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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熏火燎,不少人紛紛聚攏在桌前吆喝著,有人激動癲狂,有人拍著桌子懊悔。
王小六進入盛德坊,一個個豪富者攬著姑娘的腰肢,抬手將麵前的銀票丟到桌子中央。
此地乃是濟嶺幫大本營。
“是小六啊,你小子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燒香。
欠副幫主的銀子,下個月可就到三百二十六兩五錢多了。
這麼晚來,可是要試試手氣?”
濟嶺幫的賬房,用拇指摸了摸自己的兩撇胡子,眼底帶著玩味。
副幫主看上的姑娘,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他若是王小六,便將妹妹送給副幫主為妾。
從此吃香的喝辣的,豈不快活。
在這濟嶺城還不橫著走。
“當初我爹借了三兩銀給我娘治病。”
“提那些舊事作甚,你爹白紙黑字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借據上可有他的手印。
咱們濟嶺幫大愛無疆,在你們王家走投無路,任何人都拋棄你們的時候。
是誰借給了你們銀子?
還不是咱們濟嶺幫,能夠掏出三兩銀子幫你們渡過難關。
如今隻要你們三百多兩難道還多嗎?
這是什麼?這個就是愛,是老爺心善,你可彆不懂得感恩,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娘死後,你爹也跟著走了。
又是副幫主心善,給你免了三天利錢,並打算收了你妹妹做個妾。
多大的榮耀,隻要攀上了高枝,你欠的這芝麻大點的銀子,還算個事?”
賬房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王小六麵上平靜,反而諂媚附和道。
“我妹妹還小,她現在才十二歲。
咱就是打算再多養幾年。
先生,副幫主呢?”
“這再養上幾年,怕是副幫主都不稀罕了。
今天來是不是想明白了?”
王小六掏出一兩銀子小心放在桌上道。
“這人活著還是得有背景,小六我有個主意,說不得能夠給咱們賺取大把的銀錢。”
賬房抬手將銀子拿在手中,側開身道。
“等會再進去吧,副幫主與四大法王都在。”
起身拉動後邊的繩頭,密室裡鈴鐺晃動了兩下。
等了一會,後麵書櫃移動漏出一個門,光頭漢子探出頭不悅道。
“發生何事?咱們正商量事情,你作死是吧?”
賬房拱手道。
“鐵頭法王,小六來請見副幫主。”
“什麼小六小七。
原來是小六子你啊,不錯,有心呐。”
鐵頭法王剛說完,王小六已經掏出五兩銀子,送了過去。
作為濟嶺幫的四大法王,鐵頭是不差這五兩銀子。
但在這幫中打混,下麵還有何物,能比這銀子更真的真心?
“鐵頭法王,小六有個主意,若是有副幫主支持,說不得能賺大筆的銀子。”
“哦?那進來吧,你小子算是來的是時候,也能露露臉。”
王小六一副感動的模樣,低眉順眼彎腰進了密室。
鐵頭法王關上門,一個廢物青皮,在他麵前如同一隻螞蟻,再加上王小六入幫已有一年多,總是可信的。
貨架上放著一錠錠現銀與銀票,鐵頭法王見王小六在打量,不由輕笑。
真是井底的蛤蟆,沒見過大場麵。
俯身拉開青石板地麵,鐵頭法王催促道。
“快著點,咱們還在議事呢。”
跳入下麵,王小六在前麵走著,隻感覺有微風吹拂在臉上。
“彆往前了,再一直走就走出去了。
這邊。”
鐵頭法王按了牆壁上的青磚,青磚牆麵打開是一道暗門。
原來這牆麵竟然是障眼法。
“鐵頭,發生了何事?”
副幫主周貴坐在椅子上,方桌前還有三位披著黑色鬥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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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小六子來求見,這小子機靈,說是想到了能賺銀子的行當。”
鐵頭坐到位置上,其餘三人中的一位不悅道。
“事關重大,怎可帶外人來此。
若此人嘴不嚴,咱們都得死。”
旁邊又一人冷笑道。
“來的正好,難怪我派去的人剛剛沒尋到他,王小六,老夫且問你。
今日傍晚你帶著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濟嶺城中,所有消息都瞞不住濟嶺幫的眼線。
副幫主昨天被堂哥,濟嶺城知州,同時也是濟嶺幫幫主,周呈叫去談話。
西勝堂與帝聽堂同時傳來消息。
朝安公主再次出京,看方向是往遼海,濟嶺州在附近,也要做好防範。
副幫主周貴表麵聽了,實際上並未放在心上,那朝安公主閒的沒事才會來此。
京中需要調去糧食,他們可是足斤足兩的送了過去。
但形式還是要走一下,他便傳了消息,讓除了鐵頭法王的三位法王來此商議。
剛剛法王順風耳提到了一位突然出現的女子。
不僅武功高強,劍術還了得,嚇了周貴一跳。
等叫人去尋王小六,卻說王小六出城去了,兩邊完美錯過。
難怪鐵頭法王會帶人進來。
“小六知道,她是落月派的掌門白雲裳。
之所以讓小六帶路尋人,便是路上遇到了兩個娃娃進城尋爹娘。
見其可憐,這才入城。
過幾天她可能便要乘船去往浙南。”
白雲裳?!
僅僅三個字,便將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絕世高手,人間最強兵器。
白雲裳為人清冷,出手狠辣,江湖傳言是因其這麼多年也沒個男人,繼而導致性情大變。
一個絕世,還情緒不太穩定,又有強大背景,濟嶺幫這條地頭蛇,在其麵前也得盤的老實些。
滿腦子都是朝安公主到了濟嶺城,但萬萬沒想到,天下武功卓絕者,還有這位天下第一女絕世。
總之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不過若是白雲裳,未必會多管閒事,終歸比朝安公主好對付的多。
“此言當真?你可見到其真容了?”
王小六一臉茫然搖頭道。
“對方戴著冪籬,看不清,但從身形與氣勢,應該是個高手。
說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樣。
小人來此還是與這件事有關。
那白雲裳好似要離開,見到了城北那些人,便購買了糧食,讓小人幫忙發下去。”
法王順風耳插話詢問道。
“給了多少?她可是騎了馬?若是騎了馬,可是黑色的?”
“嘿嘿,給了小人五十兩,隻需要將白掌門買的糧食全部發下去就行。
沒有騎馬,她是走著入城的,小六我當時就在城門口。
不過小人覺得,這可是個機會。”
順風耳鬆了口氣。
“看來不是那朝安公主,其人行事張狂,若是真見到那些,定已經殺進州府中了。
她背的劍匣挺重吧?”
不經意的試探,王小六疑惑道。
“什麼劍匣,不是就一把長劍嗎?”
“那可能是本法王記錯了,小六你且說剛才是什麼機會?”
王小六拱手挨個行禮才開口道。
“小人是覺得,那些擠在北城區的人留著總是個禍患。
眼下白掌門慷慨解囊,但這糧食絕不能白白給了他們去。
他們不少人都是有手藝在身,小六在城門處,可是聽聞京中都在翻新。
咱們是不是也可效仿,以糧讓他們乾活。
待將北城區翻新後,再將他們驅趕出城。
一本萬利的買賣,你情我願,還能體現咱們濟嶺幫的大愛無疆。
讓他們有一口吃的,還讓人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