地之大，也任你闖蕩。”
隻是盼盼好像抓錯了重點：“我會一直跟在路哥哥身邊的！”
不過係統也沒有太關注在這一點上，男女的身體差異肯定會產生想法上的偏向，更何況盼盼現在的情況也符合她的發言。
係統開始向盼盼灌輸煉金術知識：
“煉金術就是……”
“來，你可以試著自己上手一下試試。”
“這是火，這是鐵。”
“這是高級煉金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