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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幾個咱們可是有福了,等會下職帶你們好好吃喝一番。
先給你們看樣東西。”
掏出營牌給幾人看了一眼,旁邊一人驚呼道。
“這不是那位新上任的指揮使所立的新營嗎?
你怎會有此令牌?”
“嘿,還真是疾風營的營牌,林峰你這是要發了呀。”
疾風營的指揮使可不是一般人。
宋老國公的孫子,更是朝安公主表兄,名號飛毛腿宋真。
才來就當場展示過本事,一躍三五米高,在江湖上也算是個二流。
還專門為他一人,抽調了五百精銳成立了疾風營。
每日都能看到疾風營的人繞著淮城跑,這天天出現在眼前,自然認得。
收起令牌林峰也沒解釋。
“多了咱也不能多說,把事辦了,林某若是能起來,絕不會忘了兄弟們就是。”
宋真在不久後也收到了消息。
麾下五百精銳,皆是從淮城軍中挑選而來,作為空降的人,一來便是指揮使。
說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唐善大哥,這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們吧。
不過聽那林峰調遣,是打算提拔對方嗎?”
五百多流寇,麵對淮城軍根本不夠殺的,妥妥的功勞卻要便宜了彆人,宋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雖學了一身本事,但下麵對他還是多有不服。
身為男兒誰還沒有將軍夢,功勞給營中骨乾分分,他也能露露臉。
“軍令如此,立功的機會有很多。
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你才來多久便要立功。
這件事交由你們去辦,也是想看看你的能力。”
“好吧,不過功勞也得算我們疾風營一份,人頭算功勞嗎?”
“當然算,不過最好抓活的,這麼冷的天還敢在西塞鎮聚集,說沒勾結西戎你信嗎?
到時若能審出重要的消息,功勞少不了你們的。”
次日一早,林峰裡麵穿著冬衣,外麵穿著嶄新的古銅鎧甲,呼出的氣體仿佛在吞雲吐霧。
宋真帶領五百疾風營士兵跟在林峰十人身後。
一行士卒直奔西塞鎮,積雪已經到了腳踝,戰馬自然不會派出來,等步行至西塞鎮外的高處。
林峰望去,隻見核桃大的小鎮中炊煙嫋嫋,行人三三兩兩。
宋真走近同樣觀察著道。
“看著倒沒什麼問題,黃麟寨的流寇會流竄至此所圖定然不小。
依本指揮使看,應是吸引視線之用。
鎮中城牆不過三米之高,若是冒然進攻強取,恐生大亂。
林兄可有妙計?”
林峰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疾風營的士兵道。
“不急,宋指揮使可先讓兄弟們歇下,待晚些再行也動不遲。”
賣了個關子,林峰對著同來的兄弟使了個眼色。
九個人脫下軍甲便離開隊伍,朝著不遠處的村落走去。
“看來林兄自有妙計了。”
宋真也不打算再問,轉頭對著身後的副指揮使道。
“讓兄弟們歇下,尋找避風處,暫時不得生火,堅持堅持。”
催促了林峰快一些,雪地裡不可久留。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遠處一人揮動著雙臂,一直在高處觀察的林峰嘴角勾起道。
“宋指揮使,咱們快走吧。”
“好。”
宋真帶著人,一刻不敢停下走動,若是停下極有可能受寒生病。
現在要離開,他立馬命人跟上。
等一行人快速去了西塞鎮東邊的村子,先前離開的兩人上前道。
“林指揮料事如神,那黃麟寨的流寇,果真在此地留下了暗樁。
現在已經被兄弟們拿下。”
村長看著眼前的景象歎了口氣,外人來了這麼多,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上前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半個月前,西塞鎮便來了不少生麵孔,一開始也隻當是行商的。
逐漸不少人發現,這些外來的人,好似互相認識。
他們也派人去告知過鎮守,對方卻叫他們彆著急,事後自有人來處理。
“辛苦村長了,我們需要借下村裡的板車。”
“這,可以。”
“您老放心,絕不白用。”
林峰從懷裡掏出十兩的銀錠。
“可使不得。”
“您老收下吧。”
宋真不知林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多久五百人便脫了軍甲,在村中等待下一步動作。
裝扮成賣柴的民戶,林峰十人推著板車進入了西塞鎮。
在找到了本地人打探清楚了情況。
林峰再次給了二兩銀子,讓對方配合將消息散開,隻要事成,每抓到一個流寇便給其五兩銀子。
“五兩?你說的可是真的?”
淮城乃至整個淮北,民風彪悍,畢竟都是康**戶的後代,甚至有不少是傷殘退下的老兵。
唐武經營淮城,康健帝曾經下過一道旨意,那便是淮城軍戶可不納稅。
留此地居住者分五畝田地。
可就算如此,淮北還是地廣人稀,每年冬天也會有人凍死。
哀民生之多艱,心有餘力不足。
“是的,若擒了賊首,給十兩,這買賣可能做?”
“莫不是誆我,殺一個西戎狗,軍中賞八兩銀子,但這流寇也值這價錢?”
林峰看著男人空蕩的袖子,肅然起敬道。
“自是當真,能擒下這些流寇便是大功一件。”
“成,這件事交給我來去辦。”
“如此便仰仗兄弟了,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男人快步離開。
酒館裡的掌櫃撥動著算盤,每到此時都是淡季,來往客商都少了大半。
今年倒是反常,不過看那些人的模樣,也不像好人。
但開門做生意,事不關己,能賺銀子就成。
“掌櫃的,我們東家讓你再上兩壇酒來!”
樓上粗而憨的聲音傳來,掌櫃的抬頭賠笑道。
“好嘞幾位爺稍等,這就給您送上去。”
“快著點,彆讓哥哥們等急咯砸了你的破店!”
“這就來,這就來。”
臉上陪著笑,掌櫃心裡則鄙夷道,敢砸老子的店,屎給你打出來。
真當他在西塞鎮是個棒槌,也不打聽打聽迎來客棧是什麼背景。
“小二,你他娘的拉尿呢還是畫畫呢!
樓上沒酒了!”
掌櫃喊了一嗓子,外麵小二忙跑了回來,先是跺了跺腳將積雪留在門口。
快步上前在掌櫃耳邊小聲低語。
“真的?”
“真真的,阿青哥說的假不了,做不做?”
“活該老子發財,多年不出手殺人,心裡還癢癢著呢。
樓上那幫人一看身份就不簡單,定然是十兩一個。
給他們加點料,老子要活的!”
“三爺我可是您親侄子,您就瞧好吧。”
“嘿嘿,三爺賺了錢,這下你小子娶親的銀子,也有著落了。
那些人身上就帶了不少,到時候都給摸了再交出去。”
“哎呦我的三爺,還得是您考慮的周全。”
“哼,老子好歹也做過指揮使,要不是廢了一條腿,現在怎麼也是都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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