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赤哈斯呢?”
“你誰啊?”
啪!
女子一動未動,戴忠康便感覺臉上被打了一巴掌,他不可置信,想要起身卻一個屁股蹲坐了回去。
“本堂主在問你話呢,戴忠西!”
雲鸞殿成員,早在下午便散了個乾淨,戴忠康顫抖跪地道。
“屬下不知堂主駕到,還請恕罪。
大長老跑了,左侖也不見了蹤影,小人不過是臆測,還請堂主明鑒。”
“左侖族人儘在西戎,他絕不會跑,你還不肯說實話?!”
女子僅僅一個眼神看來,戴忠康便感覺自己的脖子在不斷縮緊。
“堂主,屬下,什麼都不知,證據在懷裡。”
氣血上湧,戴忠康雙眼上翻,力量一鬆,他大口喘息著。
見對方伸出手,戴忠康忙伸手近懷中,將拍賣會的金質請柬拿了出來。
“這請柬可是屬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來的。
堂主儘可打聽打聽,它究竟有多難得。
屬下才擔任京中舵主,自不敢忘總堂提攜之恩,哪曾想會發生這種事!”
眼淚鼻涕瞬間湧出,戴忠康跪在地上哽咽道。
“堂主,您可要給奴才做主啊,奴才對大西戎之心,天地可鑒。
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屬下是真不知。
對,堂主,咱們隻要尋到大長老,一切便會真相大白。”
打量了一眼手中請柬,女子冷笑一聲。
“既然事情辦砸了,咱們便走一趟這拍賣會。
至於大長老本堂主會去尋,但你身為京中舵主,出了此事也難辭其咎。
人頭便先暫時留在你身上。”
戴忠康連連叩首。
“謝堂主開恩,謝堂主開恩。”
“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
“屬下遵命,您這邊請。”
一天寒風吹拂,戴忠康已經完全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先去沐浴更衣,這副模樣如何去。”
京中饕餮樓,此時人流鼎盛,一個個達官顯貴,世家公子紛紛出現在此。
踏入饕餮樓,會給每人發一個黑鬥篷,再從竹籃中抽取坐號,完全隨緣,喊價會由旁邊的婢女負責。
城衛軍戒嚴,再過半個時辰將徹底封鎖,以此保證拍賣的物品,不會被他人覬覦。
甚至還可以要求朝廷送到自己指定的地點。
朝廷要讓他們掏銀子的心思,完全擺在了明麵上。
唐耀祖披著鬥篷,前麵隻露出兩個窟窿,才進入這饕餮樓,燈火通明,如小橋流水般的樂聲傳來。
最前方,一個個宮婢正在檢查著號牌。
“祖母,咱們是多少號來著?”
唐老夫人在旁邊小聲道。
“二樓,三十一。”
“二樓,好位置,嘿嘿。”
請柬是唐朝朝命人送來的,達官顯貴自然會有,唐家雖然分家,唐文身份還在那擺著,於情於理也該有一張。
但這可出乎了唐老夫人的預料,請柬上寫了一張請柬隻允許帶一人。
本想讓周氏帶著孫子來長長見識,但又想到唐耀祖口無遮攔,便隻能自己出馬。
與唐老夫人的穩重相比,唐耀祖卻不停的感歎,這布置可比宮宴還要奢華。
俗話說,東邊不亮西邊亮,總算有些好事發生了。
被領著上了扶梯,到了二樓三十一號的圓桌前坐好,宮婢行了一禮便後退而走。
負責這一桌的宮婢上前道。
“兩位貴客,若想拍賣叫價,隻需抬手便可。”
唐耀祖點點頭,看向樓下正中的舞姬配合樂聲舞動,霓裳擺動間,不由看的癡了。
一盤盤精致的糕點被擺在了桌上,唐老夫人看了,竟全是宮中禦用的糕點。
“耀祖,快來嘗嘗看。”
“祖母你自己吃,我不餓。”
唐老夫人順著唐耀祖的目光向下看去,黑著臉道。
“還不將你的口水收收。
再瞪會眼珠子都要飛下去了。”
唐耀祖回過神,有些尷尬道。
“祖母有所不知,我在看下麵的賓客呢。”
“都蓋著個塊黑布,不說話你上哪去認人去,老實看著。”
又來了兩位坐到了同一桌,戴忠康到底是一流高手,儘管人聲鼎沸,他還是聽見了耀祖二字。
倒黴催的,自己身邊這位可是西勝堂堂主。
若是對方下殺手,唐耀祖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能看下麵,唐耀祖便將目光看向了戴忠康。
“這位怎麼稱呼?”
“咳,無名之輩,幸會幸會。”
戴忠康沙啞著聲音,裝作不認識。
“哈哈,什麼無名之輩,這不是戴東家戴掌櫃嗎?”
他娘的唐耀祖,沒屁擱楞嗓子自己都這麼說話,他是如何聽出來的?
“原來是唐家大公子,幾日不見,風采依舊。
哈哈,哈哈哈。”
戴忠康麻了,這畜生上杆子找死,死了可彆怪他,堂主現在有多恨唐家,恐怕唐耀祖自己都不清楚。
正尷尬的笑著,唐耀祖卻看向另一位道。
“那這位肯定是戴小姐吧?”
戴忠康輕笑道。
“這是我,額。”
“這位公子便是唐府大公子嗎?小女初來京中,倒是聽我爹提起過你。”
唐耀祖拱手一禮。
“見過戴小姐。”
習慣性的捂著嘴,唐耀祖這才想起,自己麵前隔了塊黑布。
戴忠康裝作開玩笑般試探道。
“唐公子如何知道是我?”
“怎不能,你們看看這袍子底部。”
戴忠康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靴子,再看了看堂主,好嘛,一雙女子繡鞋。
“不是本公子說你,戴東家,你這鞋子可有些日子沒換了。
上次挖寶便看到你鞋子開線了,今日來此拍寶貝,怎也該換雙新的來。”
“唐公子慧眼如炬,佩服佩服。”
自己小妹聘禮都有五百二十一萬兩,唐耀祖被唐老夫人狠狠收拾一頓,想了很久發覺,有時候這身份也不能當飯吃。
眼下京中豪富甚多,不如自己也尋個豪富之女娶了,也能算是報效朝廷,將態度擺出來。
挨了一頓打,還是好使的。
唐耀祖看向對麵道。
“還未請教小姐芳名,在下唐家唐耀祖。”
“戴安熙見過唐公子。
今日拍品無數,可拍賣會將要舉辦三天。
朝安公主能者多勞,不知唐公子可知這鮫人珠何時拍賣?”
“第三天,作為壓軸出場。”
唐耀祖雖然也不清楚,但不妨礙他猜,拍賣會本就打著拍鮫人珠的名號,定會放在最後。
戴安熙點了點頭,大家公認會放在最後一天,但得了這內部消息,便更加篤定了猜測。
“不是每天一顆嗎?”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唐老夫人嘴中傳了出來。
“有三顆這麼多?”
戴忠康有些不可置信。
唐老夫人更是不解,從懷裡拿出請柬,撩開黑鬥篷道。
“你們拿了請柬都不看上麵的字嗎?
隻要將請柬折疊,側麵不是寫的很清楚?”
三人湊近一看,金質的請柬疊在一起,湊成了一行小字鮫人珠每日壓軸一顆。
這請柬乃是請的金雕師,專門打造,上麵還有些許小點,隻要將其對著燭火,便會呈現一幅龍形虛影。
末尾還有康健帝的禦筆拓印天賜金卷。
不然請柬也不會被炒到天價也無幾人肯賣,這本身就算是一件寶貝。
戴忠康都懵了,他天天忽悠著大長老挖寶也沒打聽。
請柬到手也未仔細看。
唐耀祖則是一臉鐵青,被祖母當場打臉,這請柬他連摸都沒摸過,更不可能知道其中玄妙。
“老夫人誤會了,這金卷來之不易,鄙人一介商賈,花了大價錢請回來,自然不敢褻瀆。
貼身存放到現在,還未觀看,多謝提醒,倒是鬨了笑話。”
“不打緊,現在京中商賈慷慨解囊,利國利民的事情,老身也沒有旁的意思。”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