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注視上帝本體。
他相信自己的話，感染源頭一定聽得見。
果不其然。
圓柱形魚缸內，此刻無人知曉，在秦夜做出大膽猜測時，感染源頭有了反應。
感染源頭泡在水中的身軀微震了下。
這一切沒人察覺到。
不過不妨礙秦夜繼續大膽猜測，他見上帝本體繼續攻來，沒有回應的意思。
“說話！回答我！tell ！hy！”
上帝沒回答。
換來的卻是宙斯等眾神目光，赫爾墨斯更是直說道。
“照著夜之王閣下所言，貌似確實有點可疑，我可不覺得我比夜之王閣下厲害。”
旁邊阿佛洛狄忒附和道。
“我原本以為上帝在出現後會攻擊我，我為此還提高了十足警惕。”
任誰都看得出，不少神明起了疑，連重度感染生靈也驚疑。
撒旦往洛基、申公豹瞥去。
若說重度感染生靈裡，誰最能看出端倪，必然是洛基、申公豹，而這一看，撒旦心頭猛的咯噔。
申公豹神色未變。
但看似表情沒變化，行動卻並不平靜。
申公豹與奧林匹斯太陽神阿波羅交手間，在有意無意往秦夜方位靠。
就連洛基也是。
仿佛在無聲默認秦夜猜測，現在往秦夜方向，一旦秦夜真衝去水族館，祂們可以縮短時間去阻攔。
“是因為他能免疫感染嗎。”
撒旦搖頭否定。
這裡是夢境，在這裡秦夜起不到作用。
正當撒旦疑惑思緒時，秦夜一方沒閒著，伴隨赫爾墨斯的話響起，宙斯突然道。
“是不是害怕夜之王，前去探一探便知。”
宙斯原本投擲向如來佛祖的雷霆，轉身爆射向九柱神拉。
嗯？！
九柱神拉正抵擋秦夜的後羿神通術，猛察覺危機，但來不及去應付。
秦夜沒有放過這等機會。
以毀掉一個夢境神器作為代價，硬抗九柱神蓋布和水神共工攻擊，再度施展一次後羿神通術，九柱神拉無法抵擋前後夾擊。
噗——
九柱神拉原先受傷的臂膀，被又一次洞穿。
這一次是宙斯雷霆箭矢。
祂疼痛捂著傷口，怒目看向宙斯，秦夜趁機抓住空隙，轉身衝水族館。
“宙斯說得對，去看看便知。”
秦夜話語在原地回蕩，卻不見身影，已然來到水族館的台階前。
上帝變色。
順勢上前阻止，然而下一秒，兩道身影擋在祂麵前。
戰神阿瑞斯和二郎神仿佛心照不宣，紛紛攔住上帝、水神共工、九柱神蓋布。
這片夢境戰場亂了。
形勢急劇轉變。
秦夜一方眾神援軍，相繼放棄交手對象，幫忙阻攔追擊秦夜的重度感染生靈，雙方進入阻攔與被阻攔的混戰。
彼此都被拖住。
到後麵隻有倆重度感染生靈身影突出重圍，攔在秦夜麵前。
“申公豹？洛基？”
洛基和申公豹典型打扮，秦夜想不認出身份都難。
“你們也在害怕啊。”秦夜擋下洛基和申公豹聯手一擊，保持著微笑道了句：“但就憑你們倆可不夠。”
洛基和申公豹臉色陰如水。
秦夜說得對，祂們確實不是秦夜對手，其連水神共工、九柱神拉的圍攻都能抵擋一二，更彆提祂們這等非最上位神明。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拿不下也得硬著頭皮頂上。
祂們可不想秦夜進入水族館，萬一真讓秦夜說中了，感染源頭必將危險。
此時。
上帝本體的緊張表現。
已然無聲證明，秦夜此前所言非虛。
秦夜一步跨出，洛基雙手緊握詭計之神法杖，幻化出無數申公豹與座下白額虎。
“吼！”
白額虎咆哮，如餓虎撲食，成百數量儘數撲咬秦夜，一個個虎背上的申公豹捏著拈花手，對秦夜打去。
欺神術法嗎。
秦夜心想著眸中有光，無視申公豹和白額虎。
“這就是北歐詭計之神的術法嗎，有點意思，但不多。”
話說完，白額虎咬在秦夜肩膀上，想象中的肩膀被咬穿，或者被撕咬下一塊血肉，都沒有發生。
申公豹打在秦夜腦門上的術法，也沒有半點動靜。
隻見祂們攻擊之處。
秦夜有金光護體，擋住祂們攻擊。
“該死的。”
洛基心中暗罵一句。
秦夜太強大了，就算祂和申公豹聯手配合，壓根破不了秦夜的防，頂多讓秦夜行動受阻幾分。
眼看著在洛基和申公豹阻攔下，秦夜一步步走上階梯。
洛基急了。
申公豹臉色不再平靜。
當秦夜手觸碰在水族館門上，突然秦夜腳步止住，反手轉身，全身神力調動，對身旁一側猛拍出一掌。
咚！
像是金屬重物撞擊。
秦夜連退數步，身形挪出水族館大門位置。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洛基和申公豹一怔，很快申公豹鼻子一嗅，立馬驚喜反應過來，看向秦夜掌擊處。
其地，有一身影從虛到實顯現出。
其中年人模樣，穿戴奇異服飾，手臂和半張臉都紋著絢麗紋身，五顏六色。
雖然對方變了樣子，但申公豹不會忘記其氣息。
“羽蛇神你終於來了。”申公豹上前。
同一時間，洛基聲音也是響起，語氣有著抹緊張之下的鬆了一口氣。
“奧丁你可算來了。”
嘎吱一聲。
水族館的門被打開，奧丁從門內走出，與羽蛇神聚在一塊，齊看向秦夜。
“這就是你口中的夜之王嗎。”紋著瑪雅文字刺青的羽蛇神開口。
申公豹點頭：“是他。”
奧丁也在這時道：“看來我沒有來遲，你便是傳說中的夜之王？”
祂最後一句話說出，目光直指秦夜。
“傳說？不敢當，你們倆才是吧，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們，北歐神王？瑪雅人的至高神？”
秦夜微笑模樣。
話是這麼說，但秦夜目光卻有意無意瞥向水族館內。
此時。
水族館的門被奧丁打開後，借著門關上的間隙，秦夜瞥見了。
水族館內景象。
……
館內，入眼一側便是巨大圓柱形魚缸，透過渾濁水質，看得見一巨大胎兒。
而在秦夜看去間。
巨大胎兒亦睜眼投入目光。
雙方在這刻隔著一道門，四目相對，視線彼此彙聚在一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