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氣什麼?”三皇子不解,隻覺得母親神色不對。
他一直都知道母妃不喜歡阿寶,隻是沒想到到了恨的地步。
“妹妹她……還不到一歲。這樣的小孩子,能對您造成什麼威脅?您能不能不要再針對阿寶了。”
“我是你親娘!阿寶是什麼?她是彆人的女兒!帝禮,你腦子想想清楚好不好,你居然為了彆人的孩子在這跟我講道理。”惠嬪氣的咬牙切齒,想怒吼,卻顧忌著在路邊,隻得壓低了聲音。
進了大國舅府,大暴君在一旁和阿寶玩。
大國舅爺實在沒忍住,便將剛才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大暴君。
“舅舅,你糊塗!”大暴君冷著臉。
大國舅爺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不過此事,你有過,也有功。真是沒想到,竟有人擄了阿寶,賣到了國舅爺府上。”大暴君一想起來便心驚。
雖然他知道阿寶厲害,可她畢竟還小。
這種紕漏,竟然也在皇宮裡出了。
他這個當爹的失職啊。
【哎,我要怎麼告訴爹爹是我主動送上門的嘞】
大暴君:“……”
“那賊人為何擄了阿寶和小九?”大暴君問。
大國舅爺懵了,“皇上,老臣雖然是買孩子,但跟那些人都交待好了,隻要男孩或者是一歲左右的,老臣可不敢要皇宮的孩子。”
開玩笑。
要個皇宮裡的孩子,還不得把他老家給掀了。
“你當然不會這般交待,隻是那人怎麼想起來去皇宮偷孩子了。”
阿寶正坐在桌子上,晃蕩著小腳腳拿著一根雞腿啃。
【爹爹不知道,那個賊人是順手牽寶……】
【哎,要不要告訴爹爹他頭上頂著一片大草原,綠帽子都蓋不住的那種】
【其實爹爹也是挺可憐的,三皇兄是不是自己的還不知道,反正女人不是他的】
阿寶正好對上大暴君的眼。
兩人四目相對。
阿寶還衝大暴君呲著小牙笑了笑。
大暴君覺得自己腦袋瓜子冷嗖嗖的。
阿寶仿佛在看他的頭頂……
豈有此理!
惠嬪竟然將野男人帶到了宮裡去。
帶就帶吧。
本來打從知道三皇子身世的那一刻,大暴君便對惠嬪有所懷疑。
她偷人,是他心知肚明的事。
隻是沒想到,惠嬪竟將主意打到了阿寶身上。
派了那賊人將阿寶擄走!
大國舅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隻覺得皇上現在好生氣,“皇上,我也不是那賊人怎麼敢去宮裡偷孩子,不過皇上勿要擔心,此事,我定會給皇上一個交待。”
“皇上。”德妃開口,將大暴君的理智拉回現實,“有些事情,還是要查清楚的好,萬不可因為一件事,亂了整盤沙。”
惠嬪動她女兒,她氣麼?
無疑是氣的。
她甚至想著,阿寶若是出了事,她拚著這條命不要也得找惠嬪報仇。
皇上比她的怒火少不了多少。
可好在阿寶無事。
一切尚可商量。
縱觀大局,惠嬪是三皇子的母親,皇上近來又一直為三皇子的事煩憂。
貿貿然處置了惠嬪,此事,便成了無頭案。
大暴君的氣焰緩緩熄滅,“德妃說的是。”
忍耐一時,便可看清全局。
大國舅爺和辛姨娘倆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辛姨娘是個沒心眼的,根本不知道大暴君和德妃指的是什麼。
倒是大國舅爺,宮裡的某些小道消息,他可是聽說了。
私底下有傳出三皇子身世一事,難道,此次九皇子和十公主失蹤,也跟此事有關?
“找出偷公主的賊人!”皇上一聲令下。
大國舅爺眉眼彎彎,“皇上,老臣這裡可留了一手。來人,將人帶上來。”
瘦妹被人帶了上來,屁股都被打開花了,渾身都是血。
她看到廳內這麼多人,著實嚇了一跳。
她這輩子,真沒見過這麼大陣仗。
廳中陌生男人,氣勢威嚴,令人心生恐懼,不由臣服。
“混賬,此乃當今陛下,還不快行禮。”大國舅爺厲喝一聲。
大暴君擺手,“你們的老大是誰?”
瘦妹眼露驚恐,完全的壓迫感,讓她根本無法反抗,隻得老老實實交待,“是……老大哥,我們隻知那人名喚馮盛,其餘的,便不知道了。”
“皇上,此賊人作惡多端,使用的極有可能是假名字。”
大暴君點頭,看向瘦妹,“拐了這麼多孩子,是為何?”
“銀子。”瘦妹低著頭,“我們每次賣成功一個孩子,老大哥會從中拿走多一半的傭金。”
大暴君眉眼鋒利,“將你這輩子所販賣的孩子,悉數寫出來!”
“是是是。”
“舅舅,找府上一個畫師過來。”
大國舅爺立馬亮了眼。
畫師很快找了來,畫師詢問了瘦妹關於馮盛的一些麵容特征,畫出了一幅畫像。
瘦妹看過之後,有哪裡不像的地方,畫師再動筆改動。
經過一番斟酌,確定了馮盛的樣貌。
“當時,天暗,我也隻是無意瞥了馮盛一眼,其他時候,馮盛接觸我們時,都是戴著麵具的。”瘦妹哽咽的說道。
大暴君看了一眼那人。
阿寶好奇,也伸長了脖子。
當視線落在畫像上時,阿寶眼珠子不動了。
【這……這人怎麼是……】
【不應該啊,不應該是他的,怎麼會是他】
大暴君表示,畫像上麵的是個陌生人,從未見過。
可從阿寶的心思來看,阿寶認識對方?
瘦妹將之前的單子列了出來,包括,孩子從哪來,送給了誰。
大暴君掃了一眼名單上的字,看向最後一行。
“許氏?”大暴君皺眉,“朕問你,這個許氏,是誰?”
瘦妹現在早懵了,大暴君問啥,她自然不經大腦的回答:“就是……聞老爺府上的許……許氏。”
【真相了,就是惠嬪的娘親唄】
【這最後一個孩子,應該就是三皇兄的來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瘦大媽,竟是當年親自經手了三皇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