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看著厄洛斯笑了笑道:“你也可以先去休息一下的,下午的話他們兩個應該會帶你一起去熟悉一下工作的。”
“等到明天上午,你就得一個人負責一片街區了。”
厄洛斯攤手道:“休息室的家具都被搬走了!”
“不過對於我來說少休息兩個小時,其實也沒什麼影響的。”
“反倒是黛西女士不去休息嗎?”
黛西語氣有些無奈道:“我不用去巡街,因此我得一直在辦公室裡待著。”
“這樣警方那邊如果有什麼突發任務,不至於進辦公室後找不到一個人。”
原來如此,厄洛斯表示自己明白,然後三人就一直坐在辦公室裡麵。
安潔莉卡由於一直坐著無聊,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靠著椅子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後厄洛斯笑了笑,解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安潔莉卡的身上。
一月份的天氣,哪怕是臨近海邊的海達拉姆,氣溫也還是蠻冷的。
再加上特彆行動部也沒有加裝地暖,如果就這樣睡過去。
哪怕安潔莉卡已經是個序列9,體魄有受到一定程度的加強,也還是有一定可能感冒的。
黛西看見這一幕,眼睛彎了彎,笑吟吟的誇讚了句:
“柯南先生可真是個紳士!”
厄洛斯莞爾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到了下午一點五十分左右,大衛一把就推開了辦公室的後門,咧嘴笑道:
“走走走,柯南,我們去巡街!”
安潔莉卡被這突然起來的開門聲以及大嗓門嚇了一個激靈,頓時就從睡夢中驚醒。
大衛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於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厄洛斯伸手摸了摸安潔莉卡的小腦瓜,而安潔莉卡發現自己身上蓋著的外套後,連忙跳下了椅子將外套遞回給厄洛斯。
沒一會兒,彼得也來了,他過來的第一句也是:
“走走走!柯南,我們去巡街。”
於是,厄洛斯這輩子以來頭一次工作就這麼開始了。
到了外麵街上,看著身穿常服的兩人,厄洛斯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用穿製服嗎?”
彼得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給大衛遞了一支,然後又準備給厄洛斯遞一支,厄洛斯搖頭婉拒。
彼得笑了笑也沒在意,將煙點起狠狠的吸了一口後,彼得解釋道:
“穿製服的話,如果附近真有邪教徒那他們就會產生警惕,從而行動更加謹慎,不便於我們找出他來。”
厄洛斯點了點頭,這就是拿普通人來做誘餌,讓那些邪教徒誤以為附近沒有危險,可以放心施為。
然後等那些邪教徒出手了,暴露了身份後,混在人群中的他們便可以快速的確定對方身份,然後施行抓捕。
至於那些因為邪教徒出手而死掉的普通人該怎麼辦?這隻能說這是必要的犧牲,雖然很殘酷就是了。
彼得說完後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顯然他也知道這種做法對普通人來說很殘酷。
“該死的邪教徒,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們全都吊在絞刑架上狠狠燒死。”
彼得將手中的煙蒂丟在了地麵上,用鞋底狠狠碾了幾下,仿佛那煙蒂就是那些邪教徒一樣。
厄洛斯也輕歎了一聲,以他的身份是能夠從教會得到更詳細也更全麵的資料的。
就比如,近些年來邪教徒的行動愈發頻繁,不僅僅是在海達拉姆,而是在整個克羅地亞大陸。
這一點從全國的人口普查上就能看出一點端倪,一百年前神聖克裡斯帝國的人口數量是43億,而一百年後就隻剩下35億了。
而這還僅是神聖克裡斯帝國,另外兩個帝國以及周邊其它地附屬王國的情況,想來也是差不多的。
一百年過去了,在沒有大規模戰爭發動的情況下,人口不增反降,這在一個生的越多收益越高的世界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彼得在說完那段話後像是沒什麼興致在說話了一樣,隻是默默的帶頭在前方的街道上走著。
一邊的大衛則是時不時的環顧四周,觀察著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厄洛斯靜靜的跟在兩人身後,安潔莉卡像是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一樣,也沒有說話,隻是牽著厄洛斯的衣角乖巧的跟在厄洛斯身後。
突然,另一邊的巷子裡躥出了一個人,直直的朝著厄洛斯三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不!準確來說,是朝著安潔莉卡的方向衝去,臨到近前那人臉上的貪婪清晰可見。
一旁的大衛以及彼得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人,兩人連忙道:
“小心,這恐怕是人口販子!”
看著來人臉上的狂熱與貪婪,厄洛斯神色平靜抬起一腳就踹在了那人的胸口。
直接將那人踹的倒飛了出去,飛回了那個巷子。
這裡發生的動靜,很顯然引起了街上人群的騷亂,大衛連忙從兜裡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大喊道:
“我們是警察,在抓捕一位殺人犯,請大家有序撤離現場。”
聽到是警察在抓殺人犯,沒一會兒,那些想留下來吃瓜的民眾也溜了。
看著變得空曠的大街,彼得咋舌道:“柯南,你剛才那一腳應該輕一些。”
“雖然人販子是死刑,但你在大街上一腳踹死人家終歸影響不好。”
厄洛斯語氣平靜道:“他不是普通人,應該還沒死,如果我感知到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血紅之神的信徒。”
彼得和大衛聽完後一驚,連忙跑進了巷子。
然後他們就發現,那個人果然沒死,不過也快差不多了。
隻見那人趴在地上,一直嗬……嗬……嗬……的艱難呼吸著,每呼吸一口氣,口鼻中都會湧出一大片血液。
大衛走了過去,用腳將那人翻了個身,然後直接扯開了那人身上的衣物,一副猩紅的扭曲紋身便出現在那人胸口上。
“果然是猩紅教派的人!”
這話說完後,大衛直接就補了一腳,直接將人踹死了。
跟進來的厄洛斯有些意外道:“不需要留活口嗎?”
彼得撇了撇嘴道:“這種能被一腳踹的半死的雜魚就算活捉了也拷問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讓他多活一些時間?”
原來是這樣啊,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客氣了,這樣想著厄洛斯便從腰間拔出了製式左輪,對著身後盲開了一槍。
彼得和大衛被這槍聲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詢問道:
“你這是做什麼!”
厄洛斯隨口說道:“那邊也有一個,應該是接應這個人的,現在已經死了。”
彼得和大衛對視了一眼,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他們居然什麼都沒察覺到。
待跑到厄洛斯所指的地方確認過後,彼得咋舌道:
“他這個位置很隱蔽啊,你是怎麼發現他的?”
“他在看我,所以我就感知到了!”厄洛斯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大衛喃喃道:“和薇薇安那恐怖的戰鬥直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