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寧本想把他們收到山河社稷圖裡帶出去,可不知為什麼它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她有些疑惑,明明小寶可以進到圖裡,為什麼傅雲菲不行?
好在特案組給她配備了化鬼瓶,可以將惡靈收到裡麵。
唯一的缺點就是進去的惡靈會受到烈火焚燒,所以大多數惡靈隻要進了化鬼瓶就基本什麼都招了。
“裡麵待著可能有些難受,你忍忍吧。”
風天寧看著地上傅雷珺的屍體一時間有些犯難。
他不是惡靈而是是修士,裝不進化鬼瓶,山河社稷圖也進不去。
眼看周圍崩塌的越來越快,風天寧也顧不得這麼多,對著傅雷珺的屍體召出了三昧真火。
青色的火焰瞬間將他的身體吞沒,短短幾秒鐘傅雷珺就化為了一灘黑灰。
化鬼瓶裡的傅雲菲像是感知到什麼一樣劇烈的掙紮了起來,砰砰的撞擊著瓶身。
“你想看到他的屍體永遠留在這個詭域裡嗎?”
風天寧的話落,化鬼瓶裡的傅雲菲就安靜了下來。
她不想看著自己的哥哥永遠留在詭域,隻能聽風天寧的話將他的骨灰帶回去。
風天寧歎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個塑料袋,將地上的黑灰全部裝到了瓶子裡。
她有些感謝自己的好奇心。
這個塑料袋還是點外賣的時候套在外麵的,她覺得新奇特意去查了查它的用途,就隨手裝到了口袋裡。
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她趕在詭域坍塌的最後一秒將麻繩往脖子上一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便出現在了京都大學的校門口。
外麵的何妍幾人麵麵相覷,他們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居然就這樣逃出來了?
守在門口的保安大叔看到這麼多人憑空出現也嚇了一跳,舉著手電筒朝他們的臉照去:
“你們幾個什麼人,在京都大學門口鬼鬼祟祟乾什麼!”
風天寧愣了一下,看向手機才發現已經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劉隊長打來的。
她有些疑惑,劉隊長不直接來給她打電話有什麼用?
不等風天寧想明白,警車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劉隊長一下車就直奔風天寧,繞著她轉了一圈,見她身上除了衣領上沾了些血跡以外沒什麼傷口才放下心來。
他絲毫不擔心風天寧受傷,一向隻有她打傷彆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受什麼重傷。
衣領上的血跡想必也是彆人的。
看她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劉隊長也鬆了一口氣。
“天寧,你這是已經結束了?”
風天寧心裡有些無語,特案組的效率都這麼慢的嗎?都過去這麼久了才匆匆趕來。
“劉隊長,你們該好好糾正一下工作態度了。”
劉隊長茫然的看向風天寧,他可是一接到消息就召集附近的探員趕過來了,工作態度怎麼就有問題了?
風天寧也察覺到了不對,打開和他的聊天記錄才發現不是劉隊長的問題。
距離她向劉隊長發求援的消息也才過了三分鐘,可剛才在詭域裡少說有三個小時。
其餘幾人也發現了時間的問題,黎塘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離開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時間是淩晨兩點,怎麼外麵才過了幾分鐘?”
風天寧思索片刻道:
“魘龍珠能控製幻境詭域的時間流速,倒也能理解。”
剩下的人也都沒有繼續多問,眼前的這些人一看就是警察,他們怎麼敢和警察刨根問底?
據說華國有一個專門處理特殊案件的組織,想必就是風天寧他們。
“賀天,你去哪?”
風天寧看到藏在後麵的賀天想走,他沒有理會風天寧的話,自顧自的快步離開了學校。
賀天如今萬念俱灰,但還是想親口問問他的哥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心裡已經對傅雲菲的話信了七分,可還是想聽他哥哥說出來。
賀天訂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準備親自去質問賀雲。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風天寧不由的歎了口氣,轉頭對著其餘幾個學生道:
“今晚的事結束了,你們跟著去做個筆錄就各回各家吧。”
今晚的事對她一個修士的衝擊都不小,更何況是幾個涉世未深的普通學生?
看著他們慘白的臉,風天寧也有些不忍心。
他們坐上特案組的車以後,風天寧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剛想開口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劉隊長見她暈倒,手忙腳亂的接住風天寧,揮手叫著救護車。
他心裡慌得要死,剛才還好好說話的人一轉頭就倒了。
上次風天寧暈倒後便失去了靈力,不知道這次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劉隊長坐在救護車裡無奈的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憂心。
他都給風天寧放假了,怎麼她就莫名其妙又卷到了這種詭域之中?
劉隊長拿起她剛才遞給自己的化鬼瓶,才發現裡麵關著一個惡靈。
“難道這個就是這場詭異事件的源頭?”劉隊長喃喃道。
一下救護車,外麵等著的特案組醫生就衝到了前麵看了一眼風天寧的情況。
見她沒有什麼外傷但麵色慘白,醫生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恐怕是內傷,快推到急救室裡。”
劉隊長臉色猛的一變,他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風天寧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
可沒想到居然到了要進急救室的地步。
特案組的急救室很少啟用,隻有受了極重的傷時才會被帶到急救室。
而進了急救室的探員很少有能平安出來的,就算出來也都四肢不全,隻是勉強保住了性命。
上次韓佳俊就是被帶到了急救室而沒有出來。
劉隊長垂著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緊緊交握。
風天寧已經進去將近十個小時了,特案組從來沒有過搶救十個小時的情況。
她的傷難道真的這麼棘手?
就在他焦急的時候,蔡局長也趕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
劉隊長白著臉搖搖頭道:
“十個小時了,恐怕……凶多吉少。”
“不許亂說。”蔡局長嚴厲嗬斥住了他。
劉隊長抿了抿唇,剛想說話就發現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
“出來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