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朝朝說的不錯,是該將匾額換了。
否則讓陛下知道,這事情就說不清了。”
唐文剛下馬車聽到這話臉色一白。
若是換成將軍府,那他靠著大哥的事情不就實錘了。
再說了這宅子唐府匾額掛了已經許多年,陛下也從來沒說過什麼。
他一步上前道。
“大哥換牌匾的事情不急,我先扶你回府休息。”
唐朝朝咧嘴一笑。
“扶我阿爹,這事就不麻煩二叔了,我阿娘這不是在呢嘛!
您有這功夫,不如去找人將這匾額換了!”
唐文臉色很難看,伸出去的手有些尷尬的收回。
這個小侄女比起大侄女完全是兩個極端。
唐暮暮是貴女,雖然與他們不親厚,但也從未這般不給他們這些長輩臉。
唐朝朝!
看著走進府的一家三口,唐文捏了捏拳頭。
進入這座禦賜的將軍府。
唐朝朝知道對方為什麼不想搬出去了。
亭台樓閣,雕梁畫棟,一應俱全,關鍵大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宅子的位置,可是在京城最好的位置。
四周住的均是三品以上的官員。
“阿爹,不是說世家子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為何祖母如此偏袒二叔,就不怕你不高興嗎?”
唐武提到這事臉色並不好看。
宋容止歎了口氣道。
“這是因為我們沒兒子,以後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
大家覺得最終也會落到二房手中。
我們高不高興又如何?”
唐朝朝笑道。
“阿娘這般聰明,肯定有打算,哪裡會便宜了他們!”
宋容止被她逗笑,輕點唐朝朝的鼻尖。
“我跟你阿爹早就打算好了。
之前是準備將所有家業分為兩份。
一份給你阿姐,一份就給你,作為你們的嫁妝。
如今你阿姐不在了,就儘數轉移到你的名下。”
唐朝朝小白牙一齜。
在婢女們的帶領下。
先是去了宋容止他們住的院子後。
就有人領著唐朝朝去她日後要住的院子。
這院子還不是新布置的。
所用的家具明顯有些年頭了。
婢女解釋道。
“二小姐,這是大小姐以前住過的屋子。
二夫人說,您沒見過自己的姐姐,一定會覺得惋惜。
因此做了這樣的安排。”
唐朝朝沒說什麼。
對方怎麼想的,她一聽就知道。
他們以為給她安排這樣的小院會惡心到她。
畢竟死去的人住過的院子,應該封起來。
如今拿出來給她住,就知道對方沒安好心。
但唐朝朝在乎嗎?
示意婢女可以下去了。
唐朝朝在這屋子裡轉悠了一圈。
雖然沒有什麼奢華的布置,但是裡麵的東西歸置的很用心。
這時一個婢女探頭探腦的在小院門口張望。
唐朝朝看過去時。
那小丫頭眼睛直接紅了。
眼淚一瞬間就掉下來。
可她不敢上前。
唐朝朝對她招了招手。
小丫頭長的很可愛,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見唐朝朝示意她過去。
她腳下的步子有些不聽使喚。
等走到唐朝朝麵前時,小丫頭直接跪在了她麵前。
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看個不停。
嘴裡還呢喃著。
“小姐…小姐…”
唐朝朝被小丫頭哭的有些煩,她鼓起腮幫子。
“再哭,我就將你丟出去!”
小丫頭明顯被嚇著了。
她知道麵前的人不是她的小姐,可真的好像她家小姐。
唐朝朝看著努力憋著淚的小丫頭。
“你叫什麼?”
小丫頭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奴婢叫見雪,小姐最愛看雪,所以給奴婢賜了這名。”
唐朝朝眸子暗了暗。
“你口中的小姐,是我阿姐?”
見雪點點頭。
從將軍他們要回來時,她就聽說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個二小姐。
可她沒想到的是,二小姐跟小姐長的這麼像。
所以才忍不住哭出來。
唐朝朝皺眉道。
“你既然是我阿姐的貼身婢女,為何不在淮城?”
見雪提到這事就更委屈了。
含在眼睛裡的淚珠又要往下掉。
“奴婢本是在淮城的,可是三年前小姐回京給她外祖做壽。
臨走前就將奴婢留下來。”
留下貼身婢女獨自回淮城,阿姐為何這般做?
“可是你犯了什麼錯?阿姐才未帶你離開?”
見雪搖頭。
“沒有,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
唐朝朝歎了口氣,又問道。
“那你可知,阿姐在京中見過什麼人,或者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情?”
見雪聞言想了想。
“小姐見過的人,都是京中的貴女公子,並無不妥啊!
二小姐為何這般問?”
唐朝朝看著小丫頭的眼睛,沒有發現她有說謊的舉動。
“你可知我阿姐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嗎?”見雪點頭,這事不僅在淮城鬨得很大。
如今京城中也流言不斷。
“你最好仔細想想,或許能幫我查出阿姐死的真正原因。”
唐朝朝總覺得,這件事情和阿姐三年前回京有關。
如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丫頭,正好是突破口。
見雪一聽可以幫忙找到殺害小姐的凶手。
她立刻就開始回憶起來。
可說出來的事情,均是尋常的事情。
唐朝朝想了想道。
“既然你是我阿姐的婢女,日後就留在這裡吧。
之後想起什麼再告訴我。”
見雪立刻破涕為笑。
她是小姐在路邊買回來的。
可以說是陪同小姐一同長大的。
如今小姐死了,她要是能幫上二小姐找出真凶。
就能為小姐報仇。
唐朝朝讓見雪先出去。
在房間裡又轉悠了一圈。
打開了其中一個衣櫃。
裡麵是唐暮暮生前穿過的衣物。
均是清一色的淺色衣物。
可見為人也是個溫柔內斂的。
唐朝朝合上衣櫃,將自己的包袱打開。
還是那兩套換身的道服。
宋容止給她做了不少衣裙,可唐朝朝不喜因此都沒要。
她想了想就又將見雪叫了進來。
將一套道袍交給了對方道。
“去外麵按照這個樣式,多做幾身。”
見雪看看手中的道袍,又看了看唐朝朝身上道袍。
她沒多說什麼出去了。
這一次她去了宋容止的院子裡。
小姐全身就那一個包袱,做衣服是要銀子的。
可見雪沒覺得唐朝朝身上有銀子。
因此來尋了宋容止。
宋容止一聽說閨女要做衣服,臉上就是一喜。
可當見雪將那身道袍拿出來,表示小姐要做這樣的。
宋容止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
不過很快她問道。
“朝朝可說布料也要用一樣的嗎?”
見雪想了想搖頭道。
“小姐沒說。”
宋容止臉上的笑容又升了起來。
既然樣式不能變,那她就在布料上下下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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