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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朝掏出一百兩銀票道。
“這些拿下去給大家分分,弄些小菜回來吃。”
“小的謝公主殿下賞。”
等進了後院,坐在門口的阿信便上前道。
“可算回來了,咱們吃飯吧?
再等下去菜都涼了,這是剩下的銀子。”
看著阿信遞上來的一錢碎銀子,唐朝朝嘴角抽了抽道。
“不用了,你留著吧。
陶縣首可回來了?”
“還沒呢,咱們先吃,給他留些就是了。”
知道阿信一根筋,唐朝朝點了點頭,便跟阿信在菜上夾出一些留給陶祿。
“你怎麼不吃?”
見阿信坐在凳子上也不拿筷子,唐朝朝有些疑惑。
“公主你先吃。”
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進嘴裡,好些日子沒有吃過這些,倒是格外的香。
阿信見公主動了筷子,立即拿起筷子就開吃。
風卷殘雲狼吞虎咽,吃個飯跟打架一樣。
行吧,慕容清能把阿信教成這樣也算是不容易。
兩人吃了一會,陶祿便返回了後院。
當看到滿桌狼藉,心底不由有些酸澀。
“阿信,去將給陶大人留的飯菜端上來,彆隻顧著自己吃。”
“哦。”
看著被端上來的拚盤菜肴,陶祿拱手一禮道。
“多謝公主體恤,下官感激不儘。”
“快吃吧,孟縣有陶大人在,往後百姓安康和樂,本公主亦與有榮焉。
明日大軍開拔前往穗豐城,不會在此久留。”
陶祿聞言看向了一旁的阿信,欲言又止。
這飯桶最好一並帶走。
唐朝朝好似看出了陶祿的意思接著道。
“阿信明日也會隨本公主一同離開,穆郡王此番在淮北所為,已為白身打開缺口。
淮北欣欣向榮,才不會讓父皇為難。”
“下官明白,必不會讓陛下失望。
下官有罪,隻願此身死後亦留在這孟城的山山水水之間。”
在查閱了一會賬目後,唐朝朝去了安排好的房間。
次日一早,阿信便來到院子裡喊了一嗓子。
“公主,咱們該走了。”
正在打坐的唐朝朝睜開眼睛,將劍匣背在身後走出屋子。
"走吧,陶縣首還未回來?"
昨夜下起大雪,眼下院中積雪已經到了腳踝。
陶祿當時便覺得應該連夜去城外巡視,還有一些村落未來得及照看。
若大雪不停,恐怕會有人凍斃。
“還沒有。”
等兩人出了縣府,一個差役急匆匆的趕回,眼底帶著疲倦道。
“公主殿下,陶縣首還有要事抽身不得,特命小人回來跟你賠個不是。”
“可是有人家裡出了事?”
“嗯,不過也無大事,昨夜已經安排了人在幫忙。
縣首說在他治下,絕不會讓一個人在冬天被凍死。”
“辛苦你們了。”
絕影被牽了出來,一見到唐朝朝便上來打響鼻。
那牽馬的差役頭皮一麻,看這馬是要告狀怎的,還好不會說話。
“絕影乖,咱們去穗豐城了。”
翻身上馬,阿信跟在後麵看著遞上來的韁繩不滿道。
“什麼人呐,連匹馬都不給我,這頭毛驢如何能行。”
“先到城外再給你換,這驢還得給人家留下。”
阿信翻身上了驢子,看似瘦弱的身子卻壓的驢子原地甩了兩下。
“駕!”
絕影得到命令卻沒有第一時間走,反而對著旁邊的差役噴了口口水,這才揚起蹄子離開。
唐朝朝蹙眉,難不成這差役沒給絕影吃草料?
但很快她便釋然了,孟縣哪來的上等草料,還是等到了淮城再說吧。
差役擦了擦臉,看著馬祖宗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馬怎對你吐口水?”
等公主一行人走遠,旁邊的差役才詢問道。
“彆,那可是神駒,它能聽的懂人話。”
“淨瞎說,你咋不說它成精了呢,我還要回去複命,不跟你說了。”
不說就不說,愛信不信。
在出發前,唐朝朝將上次的賞銀與撫恤儘數給了向風。
黑甲衛至此便是任務完成,也該離開了。
“公主,淮北之地恐怕還有西勝堂的人,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用擔心我,驍龍禁衛也在往穗豐城彙聚。
一路保重。”
“公主保重!”
黑甲衛早已集合完畢,大軍調轉離開,唐朝朝一聲令下,陷陣軍也跟著開拔,朝著穗豐城前進。
常山城地下密室中,西勝堂二長老早已經收到了六長老與七長老身死的消息。
淮北多年經營被摧毀大半,西勝堂不得已停止運作。
上麵的命令是,潛伏,且看康國如此揮霍能堅持多久。
拖的越久,對西戎越有利。
七萬多軍卒,每月都是近二十五萬的銀餉,再加上武器盔甲,過冬冬衣,一應吃喝。
一年下來沒有幾百萬兩銀子,根本維持不住。
“那陷陣軍為何還往穗豐城?
這事不對。”
斷了一條胳膊的八長老巴格蒙聞言一拍石桌道。
“六長老與七長老都死了,霸刀齊常威帶著石猛返京,此時便是除了那唐朝朝的最好時機!
龜縮不出,那是康人!
豈能讓他們得意!”
二長老微微蹙眉,巴格蒙到底有沒有聽自己說話。
“聖上決斷豈是我等能夠置喙的,老夫說了,那唐朝朝亦不是易與之輩。
霸刀再強,兩位長老就算走不脫,但逃出一人也並不是難事。
但霸刀既然放心離去,老夫推斷,那唐朝朝恐怕已經是絕世之境。”
“哈?二長老莫不是在說笑,那唐朝朝才十七歲,打從娘胎裡開始練武,也不可能到達絕世境。
咱們西戎有。”
“閉嘴,禍從口出,這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巴格蒙側過頭去,還是不情願道。
“此地又無外人,你是在康國待久了,說話做事都變了。
一股子酸味!”
草原雄鷹,江湖之巔,畏畏縮縮真是憋氣。
二長老起身道。
“你留在此地,我要出去一趟。”
“帶我一個。”
“你?你還是拿個鏡子照照,這般模樣,常山城現在到處都在搜捕你。”
身形普通一個斷了胳膊的木桶,還是西戎打扮,就差把我是敵人刻在了臉上。
相反二長老,一臉慈祥,看上去不過是農家老漢一般。
“哼,你去吧,彆等著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豈有此理,二長老一甩袖子便出了密室。
對牛彈琴,腦子裡全是殺殺殺的蠢材,西勝堂就是這種廢物多了,才會每每出現差錯。
用點智慧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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