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劉氏一直處在自我懷疑中。
是她教壞了女兒?才讓她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後來,劉氏幾次提出離開將軍府,趙夢玥也一直在敷衍她。
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劉氏即便心中難過,還是想帶著女兒離開。
便又來尋趙夢玥,想要再同她好好說說。
卻沒想到看見這一幕,還聽到趙夢玥給老夫人下毒一事。
劉氏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
“郡主,求求您放了夢玥吧!
實在不行,您就殺了我,我是她母親,是我沒將她教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劉氏的突然闖入,讓唐朝朝皺眉。
看著對方磕出血的額頭,趙夢玥卻趁機拖著受傷的腿,躲在了劉氏身後,完全沒露出一絲心疼之色。
母親如此,女兒卻是這般態度,著實讓人不恥。
劉氏還在磕著頭,像是感覺不到疼,白皙的額頭已經鮮血淋淋。
“郡主,求求您,我願意替女兒受罰!”
她嘴裡隻有這一句,不停反複的說著。
紅著的眼眶,眼淚也不停的往下掉。
唐朝朝提著劍,一把將劉氏身後的趙夢玥扯了出來。
趙夢玥嚇的尖叫出聲。
劉氏聽見動靜,抬頭看見這一幕,連忙爬著撲過去,想要護住趙夢玥。
與此同時,唐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住手!”
唐老夫人突然暈厥,眾人也不好再留在裡麵,一大堆人走出來就看見這一幕。
唐朝朝將手中的趙夢玥,丟在地麵上,轉身看向他們。
被人抬著的唐文怒道。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殺人不成?”
唐朝朝譏諷一笑。
“她給祖母下毒,二叔不是最孝順,難不成想阻我?”
趙夢玥得到自由,顧不得腿上的傷,連滾帶爬躲到劉氏身後,邊哭邊說道。
“不是我!我沒有!”
劉氏看見唐文,雖然心中有些抵觸,但為了女兒能活著,不得不對唐文求道。
“二老爺,求求您,讓朝安郡主放過夢玥吧!
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
唐文瞧見劉氏一頭的血,心疼道。
“你沒事吧!”
劉氏紅著眼睛,根本沒顧自己頭上的傷,而是將趙夢玥緊緊摟在懷中。
唐文見狀,目光看向唐武道。
“大哥!沒有證據的事情,難道你當真要看她在此行凶?
而且,我準備納劉氏為妾,趙夢玥便是我的繼女。
唐朝朝殺她,就相當於在弑親。
這樣的名聲,一旦傳揚出去,大哥真就不擔心嗎?”
唐武沉著臉,女兒的名聲固然重要,可也要看女兒是否願意放人。
接收到阿爹的目光,唐朝朝突然勾唇一笑。
既然二叔鐵了心,要留著這禍害,那就留給他們二房自己玩好了。
果然不等唐朝朝開口,一直小透明的唐雲桃,就忍不住的跳了出來。
“父親!你瘋了不成?”
被女兒指責,唐文麵上無光,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耀祖,帶你妹妹離開!”
唐耀祖根本不相信,是趙夢玥給祖母下的毒。
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趙夢玥的方向,才一瘸一拐的拉著唐雲桃準備離開。
唐雲桃怎麼肯走,唐耀祖腿上有傷,一時不備,反被唐雲桃推了倒在地。
得到自由,唐雲桃直接衝向趙夢玥的方向,二話不說就要去廝打那對母女。
唐文見狀,惱怒的看向,默不作聲的周氏。
“還不去將人拉回來!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周氏聞言,臉色更難看,根本沒給唐文麵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氏將趙夢玥護住身下,用身子抵擋唐雲桃的拳打腳踢。
唐文叫不動周氏,隻能讓下人去拉人。
唐朝朝咧嘴一笑,對著路過的周氏道。
“二嬸嬸,祖母的飲食,向來是有記錄的,不如你去查一查?
說不得,能將真凶揪出來!”
周氏聞言,轉頭看向唐朝朝。
又聽到唐朝朝小聲道。
“祖母自己吃過什麼,誰又給她吃過什麼,喝過什麼,想來祖母記性不會太差!”
提醒的話說完,想來趙夢玥搬出將軍府後的日子,應該會很精彩。
唐文非要拿弑親罪名壓自己,那這禍害就留給你們自己玩吧!
讓他們互相傷害去。
“二叔既然非要護著她,那我也無話可說。
不過趙夢玥散播流言,企圖將下毒的罪名,落到我的頭上。
此事,二叔這個做繼父,是否要給我一個交代。
不如就用兩處莊子來抵吧!”
唐文看著已經廢了一條腿的趙夢玥,不滿道。
“你已經廢了她一條腿,這樣還不夠嗎?”
還未分到手的家產,一眨眼就少了兩處莊子,唐文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唐朝朝勾唇道。
“二叔若不同意,那此事咱們就去大理寺說,如何?”
劉氏聽了這話,連忙鬆開抱著女兒的手,對著唐文又是一陣磕頭。“二老爺,求求您,救救夢玥吧!
求求您了,這莊子,我會想辦法還給您的!”
唐文自然不會覺得,劉氏一介女流,有什麼本事還兩處莊子給自己。
京城附近的莊子,可都是寸土寸金的。
但回味到劉氏的美好,唐文最終還是點了頭。
唐朝朝見狀咧嘴一笑。
走到宋老夫人跟前道。
“外祖母,大舅母,去我院子坐坐再回去,好不好?”
宋老夫人慈愛的點點頭,根本沒將外孫女,凶殘的手段,放在心中。
甚至都沒看一眼,一條腿已經變形扭曲的趙夢玥和劉氏。
在唐朝朝的攙扶下,樂嗬嗬的走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等他們走後,壽安院才算消停下來。
唐文自己還趴在擔架上,看著抱著女兒哭的傷心的劉氏。
他連忙又吩咐人將趙夢玥抬回去,同時還叫了府醫。
府醫很快就來了,再查看過趙夢玥的傷勢後,是連連的搖頭。
唐朝朝下腳時,可是用了內力的,將其整條腿的骨頭,全部震碎。
就算是唐朝朝自己來,一樣治不好。
趙夢玥早疼昏過去了,等她醒來,劉氏根本沒敢告訴她。
一個斷腿的女子,彆說嫁給官宦人家,就是普通富戶都是不能了。
劉氏雖心疼女兒,可這又何嘗不是自作自受。
若她肯同自己離開,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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