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男人剛才打開錢夾的時候,厄洛斯發現裡麵並沒有什麼其它特彆的東西,比如證件什麼的。
這也就是說裡麵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那3鎊現金,而3鎊現金按照價值來看的話,是可以買幾十個這樣的錢夾的。
可麵前的中年男人卻願意為了這個錢夾,而將裡麵的現金都送給他,這就讓厄洛斯有些費解了。
難道說這個錢夾對麵前這人有什麼特彆的含義?
倒在一邊的小偷見兩人沒注意到自己,於是就一點一點的向遠處挪去。
厄洛斯嘴角微微翹起,沒有理會。
中年男人聽到厄洛斯的話後,眼中閃過了一絲柔和。
他打開了錢夾,指了指存放在透明夾層後的相片,語氣裡有著藏不住的深情:
“重要的不是錢夾,而是錢夾裡有我妻子和女兒的相片。”
說到這,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她們應該,應該是我的妻子和女兒。”
說到這句話時,中年男人眼中露出了一絲迷惘。
厄洛斯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句:“應該?”
連是不是自己妻子和女兒都不太確定就能這麼深情?
聽到厄洛斯的疑惑後,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歎息道:
“因為我並沒有結婚,而這張相片也是我在奶酪的小屋裡麵找到的。”
似是擔心麵前這位警官不知道奶酪是誰,因此中年男人還細心的補充了一句:
“奶酪是我養的一隻西伯利亞雪橇犬,我在半個月前清理它的小屋時發現了一條項鏈,而我又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買過這樣一條項鏈。”
“那這就很有可能是我家奶酪叼走了彆人的項鏈。”
“我打開了項鏈的吊墜,想要看看裡麵有沒有失主的一些信息。”
“如果有的話,這會便於我找到失主為我家奶酪的錯誤行為向她道歉。”
“然後我就看到了被存放在吊墜裡的這張相片。”
“在看到這張相片的第一眼,我的心裡就隱隱有種感覺,相片上的那對母女就是我的妻子和女兒。”
說到這,中年男人自嘲一笑,對著厄洛斯輕聲道:
“是不是覺得很荒謬?”
厄洛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他大概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中年男人在自嘲完後繼續說道:“之後我拿著這張相片問遍了我家附近的鄰居。”
“因為我想著既然是奶酪叼回來的,那就應該會不太遠。”
“但很可惜我的鄰居們都說對相片上的女人和孩子沒有任何印象。”
“原本我還可以將項鏈交給警方,讓警方來幫忙尋找失主的。”
“但因為我覺得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像我妻子和女兒的原因,所以我可恥的將它據為己有了。”
說到這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愧,隨後他像是想起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於是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慌亂。
”我……我……”中年男人一時間有些結巴了,汗水開始在他額頭上滲出。
厄洛斯笑了笑道:“沒有關係的,我回去後會刊登一則關於這串項鏈的報告,你將你的地址告訴我。”
“到時候如果真有失主找過來,我會通知她讓她過去找你,然後再由你親自交給她,並向她表示歉意。”
聽到厄洛斯說的話後,中年男人輕輕鬆了口氣,原本窘迫的臉此刻轉變成了感激:
“感謝您,警官先生!”
隨後中年男人就將自己的家庭地址說了一遍:
“我住在約爾街789號,我的名字是瓦迪姆。”
厄洛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你真的沒有結過婚嗎?”
中年男人苦笑了一聲道:“沒有!在發現這張相片後,我還特意去市政府辦公廳那邊查了一下,然後還詢問了一下我的那些親人朋友,但他們都回答說沒有,並且還詢問我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這樣啊!”厄洛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微笑道:
“感謝你的回答!”
聽到這聲感謝,瓦迪姆連連擺手窘迫道:
“應該是我感謝您才對,感謝您的幫助,感謝您願意浪費寶貴的時間來傾聽我那沒有任何價值的故事。”
說著瓦迪姆像一個紳士般對著厄洛斯行了一禮。
可他剛行完禮就注意到剛才那個小偷不見了,於是他連忙提醒道:
“警察先生,剛才那個可恥的小偷不見了!”
厄洛斯也回頭看了一下,然後連忙說道:
“那就不打擾你了,我得去重新抓住他。”
說著厄洛斯就立刻向著街道前方小跑而去,身後瓦迪姆聲音遠遠的傳來:
“再次誠懇的感謝你,警察先生!”
離開瓦迪姆的視線後,厄洛斯就停了下來,至於剛才那個小偷他自己會去警察局自首的。
看來教會這種刪除彆人存在痕跡的方法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漏洞的。
那串項鏈恐怕是瓦迪姆自己都忘了自己妻子有過這樣一件東西吧。
然後再加上被狗叼走了,這才逃過了那篡改現實的力量。
不過瓦迪姆隻是見到相片居然就能夠隱隱回想起來,這確實很讓人意外。
果然!就算是刪除了記憶,刪除了一切存在的痕跡,但總有些東西是深入靈魂刻在靈魂深處無法完全被抹除的。
厄洛斯輕輕搖了搖頭,幽幽長歎了口氣。
在街道上又逛了幾圈後,厄洛斯便返回了特彆行動部辦公室。
剛一進門,他就聽到了薇薇安那清冷的嗓音傳來:
“新人!來和我打一架吧!”
由於不清楚厄洛斯的實力,害怕翻車,因此她可是特意等到自己的傷勢全好了才說出這句話的。
變小了是吧?看她今天不把他頭給打小。
要是真以為幾天時間就能讓她把這件事忘記,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她可是很記仇的!
哪怕麵前的新人沒有說,但他聽到了,也該打!
想到黛西看自己那揶揄的眼神,薇薇安頓時就又是一陣羞憤。
如今,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她自信在同一個境界她絕對不會輸。
聽到這聲宣戰厄洛斯眨了眨眼睛,一旁想來早就知道這事的大衛以及彼得正一臉怪笑的吃瓜。
他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一個戰壕裡的,哪能就他們兩個挨打啊。
他們也絲毫沒覺得薇薇安會輸,在整個海達拉姆的序列6裡麵,薇薇安說第二,恐怕沒人敢說第一。
雖說柯南是因蒂萊斯的,但就柯南那斯斯文文的模樣怎麼可能打的贏薇薇安。
見這場邀戰似乎無法避免,厄洛斯輕咳了一聲道:
“要我使用最強的實力嗎?”
薇薇安眉毛一挑,語氣平靜的說道:“當然!儘可能的使出你最強的實力吧。”
聽到這話,厄洛斯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目前最強的實力是我放牧的一頭冤魂!”
聽到這話,薇薇安柔軟的唇瓣微微翹起,冤魂?在一位戰鬥修女麵前提冤魂?看我打不死你。
見薇薇安沒有拒絕,厄洛斯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了,低頭瞥了一眼手中的戒指,是時候給辛西婭找個沙包了。
被自己強行收服,雖然辛西婭嘴上沒說但心裡估計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