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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根本不要臉,道“此等大生意,當為戶部所掌控……”
“你說什麼?”
“臭不要臉的!你戶部也配?”
“陛下……”
武皇腦瓜子疼,這群人開始吵著要分配權了。
“都安靜些,朕在問你們,此計是否可行?”
眾人這才安靜,恢複斯文,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齊齊道“臣以為,可行!”
趙王爺開口道“南邊幽國常年酷熱,比我們武國還難受……他們一直都在求冰,每年我武國給他們送過去的冰都不在少數,倘若和他們達成了合作,不說彆的,至少可以賣出個二三十萬塊的冰……”
大家下意識算賬,一塊一斤重的冰就按照二兩銀子賣不過分吧?
嘶——大家差點顱內**了。
還有比幽國更加酷熱的周國,周國的情況比幽國好不了多少。
周國是當世第一強國,國土麵積又大,需求量更恐怖。
需求量比較少的應該是北方的蒼國,他們還沒到酷熱的時候。
戶部尚書唰唰的算起來道“按照往年來看,周國至少在夏天要買五十萬塊冰,也就是至少一百萬兩的銀子進賬!”
偏殿內更加安靜了。
他們算的都還算保守,沒想到利潤也這麼大。
如果在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內,武國的財政多一兩百萬兩的銀子收入,那他們做夢都會笑醒。
這麼多銀子足夠他們做很多事情了。
要是等個兩三年,武國的國庫說不定都滿了。
那接下來武國做什麼做不得?
要知道,滿朝文武都做好了未來二三十年不行兵打仗的準備。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打。
但如果二三十年的休養生息時間縮短到三年,傻子才不乾。
武皇知道他們心動了,都不用自己勸說。
武皇咳嗽一聲,道“其實……昭兒給國庫的並不是隻有冰塊。”
“早在昭兒就封之前,他所有的白糖生意有一半的收益是給了朕!”
嘩啦!
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
白糖有多受歡迎有多火爆他們可太清楚了。
冰塊受到季節限製,一年就這麼幾個月可以撈錢,但白糖不同,屬於一年四季都可以撈錢。
這筆收入可就太多了。
白糖的單價收入或許沒有冰塊高,但白糖的受眾更多買賣的時間更長。
真要是算起來……武國的國庫收入還不得翻倍?
一年增加四百萬兩的營收不過分吧?
“陛下——”
武將們眼睛紅了。
真要是這樣,他們馬上就可以發動第二波戰爭了。
先滅幽國在滅蒼國最後滅周國一統天下。
不隻是武將們**,文臣也不淡定,因為這也是政績啊。
要是在他們這一代完成了大一統,死了都甘心啊。
武皇伸手下壓,示意他們冷靜一點。
“白糖和冰塊的生意朕即刻就讓人去做,儘快將錢財收入國庫!”
“陛下聖明!”
武皇很滿意的點點頭道“那昭兒所犯之事……”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杜尚書,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們的人,他們才懶得針對李昭。
再說,李昭建言獻策對國家的未來太重要了,他們肯定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杜家就把李昭得罪。
輿論已經躁起來了,所有人都要求嚴懲幽王,不處理也不行,除非……杜家主動息事寧人。
可杜家如果息事寧人,那損失可就大了。
杜尚書臉都綠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李昭雖沒有和他對著乾,但這比殺了他媽還難受。
答應了,杜家就真的要將屎吃進去了。
可不答應,他懷疑這群人會把自己撕碎,杜家損失的會更重。
文人重名聲,他不懷疑這群文臣乾得出陰狠的事情來。
武將們可能更直接,直接殺他杜家全家。
名垂千古對他們的吸引力遠比一個杜家分支重要多了。
右仆射見狀,隻好道“陛下,幽王殿下的確是有功於天下,有功於社稷,但……他無故殺人也是事實……”
不等右仆射說下去,武皇就甩出了一個奏疏“這是密諜司的奏疏,諸位愛卿看看……”
右仆射拿起後臉色就變了,囁嚅了半晌,歎了口氣丟給了其餘之人。
這件事真要追究起來,杜家也要脫一層皮的。
如果要懲罰李昭,杜家也得倒大黴。
武皇的意思很明顯,李昭的事情不允許追究,且杜家必須解決後續麻煩。
如若不然,那就兩邊一起受罰!
孰輕孰重,就看杜尚書怎麼選了。
“陛下……臣……覺得,一碼歸一碼,賞罰當分明!”
正直無比的魏先生站了出來,抱拳道。
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當看到魏先生站出來之後都覺得牙疼。
就連最混不吝的程將軍這個時候也不懟了,這位魏先生啥都好,就是有點過於剛正清廉了。
關鍵人家依照律法辦事,還真的沒辦法噴他。
就拿眼前這種情況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幽王和杜家各打五十大板。
最最重要的當然是將幽王的生意拿下。
就在趙王爺和各位軍方將軍有些尷尬的想要站出來時,他們卻發現文臣這邊的大佬率先一步站了出來。
“魏先生,要不咱們先算一筆賬?”
戶部尚書看著魏先生,臉上雖然帶著笑,可笑的卻很猙獰。
滿朝上下,那麼多人找他拿錢,他這個戶部尚書是一天都乾不下去了。
武皇還不讓他辭職,他也很崩潰。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可魏先生卻要硬生生的掐滅,他是真的不能忍。
魏先生一身清廉,剛正不阿,即便是麵對戶部尚書這位大佬也是絲毫不懼。
“尚書大人莫非是要枉顧法紀?”
戶部尚書臉色微微一冷道“本部便是要枉顧法紀又如何?今歲年初,幽國邊境的三州遭遇洪災,三州損失數百萬之巨,戶部調集大量錢糧過去救援,所耗甚多,先生可知?”
“災後戶部撥出了三十萬兩用於賑災,可最終呢?如今都已過去三四個月,依舊沒有治理好,無數百姓還在苦苦掙紮,食不果腹,朝廷又要緊急征調糧草,這又是百萬之巨,敢問先生,這錢你來付?”
“今年二月,北方酷寒,幽國眾部紛紛南下,襲擾我國北境,北境邊防線漫長,不談其他,就談這糧食的消耗……敢問先生,你來付?”
魏先生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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