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安一聽可急了,“父皇,我不求命格相配,隻求兩人合心。”
大暴君沉下臉。
帝子安黴運附體的命格,他是知曉的。
說實話,這種命格放在皇族,對帝子安十分不利。
大暴君也有意為帝子安改改命格。
【哥哥心上人的氣運被人偷啦】
【命格被掉包,錦鯉變災星,災星成錦鯉謔謔謔】
小女主手段毒著呢。
這個藍錦錦,可是小女主身邊的人。
阿寶爬上桌案,一屁股坐穩,‘噠’拿著玉璽砸開了一顆沙皮核桃,小手把裡麵的果肉扒拉了兩下拿出來,放在嘴巴裡嚼了嚼。
她有四顆小奶牙啦。
上下各兩顆。
吃起核桃來,有點費事。
但是耐不住它補腦子,還香香的。
大暴君和帝子安兩人各自偷偷瞄了瞄阿寶。
阿寶抬起頭,衝著父子倆呲牙咧嘴一笑,小奶牙露了出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爹爹,鍋鍋……腫麼啦?”
她說話是越來越溜了哈哈哈。
帝子安趕緊將阿寶抱起來,“父皇,兒臣想起來,兒臣還有點事,先帶妹妹走了。”
大暴君擰眉,安兒這命格一事,隻能靠阿寶了。
大暴君拿起朱筆,繼續改奏折。
看著眼前的奏折,嶺南瘟疫急需物資,可現在國庫空虛??
“來人,傳右丞相進宮。”
……
帝子安抱著阿寶一溜煙的出了宮。
阿寶趴在帝子安背上,“鍋鍋,衝——”
【前麵是藍府了喲】
【哥哥這是要去看未來七嫂嫂了嗎】
帝子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哪來的七嫂搜。
“鍋鍋洗花……她。”阿寶從帝子安頭上探出頭來,正好看到不遠處,藍亦萱等人回府。
帝子安趕緊帶著阿寶躲了。
阿寶歪著小腦袋,揣著棒棒糖吃了一口。
直到藍亦萱等人回到藍府,帝子安才收回目光,“咳。”
“鍋鍋追……洗衣粉兒……”阿寶給帝子安加油。
帝子安很是尷尬,“妹妹,你說,她喜不喜歡我啊?”
阿寶似懂非懂的眨著眼。
哥哥是怕藍姐姐不喜歡他?
“妹妹,知道選妃宴上我為啥告訴母妃,我沒有選中嗎?”
阿寶搖頭,腦袋像撥浪鼓。
選中了還藏起來?
喜歡就是喜歡嘛。
大方承認有什麼不好的嗎。
“以她的性格,如果強行選她為妃,她隻怕會跑吧?也會不開心。”
不知是緣分,還是什麼。
帝子安對藍亦萱極有好感。
隻在皇宮禦膳房見了一次,便心心念念。
他見到的藍亦萱,很像內心真正的自己,灑脫自由。
今天選妃宴上,藍亦萱迷迷糊糊打了他一巴掌,當時從她的眼睛裡,他看到的是陌生和淡定。
他很確定,藍亦萱根本不喜歡他。
甚至把他當成了一個路人甲。
即便當時她故作驚慌,但真正的情緒,並未瞞過他。
她,才是真正來走過場的。
所以,他故意冷著臉離開。
不讓藍亦萱誤會,不給她造成任何負擔。
“我想找一個與我真正心意相通之人,我想,她也如此。”
【七哥哥追妻路艱難喲】
【渣爹屬意藍小偷哈哈哈】
【不過,七哥哥如果不幫藍姐姐,藍姐姐怕是會被打死呢】
帝子安一驚。
誰敢動他未來媳婦兒?
……
右丞相府。
藍錦錦一進大廳,便將今天選妃的事情,悉數告訴了楊氏。
‘啪’楊氏拍桌而起,“反了天了!萱兒,你是要把咱們右丞相府全都害死你才甘心嗎?你……你居然打了當今七皇子,你這腦子怎麼想的啊?”
藍莫修坐於一旁,“母親,萱兒或許不是故意……”
“這些話,皇族會聽嗎?那是選妃宴,那不是過家家。就算七皇子不追究,德妃娘娘和皇上難道也不追究嗎?
一個未出閣的千金,公然在選妃宴上掌摑七皇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楊氏氣的捂著胸口,惡狠狠的望著藍亦萱,“早知道你是個災星,當初真不該尋你回來。
自打一年前你進了相府,我們相府就沒有安生過。
剛才皇上已經召你爹進宮去了,肯定是追責此事,這下我們相府真是被你害死了。”
藍亦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廳中央。
看著指著她鼻子罵的楊氏,她小臉淡定至極,“母親,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嗎?既然本不親我,一年前,何必讓我進府。”
“妹妹,你也不能這樣說,就算你是丞相府真正的千金,可母親這些年與你並未相處過,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如今你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闖禍,母親就算再親你,也會被你做的那些事寒了心的。”
藍亦萱覺得很可笑。
她一個相府真千金還比不過一個假千金。
在母親心裡,她的女兒,隻有一個,那就是藍錦錦。
哪怕沒有血緣關係,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她信藍錦錦,遠勝於信自己。
“萱兒,你聽到沒有?你姐姐在教你做事,你為何不像你姐姐好好學學?”
“學什麼?學她鳩占鵲巢,學她不擇手段?”
‘啪’
楊氏一巴掌打在了藍亦萱臉上。
“母親!”
藍莫修推著輪椅上前。
藍亦萱歪了歪頭,愣愣站在那,不卑不亢。
“相府的榮譽,是你姐姐帶來的,你姐姐可是咱們家的錦鯉啊。
你姐姐雖然不是你爹和我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年我們可真是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的,她聽話懂事,為你爹為我暗中做了不少事情。
哪裡像你,一回到相府,就是給相府帶來災難!”
楊氏氣急了,怒道:“關了你一年,你還學不乖,今天去選妃,你就給我惹亂子,萱兒,我們相府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你生來便是討債的嗎?
你要如此對待我們!”
“母親既然隻想要姐姐一個,當初在得知我流落鄉下的時候,何苦還把我接回來呢?”
藍亦萱強忍著,絕不讓淚水掉下來。
第一次見到母親,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握著自己的手,噓寒問暖,說當初抱錯了孩子,是她們的做父母的粗心大意,對不起她。
她跟著他們回來了。
可是一切都變了。
所謂‘親情’不過是演給外人看的。
母親根本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