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等修道之士、研究學者眼中，沒有所謂的先有雞還是有蛋，而是有了生蛋的雞這一生靈。”
“因為萬物孕育都是有始有終，沒有先後順序，有的是這一生靈的出現。”
“而天地誕生出生靈，是因為天地需要有生靈誕生，去創造世界，去孕育出生命，讓天地煥發生機，去壯大天地。”
“所謂的天生地養的生靈，不正是如此。”
陳淵泉徐徐說著。
秦夜對此點頭，認可著陳淵泉道。
“你說的沒錯，《道德經》有言‘有無相生，難易相成’，修者若執著於先後之辯，便如凡人試圖用手指丈量星河，終究難窺真諦。”
說到這。
秦夜話音一頓，看向陳淵泉，眸光攢動，隱隱明白陳淵泉要表達的含義。
“源頭的出現，有原因？不能追究順序，而是追究原因？”
陳淵泉沒有去回答秦夜。
隻是微笑麵對著。
秦夜回想起之前陳源泉的隱晦說法，頓時心中不言而喻。
緊接著。
陳淵泉繼續道。
“那麼開始故事吧，從前的從前有一棵白色的樹，樹上住著一群鳥，這些鳥，有一個領頭的，領頭鳥搞出了許多鳥出來，各種各樣的。”
“其中有十二隻品種相同的鳥，以及七隻品種相同的鳥，尤為突出，保護著樹的每一個樹枝，不被外來者鳩占鵲巢。”
“在領頭鳥帶領下，這片大樹上開創出龐大鳥群，甚至在大樹的下方地麵，也創造繁榮的蚯蚓。”
伴隨著陳淵泉的講述隱晦故事。
秦夜噗嗤笑出聲。
“白色樹？伊甸園的樹嗎，鳥？天使是吧，你還真會講故事，而大樹下的地麵和蚯蚓是指西方和西方人吧，我怎麼感覺有被冒犯到，把人比作蚯蚓。”
秦夜對故事的理解言語。
陳淵泉聽在耳中，嘿嘿笑著道。
“我其實想比喻成蛆，因為鳥以蛆為食，正如西方信徒信仰天堂，供給信仰之力一樣。”
秦夜一聽哈哈打趣道。
“蛆嗎，我覺得可以，畢竟人啊，一旦碰到神，哪怕是現實中的男女神，隻要人跟他們的女神男神搭上話，哪怕是微信裡搭話，那都得半夜興奮的跟蛆一樣，在被窩瘋狂蠕動扭曲，哈哈哈。”
陳淵泉笑了笑，繼續道。
“而除了這棵樹外，旁邊還有不少的樹，有一棵金燦燦的樹，上麵也住了一群鳥，並且這棵金色大樹的領頭鳥，在樹上搭建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鳥窩。”
秦夜聞言看了過來。
“天庭？”
陳淵泉沒回應，隻是笑了笑，其意不言而喻。
緊接著。
陳淵泉繼續道。
“剛開始，兩棵樹上的鳥們，都各自在壯大自己的樹上家園，並引領著所生存的樹的所在草地繁榮，畢竟草地茂盛了繁榮了，大樹也能跟著受益。”
“樹變得更翠綠茂盛，鳥也能住的更舒服不是。”
秦夜點點頭。
“人與神的關係，如同樹與大地，你繼續。”
陳淵泉接著道。
“原本一切相安無事，可以就這麼持續下去，但突然有一天，一件事情在兩邊的樹上發生。”
嗯？
秦夜陡然一怔，隱隱意識到什麼，豎起十二分精神聽去。
也在這時。
陳淵泉徐徐道。
“白色大樹上一根樹枝上，出現了一顆黑色的果實，這一情況從來沒有過。”
秦夜捕風捉影道。
“你是說黑色的果實是從樹上結出來的？”
他清楚樹是什麼意思，其代表了天堂。
當見到陳淵泉點頭承認。
秦夜挑眉道。
“你是想說天堂這片天地孕育了源頭？”
隻是話才問出，秦夜立馬看到陳淵泉輕搖頭，繼續說起故事。
“果實黑色，前所未見，樹上的鳥兒們不敢吃，黑乎乎的，還散發著讓鳥兒感到不舒服的惡臭，跟爛掉的果實似的，而且長相奇怪的不行。”
“這件事情被鳥兒們上報給了領頭鳥，而領頭鳥第一時間過來查看。”
“然而看不出什麼東西。”
“領頭鳥出於安全考慮，就蹲守在旁邊觀察，時間一天天過去，黑色果實一天天壯大，散發著惡臭，影響到了棲息在這根樹枝的鳥。”
“領頭鳥為了保護鳥兒安全，驅散這根樹枝的鳥兒們，並嘗試過拔出這個果實。”
“可是就算拔出果實，就算毀滅了果實，每次果實總能出現，是的，總能出現，隻是時間早晚。”
“每次各種方法驅除了果實，結果一段時間後，果實又出現了。”
“甚至到後麵，領頭鳥都被果實惡臭影響，變得喜怒無常，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雖然果實終究沒有驅除，領頭鳥也被果實影響得出現狀況，但並非什麼都沒有發現，領頭鳥在被被果實徹底影響之前，終於有了一些收獲。”
“隻不過這個收獲，隻有十二隻鳥，以及七隻鳥知道。”
秦夜不由得眯起眼睛。
隨即。
陳淵泉神色變得嚴肅，生怕秦夜沒聽清，沉聲一字一句道。
“領頭鳥發現，這個黑色果實是大樹生出的沒錯，但大樹之所以結果，是因為吸收了大地滋養。”
話音悠悠回蕩秦夜耳畔。
秦夜怔住，目光在這刻攢動道。
“你之前說的雞和蛋，是想要表達有始有終是吧，大樹紮根大地，大地給了大樹養分，滋養了大樹，讓大樹能結出豐厚的果實。”
“這才是原因。”
隨著最後一句話道出。
秦夜沉聲道。
“你是想說感染生靈的源頭，是出現在天堂沒錯，但其實原因來自於陽間？”
他沒有忘記，陳淵泉將人類比作了蚯蚓，而大樹下的地麵正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地方，可不就是陽間。
此時。
麵對秦夜灼灼目光，陳淵泉答非所問，笑哈哈道了句。
“不愧是我認可的人，夜之王你果然能理解我的故事。”
話音從牢籠內傳出。
秦夜深深看著陳淵泉。
儘管源頭來自於陽間，乃是上帝發現，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但秦夜相信，作為一方神明之主，統禦萬千神明神靈，其強大其智，上帝的發現錯誤的可能性很低。
“難怪你要用大樹比喻天堂，用鳥比喻天使，用人比喻蚯蚓，這一切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天堂與人間的生態圈。”
秦夜沉聲述說之餘，霎時問道。
“我記得你口中的故事另一個金色大樹上也有果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