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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異扭曲的黑影不斷膨脹,最終變成了一個身穿禮服頭發半白,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
貝爾斯福德伯爵一出現後,目光就緊盯著前方那道站在月光下的高挑身影。
辛西婭對於貝爾斯福德伯爵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神色淡漠,麵容清冷。
但貝爾斯福德伯爵的目光卻是凝視著辛西婭,口中一字一頓的念道
“詭物!”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辛西婭神色平靜,對於貝爾斯福德伯爵的話不做任何理會,仿佛就像是貝爾斯福德伯爵並不存在一般。
貝爾斯福德伯爵臉上露出了一抹怒意,他感受到了一種輕蔑,一種極致的輕蔑和居高臨下。
就仿佛,自己在她麵前就好像一隻卑賤,渺小的蟲子。
這種感覺讓他極為憤怒,對方憑什麼居高臨下?
她怎麼敢的?她一個序列4憑什麼輕蔑自己這個序列3?
當即貝爾斯福德伯爵就壓抑著怒火,咬牙切齒道
“很好,你已經成功激怒我了。”
辛西婭對貝爾斯福德伯爵的話依舊不作理會,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直接在原地進入靈界。
這是何等的囂張啊,何等的無視,貝爾斯福德伯爵眼眸中的怒火愈發洶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用牙縫裡擠出了一句
“貪婪之觸!”
隨著貝爾斯福德伯爵的話語落下,無數條漆黑扭曲的觸手就從辛西婭身側的空氣中伸出,前仆後繼的向著辛西婭伸去,似是要將她牢牢束縛在原地。
看到這些向自己伸過來的觸手,辛西婭身體進入靈界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語氣清冷的吐出了一句話
“傲慢之鐮!”
這是詭物的能力,如果說深淵教團的成員是單途徑專精法師的話,那麼詭物就是多途徑六邊形的法師。
在同一實力同一條途徑上,詭物肯定是不如深淵教團的成員的,需要用到其它途徑的能力才能和對方持平。
但現在操控詭物軀體的可是一位曾經的神靈,她顯然是比貝爾斯福德伯爵更了解原罪的。
也正是因此,哪怕她才是序列4,在短時間內麵對貝爾斯福德伯爵這個序列3時也能絲毫不落下風的。
看著麵前將自己伸出去的觸手斬斷,從容進入靈界離去的詭物。
貝爾斯福德伯爵臉上的憤怒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極為冷靜。
他將目光從那個詭物離去的地方收回,自言自語的低喃道
“居然妄圖用暴怒的力量影響我,可笑。”
旋即他重新回到了下麵的房間內,目光看著那根六方形的柱子,以及柱子上漂浮的銀色小方塊,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憂慮。
突然有一個詭物找上門來這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雖然他自信自己這個房間內布置的防窺視的儀式陣法能夠阻擋任何窺視,對方根本不可能發現什麼。
但出於謹慎,他還是決定今晚就將生靈之柱和天之鎖換個地方。
畢竟這可是七位偉大的主一同下達的神諭,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有任何失誤的。
……
靈界內,辛西婭看了一眼身後,見貝爾斯福德伯爵沒有跟過來後,她聲音平淡的說道
“似乎失敗了。”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芭芭拉的身影出現在辛西婭的身側,她的小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可惜之色。
如果貝爾斯福德伯爵因為憤怒追了過來,那麼她就可以趁機去將天之鎖偷走了,隻是可惜,人家不上當。
收斂了思緒,芭芭拉轉頭看向辛西婭道
“那真的是天之鎖?”
辛西婭淡淡的嗯了一聲,語氣依舊十分平靜的說道
“雖然以我目前的實力無法看透它,但它給我的感覺就是天之鎖。”
對於辛西婭的感覺,芭芭拉還是很相信的,畢竟這感覺可是來自一位還殘存著部分神靈特性的靈魂。
因此,芭芭拉在聽完辛西婭的肯定後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那玩意兒真是天之鎖,那這次深淵教團在策劃的事情可比幾百年前的傲慢之子事件要嚴重的多了。
因為天之鎖是鎖住神靈力量的東西,換而言之就是天之鎖是存放神性的容器。
這個容器能完美的隔絕神性所帶來的汙染,以及那股來自偉大者的位格碾壓。
見芭芭拉陷入了沉默,一旁的辛西婭一邊向著厄洛斯在靈界對應的位置走去,一邊語氣不夾雜任何情緒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天之鎖對於主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在天幕還在的情況下,以主人那特殊的身體以及靈魂,隻要他拿到了天之鎖,那就意味著他擁有一次此世無敵的機會。”
“這是個能將命運逆轉的底牌。”
芭芭拉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後她才默然開口道
“我會和他說清楚的,但若是之後發現得到那件東西的機會太過渺茫,也太過危險的話,那我會勸他放棄。”
辛西婭點了點頭,語氣淡然的說道
“我未來是否能回歸神位還得靠主人,我當然是不願意見到他冒險的。”
接下來兩人就都沒有在說話,靜靜的沿著厄洛斯所在靈界對應的位置走去。
沿途的詭異似乎是感知到了辛西婭身上那部分神靈的特性,於是紛紛尖叫著逃離。
酒館內,坐了一段時間的厄洛斯像是收到了什麼消息一般起身向外走去。
而帕魯則依舊坐在凳子上,好一會兒後,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湊到了帕魯身邊小聲詢問道
“老大!生意成了嗎?”
帕魯看了自己手下一眼,喃喃自語道“走吧!我帶你們去自首!”
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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