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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著銀錢的木箱被放在地上,君子劍孟喬,右手抬起拇指與食指捏起,一下下輕輕捋著那根毛。
“咱們一起吧。”
“好。”
一腳挑起箱子,單手一托。
唐朝朝在前麵走,孟喬在後麵跟著。
“前輩來此相助,朝安在此謝過。”
壓低聲音,隻有二人聽見,君子劍孟喬麵色不顯回道。
“掌門收到消息,老夫便請了此事。
剛剛晉升絕世,有些小頓悟而已,不值一提。
公主為國,落月派自不會拖朝廷的後腿。”
“此件事了請代晚輩謝謝白掌門,若有機會,朝安必定親至望月山拜會。”
“公主客氣,老夫一定將話帶到。”
謙和有禮,麵色不卑不亢,無愧君子劍的稱呼。
現在康國又多了一位絕世,也算是件喜事。
唐朝朝不會勸君子劍孟喬將痣除了,因為這顆痣,可是福祿痣,有此痣者命途大富,大貴。
在看君子劍時不時就會摸摸,想必還極為在意這顆痣,甚至以此為榮。
兩人去了知州府,唐朝朝看了看布局,倒是普通的很。
財不露富,想必這周呈另有地方居住。
差役進去傳話,很快便引著唐朝朝與君子劍孟喬進入後堂之內。
“見過白掌門,孟先生。
來人呐,快上茶。”
知州周呈洋溢著笑容,這可是兩位財神,消息他可都是聽說了,想必旁邊的箱子裡都是銀票。
唐朝朝落座,差役送上茶水,她開門見山道。
“周知州消息倒是靈通。
廢話少說,現取用了州倉多少糧食,本掌門這便付下銀錢。
若是不夠,還可再取。”
周呈喝了口茶沉聲道。
“本官是相信白掌門的,也不是很著急。
但孟先生既然來了,那咱們也將事情早早辦了的好。
來人呐,將這幾日開倉取糧所記錄的賬冊拿來。”
差役拱手離開,沒一會便進來一位賬房。
他將賬冊拿在手中,將算盤擺在桌上,劈裡啪啦一頓撥動。
“知州大人,屬下已經核對完畢,目前所發糧食不過七萬三千八百六十二兩。
後續若不需再取糧食出來,這些結清便可補上州倉虧空了。”
君子劍孟喬將箱子打開道。
“現在給你們就是,但你們這糧食也太貴了,在浙南一袋百斤糧食,不過五錢銀子。
到了你們濟嶺州,為何要一兩?”
“其中情由本官已經向白掌門說過,她執意買下,本官也隻能成人之美,全了白掌門的一番心意。”
分毫不讓,死要銀錢。
換了平時,孟喬肯定要跟對方好好說道說道。
伸手入箱子,拿出厚厚一疊,當著周呈的麵開始數。
“呐,銀票都在這裡了,你們數數,看看可曾少了。”
周呈站起身接過銀票遞給賬房道。
“孟先生說笑了,落月派乃是康國江湖第一派,自不會少的。”
不經意看向箱子中,謔,還有那麼厚。
“銀錢既然付過了,那咱們便兩清。
想來濟嶺州內也不會有人再為糧食而來。
告辭。”
兩人走出,周呈目光看著那木箱子,仿佛被勾走了魂。
“老爺,銀錢對上了。”
“嗯,下去吧。”
周呈接過賬房遞來的銀票,放在鼻尖一臉享受的嗅了嗅,就是這個味,十分上頭。
世間千般,唯有金銀最貼心。
從後堂中,副幫主周貴走了進來。
“大哥,等糧食發完,咱們便可以將州倉的糧食補上。”
周呈聞言睜開眼,歎了口氣,濟嶺幫被個大胡子團夥抄了家,損失太大,這七萬兩銀子都不夠補窟窿的。
將吃下的吐出去,這事絕不可能。
該怎麼補上呢。
略微沉吟,周貴揚起嘴角道。
“補上不著急,那白掌門帶了如此多的銀錢,咱們可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
“大哥你瘋了不成?
那可是兩位絕世,就算是咱們有心殺他們,可他們隻要想走,咱們也不可能留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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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不可及,絕世是那麼好殺的?
立即派人去各個村中,趕車也好,拖拽也罷。
務必將各村的人都拉來領糧食。
跟他們說好,想要領糧食,一袋子一百斤,咱們隻要一半。
包接送。”
堂哥不愧是能做上知州的人,這腦子就是好使。
“一半是不是太少了?咱們給他們十斤就是。”
周呈不悅道。
“說你愚不可及你還不信,取走一半,讓他們吃一半,咱們再算借給他們就是。
來年還半袋子,也不多對不對。”
“那就按大哥你說的來。”
“白雲裳那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被一幫刁民捧成了女菩薩。
她求名,咱們求財,各取所需而已。”
副幫主周貴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道。
“大胡子定是跑了,或藏了起來,這幾日一點動靜都沒有。”
“隨他去吧,早就讓你盤賬的時候快些。
這些虧空你想辦法來補。
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我又不是故意的,看來他們盯上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呈將銀票揣進懷裡,朝外走去。
“趕緊去將事情辦好。”
飛鴿出城,唐朝朝在酒樓上看著,冪籬後的嘴角挑起,上鉤了。
先讓這胖頭魚再多吃些。
君子劍孟喬摸著下巴上的毛,放眼看去,整個濟嶺城都儘在眼中。
“東風卷簾過嶺山,遙望車馬不得閒。
夜畔夢到竹如海,淮淩河上盼人歸。
紅袖添香鶯歌妙,雲浮迭起似霓裳。
誰為佳人歎世間,鬢衰劍客孟喬君。”
唐朝朝側頭看去,君子劍孟喬仿佛陷入回憶,難怪對方會叫君子劍,張口就來也是有些本事。
“孟前輩可是有故人在這濟嶺城中?”
孟喬歎息道。
“佳人已逝,其實老夫每年都會來濟嶺城。
就在那座濟嶺山深處的竹林中,她就在那。
身在這世間,半點不由人。
隻能說有緣無分,是孟某負了她,年輕時,孟某也以為自己不過是浮萍浪子,遊戲紅塵。
卻沒想她會是認真的。
我們約好三年之期再見,但那時我卻已經將事情忘了。
當再來時,乃是約定後的第五年。
其實我應該早些來的,但為了所謂的名聲,便猶豫不決。
當去尋時,她已經死了。
身在花場賣君笑,又有幾人付真心。
聽人說,她為我再未接過客人,守著盼著,日日在淮淩河畔等著。
自那以後,沒了進項,其日子可想而知。
久未等到我,她便病了,無銀醫治,被草草安葬在濟嶺山中。
從那以後,我再未踏足過花場。
原來,人在失去後,才會悔不當初,可惜已經太遲了。”
孟喬紅了眼眶,以前他還嗜酒,也是自那時起,他再未喝過一滴。
儘管君子劍孟喬說的很片麵,但唐朝朝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悲傷。
一個名滿江湖的君子劍,一個不過是花場賣笑的姑娘。
他玩笑般的許諾,卻真真害了對方一生。
孟喬,號稱君子劍,其性情必也如君子一般,從那時起,君子劍也算染上了無辜之人的性命。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其中的因緣際會,愛恨糾葛,誰又能說的清楚。
“逝者已逝,願她安息吧。”
唐朝朝身為一個外人,也不方便多言。
“公主,若是遇到心上人,莫要退縮再走孟某的老路。
也彆學掌門,孤獨終老。
她現在已經完全讓人猜不透了。
聽說是公主需要幫忙,便將整個落月派的銀錢全拿了出來。
男為陽,女為陰,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要不然公主也可以將境界放緩一些,沒必要非要追尋絕世之境。
人生匆匆,時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