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係統卻覺得這是一個試探對方底線的機會。雖說人心不適合試探，但試探試探有了底，對大家都好。
盼盼目前來說很重要，但是相對而言又沒有那麼重要，因為她的價值在未來，不是現在，現在無法折現。
係統會用數據將一個人的價值量化，盼盼的可愛、懂事、可憐……這些在係統看來都等於沒有，直接價值才是它最為看重的，又不是任務目標管你這的那的，純工具人罷了。
路明非一定程度上認可係統的想法，因為係統的想法才是最優解。
可這也讓路明非開始疑惑，到底什麼是人性，明明係統的做法理論上才是最正確的……係統默默解釋道：【……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你在乎的人了，宿主也可以這樣……】
好吧，路明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確定了要把人送走，係統立馬開始白嫖言靈，壓榨可能的最後一絲價值：“盼盼，你的言靈龍文是什麼？”
蘇恩曦送的那一批龍族書籍裡沒有啟動龍文，因為那些都是龍族常識書籍。更加核心的高級資料，在各大勢力的圖書館裡都是不準外帶的，甚至不是核心人員，連進都進不去……不是誰都是係統能直接暴力破解的，龍族文明的殘骸上刻有龍文，但其中蘊含的意思需要慢慢翻譯，就像考古和文字專家慢慢翻譯甲骨文一樣。
這些都是人家辛辛苦苦弄來的資料，怎麼可能給你三言兩語就白嫖去了？
而盼盼的言靈是青銅與火之王一係的高階言靈“三味真火”，名字聽著唬人，但毫無直接殺傷力，最大的作用是憑空煉製領域內的金屬，可以一己之力空手冶煉金屬。名字起源於中國古代，術士們因為它能憑空煉製金屬，就覺得它是精神之火“三味真火”。
雖然目前看不到什麼使用場景，但是技多不壓身，萬一就給用上了呢？
而且這三味真火進階+君焰進階，說不定可以分析出青銅與火之王的權柄？
“……陰陽為炭，萬物為銅，天地為爐……”盼盼老實的把自己那沒什麼用的言靈給說了出來，自己都在人家手上，毫無反抗之力。
她還能怎麼辦？她還是個孩子啊。
係統記錄下盼盼的言靈加進破譯組。
蘇恩曦為表對路明非意見的重視，派了一個戰鬥類型的混血種手下過來親自護送盼盼。
“這位兄弟的言靈是什麼？”係統看著這個如同鐵塔一般的男子。
“言靈·不朽。”
蘇恩曦她們三倒還好，知道路明非會學彆人的言靈，而且隻需要知道啟動龍文就可以複製……所以他會對彆人的言靈極其感興趣。
倒是夏彌和楚子航就不太理解他的這個興趣。
係統一聽這個言靈，立馬就上前套近乎，說：“不朽，就是那個可以使人體堅硬如同鋼鐵的言靈嗎？”
這個言靈真的是好東西啊！能直接提高人體戰力！
“對的。”男子默默點頭。
係統問到：“可以施展一下嗎？我都沒有見過。”
男子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蘇恩曦，蘇恩曦默默點頭。
他開始吟誦龍文，短暫的龍文吟誦結束後，身體大小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身上的肌膚似乎多了一層莫名的堅硬質感。
他伸起手臂碰撞了一下，叮當的金屬之聲異常清脆，會讓人不由得懷疑他的心跳是否已經變成了金屬停下了跳動。
係統默默記錄下這個言靈，開始破譯。
把對他們戀戀不舍的盼盼送上飛機，楚子航這時候開口說：“老板，我想要進行一些作戰訓練。”
雖然這次有驚無險，但不可能每次都有驚無險，與盼盼對視時那未知的焦慮湧上心頭，他再次迫切的渴望起了力量。
如果他手中掌握的，不止是從少年宮學習的劍術，還有其他強大的能力的話，他就不會焦慮自危了……吧？
楚子航心中也沒底，麵對的是奧丁，疑似龍王的存在。人力終有儘時，即使他努力成為最頂尖的人類，麵對上奧丁也隻有站著死的份……
“好想法。”係統看向蘇恩曦她身邊的酒德麻衣和零。
這兩個才是戰鬥人員。
隻是現在就拉起屠龍的框架嗎？會不會太快了，它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人在有10塊錢的時候買麵包，和在有一百萬的時候買麵包是不一樣的，除非那個麵包價值50萬……
係統在分析對接下來計劃的調整。
路明非那邊也在一直沉默著，在那邊思索係統剛才的話，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抓不住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
高中的課程壓縮程度很高，即使是普通高中，也是高三就開始進入複習，仕蘭中學這個名校的進度不會比這慢。高二上學期還有一個月才結束，就開始學高二下學期的課程了。
學校那邊組織了一場高二上學期的課程考試作為結尾，隨後正式跨階段學習。
但整體氛圍還是輕鬆的，沒有高三那幫即將高考的人壓力大。
可高二上學期課程成績出來後，路明非班上的學習氛圍開始變得有些窒息和詭異了。
路明非這次的考試成績，直接踩在了原本班級、年級第一的趙孟華頭上了。
角落裡的路明非還是如他們最近印象中的那般麵無表情，看著講台上的老師等待老師講解錯題。
其實他們這一屆的第一質量有些差了。上麵高三年級第一是楚子航，爭省狀元的角色，保底學校和專業任選套餐。下麵高一年級的第一是夏彌，聽說在搞全科滿分，堂堂仕蘭中學的名校老師上課都得看她的臉色講課。
隻有他們高二年級原本的這個年級第一趙孟華，有些水，彆說老師上課看他臉色，就連爭狀元都有些差距，老師們教了那麼多年書，大概也有一個預估——隻能說有機會，但不大就是了。
而現在路明非踩在趙孟華頭頂上登頂，雖然隻打出了3分的差距，沒有絕對統治力，可路明非出現改變才過去剛三個月啊！
誰敢說這就是他的極限？萬一人家才剛開始呢？
柳淼淼按理來說是對路明非最為了解的那一批人，他們初中做了三年的同學，加上高中一年半，認識了足有4年半，算是老同學老相識了。
可在這一刻她是真分不清了。
她學習天賦不錯，所以她才知道學習並不是光努力就可以的事情。努力了不一定就有收獲，但不是所有人努力都會沒有收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