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芝林大動蕩!
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古往今來,大家都是比較諱疾忌醫的,很少有像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個個賴著不走,也是沒誰了,竟然還主動加錢。
交州本地的老百姓都表示看不懂,可能這群有錢的大老爺們是人傻錢多吧。
李昭站在寶芝林的門口,麵對著無數唾罵,也麵不改色。
“請大家稍安勿躁。”
很多人都很激動,根本安靜不下來。
“鐺鐺鐺——”
李斌帶著幽王衛出動,場麵終於得到了控製。
李昭也很不喜歡用這種方式,搞得自已好像是一個粗鄙的武夫一樣。
但他如果不這麼搞的話,大家根本就不會聽他講話。
眼瞅著大家都安靜下來,李昭這才苦口婆心的說道:“各位老大人,各位前輩,請聽我詳細的說一說。”
“咱們這寶芝林啊,說到底都是為了武國境內的傷病人士服務的,諸位應該理解這種等待就醫的心情才對。”
李昭開始打感情牌,這些躁動的老大爺老太太們才安靜了幾分。
“你們是最早來的一批人,我翻看過你們的病例,鬼醫都親自確定,你們大多數人都沒有太大的問題,我也知道你們想要待在這裡,但寶芝林就這麼大的地方,沒辦法擴建了,房間也不夠用了。”
“你們應該也看到了那些取號的人吧?他們大老遠的過來,懷揣著希望,希望我們可以幫他們減輕折磨和病痛,也希望可以得到救治,可現在……他們連住在這裡都做不到,是為什麼?”
李昭環視四周:“你們也是從病人過來的,難道你們就不能感同身受嗎?”
“不是我寶芝林將你們趕走了,你們就不能來這裡了,你們每日也可以過來閒坐喝茶啊,對不對?”
“病房那是療養傷勢,是需要住病患的,既然諸位已經沒有病痛了,就搬出去住,外麵的環境也不差,服務也很好的,還便宜。”
李昭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聽進去沒?
“今日乃是最後的期限,凡是病曆本上都已經沒了問題的,請你們馬上辦理寶芝林!”李昭說到這裡,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本王敬重各位老大人,也煩請諸位不要鬨的不愉快,如果成為了交州的黑名單,那對你們而言並不劃算。”
“多謝!”
李昭抱拳之後,就開始命人清場。
寶芝林是要賺錢,但賺錢的前提是真正做到為有病痛的人服務。
那麼多的人等著住院,房間卻騰不出來一間,這怎麼行?
在李昭的強勢安頓下,很多人都還是不得不搬出寶芝林。
很多人是不願意舍棄寶芝林這得天獨厚的環境,但他們在搬出去後就發現了,即便是住在外麵,也是沒多少區彆。
無非就是每日折騰,來回跑動的時間多了一點。
還有很多人都在桃園莊附近,租住臨時的居住場所。
因為病患很多的緣故,加上病患也帶著不少人過來,也需要安排住所,這生意也就好起來了。
回到幽王府後,吳貂寺就殷切的抱著東西過來了。
“殿下殿下!”
“東西都準備好了?”
“一切準備妥當。”吳貂寺激動的點點頭。
他小心翼翼的將準備好的兩個棋盤端上來,揭開布料。
一個是木料棋盤,一個是玉石棋盤,看著就很賞心悅目。
李昭拿看了看,發現還挺沉的,隨即又拿起了雕琢好的象棋,將早就準備好的規則寫好。
“小紅,你來!”李昭讓小紅坐在對麵,教她下象棋。
這玩意兒有無數變化,也有套路。
李昭在講解兩遍小紅就懂了,越下越有神。
“明日你就把這些東西帶去寶芝林。”
小紅點頭,她對這個很感興趣,像是兩軍在排兵布陣一般,很是考驗智力。
“需要收費嗎?”
“小紅啊小紅,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他們都已經花了那麼多錢了,怎麼可以收費?”李昭嚴厲的批評道:“此物隻能在寶芝林用,不允許任何人帶出去!”
“此外,寶芝林那間空著的房間你就去安排成棋牌室,將木質的和玉質的各放五個棋盤。”
小紅忍不住莞爾一笑,她還以為自家殿下改邪歸正了呢。
“免費的?”
“當然免費!”李昭嘿嘿一笑:“順便告訴他們,這玩意兒在綜貿市場有賣。”
小紅欠身退下。
“他們打造多少了副?”李昭看向吳貂寺。
“木質棋盤稍微多一點,大概有四五百副,玉質的棋盤少些,隻有一百多副。”吳貂寺想了想道。
“行,告訴掌櫃的,每天隻賣四副木質和一副玉質的,就說沒貨。”
“是!”
吳貂寺退了下去。
等到他們都退下後,李昭再度坐在自已的桌前,開始整理計劃書。
桌上堆放的工作日誌簡直多到有些數不過來。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理一次,忙完的事情都要分門彆類的整理好,將新的工作日誌給拿出來,養成一個好的習慣很重要,偌大的交州都需要他來把控,萬萬出不得一點差錯。
每晚睡覺前,李昭會下意識的先將今日工作的事情回顧,查漏補缺,如果沒有做完的,就先安排到第二日的上午。
至於第二日的事情也會在腦海中粗略的過一遍,方便自已隨時應對和調整。
雖然這樣費神了一些,但處理工作起來不會亂,即便是真的有應急的事情發生,也不至於亂了分寸。
直到小紅和吳貂寺過來催促他早點休息,李昭這才離開書房。
……
啾啾啾——
咕咕咕——
各種奇怪的聲音在幽王府和寶芝林都能聽到。
水博正是兩天前才正式入住寶芝林的,他的病疼乃是腿部,經常疼的下不來地。
來到交州後,寶芝林立即就給他安排上了輪椅,這讓他極大的緩解了疼痛和行走的麻煩。
當水博正準備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散散步時,卻發現那巨大的亭台周圍已經是圍滿了人。
這些人他都還很熟悉,甚至還有禹州韓家的韓文紅也在。
“他們都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