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城隍盯著水神共工。
此刻。
他被黑色濃稠液體包裹,說不出任何言語,隻剩下一隻眼睛裸露在外。
眼瞳中映著水神共工的模樣。
黑城隍有太多話想說。
但說不出來。
隻能眼睜睜被水神共工瞬息感染融合。
突如其來的變化。
彆說是黑城隍,就是天照大神、月讀大神、須佐之男都沒反應過來。
“嗯?!”
須佐之男變色,驚道。
“共工在乾什麼?!”
雖然第一次見到感染生靈融合感染生靈,但從黑城隍僅剩的一隻眼睛的眼神,須佐之男判斷得出,黑城隍遭遇到了危險。
就在這時。
天照大神說道。
“祂好像在融合黑城隍。”
與須佐之男不同,天照大神曾在邊界見識過感染生靈,知曉感染生靈感染和融合生靈。
緊接著。
水神共工黑色濃稠液體收攏。
黑城隍被溶解。
最終收攏回水神共工體內。
“同類相殘?”
須佐之男看得心頭一跳。
……
與此同時。
月讀神都,神明閉關處。
“怎麼了?”
秦夜在注意到,陳淵泉神色出現變化,此時的他治療了兩名感染神明,正準備治療第三名感染神明,也就是被黑城隍感染融合的神明。
卻是下一秒。
被黑城隍感染融合的神明,似有所感,咬牙切齒低吼出一句。
“水神共工!!”
然後沒有了然後。
隻見神明似被溶解了般,全身化為一灘黑色濃稠液體,令人不適的氣息消失。
這等狀況出現。
秦夜微皺起眉頭。
“死了?”
秦夜意識到了不對勁,而也在這時,陳淵泉的話音傳來。
“你想抓捕黑城隍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
就見陳淵泉目光攢動,眼神不加掩飾驚異、亢奮。
“我剛才找水神共工合鳴,從水神共工的感染氣息中,感受到了一股同類氣息。”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的水神共工身邊隻有一個同類吧。”
話回蕩耳畔。
秦夜從陳淵泉的話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黑城隍被水神共工感染融合了?”
下一秒。
秦夜看到了陳淵泉僅有的半顆腦袋點了點頭。
陳淵泉舔了舔舌頭,雙眼仿佛要放光。
“重度感染生靈的融合,水神共工為了不讓你抓獲黑城隍,真是狠下心,很瘋狂啊,重度感染生靈的融合可是前所未有。”
此時。
陳淵泉越說越是蠢蠢欲動,滿是對研究的求知欲。
他咬著手指甲,碎碎念分析著。
“重度感染生靈相融,兩者都具備神智,都具備詭異的重度感染,兩者碰撞,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呐。”
“十分危險的行為。”
“不過水神共工為什麼這麼做呢?隻是因為不想讓你抓獲黑城隍嗎,難不成夜之王你對水神共工做了啥事情嗎。”
“也不對,你應該和水神共工不熟悉才對,可為什麼這麼冒險融合同類。”
“即便你免疫感染,對重度感染生靈是最大威脅也不應該啊,等等……最大威脅……”
陳淵泉無愧為研究鬼才。
一陣分析下。
陳淵泉緩緩有所推測。
他不禁看向秦夜。
瞧著秦夜神情模樣,陳淵泉興奮嘿嘿笑道。
“看來你也有了想法是嗎。”
隨即。
秦夜的聲音徐徐傳了過來。
“感染生靈與感染生靈的融合,令感染生靈促進變得強大,我現在已確定免疫感染,即便是重度感染生靈也無法奈何我。”
“祂們如果想要對付我,必須找出足以威脅到我的事情,現階段的感染手段是做不到的。”
當言語至此。
陳淵泉滿眼興奮接過話。
“嘿嘿,你想法果然和我一樣,水神共工這是打算融合同類啊,冒險融合,產生理論上的感染進化啊。”
他興奮舔了舔嘴唇。
“重度感染生靈的融合,我原本也有過想法,隻不過六耳獼猴祂們不讓我瞎鼓搗,隻想要我搞出彆的,不想我搞如此危險的想法。”
“但現在祂們這是被你逼得不得不如此做了啊,去乾這種危險事情。”
秦夜沒有去回應陳淵泉。
此時。
第三名感染神明的溶解死去,秦夜沒有了治療對象。
轟隆隆。
神明閉關處的石門打開。
秦夜從中走出,眼皮輕抬,注目向天照大神所在方向。
……
另一邊。
大夏,豐都縣鬼門關前。
“敵襲?!”
研究室外,鎮守的修道之士抬頭看去,夜空上,急速而來四道身影。
正當修道之士們剛要行動。
苗蠱女士道。
“那是夜之王的紙人,不用擔心。”
伴隨著話說出,苗蠱女士看向一旁,隻見黑霧男人、鬼後胭脂,以及陳教授女士相繼出現,全被紙人童男童女們的到來驚動。
幾分鐘前,黑霧男人和鬼後胭脂從鬼門關回來,陳教授女士第一時間與他們進行交談,收集陰間信息,準備彙報給749局。
“黑霧大人。”
“胭脂大人。”
紙人童男童女們落地,屁顛屁顛走向黑霧男人麵前。
“我們已經找到黑城隍的供奉神像,主子要我交給您保管。”
陽間紙人童男道。
黑霧男人鄭重頷首道。
“我從鬼門關內回來時,主人有聯係過我,交給我吧,我會保管好的。”
“好的,黑霧大人你小心點,黑城隍詭計多端,你保管的時候可得悠著點。”
“放心吧,我會的。”
黑霧男人說著,便見到紙人童女取出紙質天條牢籠,然後施展術法,牢籠打開,黑城隍供奉神像從籠內飛出。
見狀。
黑霧男人取出腰間的漆黑天條牢籠。
秦夜在前往高天原之前,曾給黑霧男人、鬼後胭脂他們每個準備了漆黑天條牢籠。
哢的一聲。
在黑霧男人接收供奉神像時響起。
“……”
“???”
“嗯?”
黑霧男人愣住了,紙人童男童女們呆滯,在旁的陳教授女士瞠目結舌。
視野裡。
黑城隍的供奉神像,毫無征兆的裂了,從脖頸裂開,腦袋掉了下來,化為了齏粉。
在場眾人被眼前情況搞蒙圈。
“咋回事?黑城隍的供奉神像這麼脆弱嗎,因為是古老的古董神像原因嗎?”
陳教授女士看得傻眼分析道。
緊隨其後。
陽間的紙人童女一臉要哭出模樣。
“完了,我們是不是沒保管好黑城隍的供奉神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