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寧和劉隊長告彆後便準備回家,可在路邊看到上次那家麻辣燙的時候又走不動路了。
她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坐,絲毫看不出女媧娘娘的樣子。
看著眼前熱鬨的攤子,風天寧一時間有些感慨。
她上次來的時候還不會用這裡的電子支付,還是多虧了蒼爻替她解圍。
想到那個男人,風天寧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知道他去龍虎山“求學”怎麼樣了。
走之前大言不慚的說要保護她,風天寧現在倒是有些好奇蒼爻如今修行到哪一步了。
幾百公裡之外的龍虎山,正和老天師坐在一起的蒼爻忽然打了個噴嚏。
他有些疑惑的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難道最近修煉的時間太多了,他身體遭不住了?
蒼爻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修士的身體比尋常人要強上百倍不止,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生病了?
一旁的張老天師忽然笑了起來,滿是興味的看向蒼爻:
“老天師笑什麼?”
張老天師故作高深的摸了摸胡子:
“常言道,一想二罵。”
“阿爻打了一個噴嚏,看來是有人想你了。”
蒼爻有些無語的看了老天師一眼,他還以為他師父會說出什麼有哲理的話,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民間傳聞。
他一向親情緣淺,家裡的那些人彆說是想他了,恐怕都盼著自己早點死好給他們疼愛的小輩讓位置。
至於其他人……
蒼爻腦海中閃過了風天寧的臉,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
她就是個榆木腦袋,心裡恐怕隻裝得下抓惡靈這件事,哪裡會騰出時間想他?
蒼爻惆悵起來,也不知道風天寧現在過的怎麼樣。
聽說她在特案組的新人考核裡失蹤了,也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他派去探聽消息的人至今未歸,蒼爻的心也一直提著放不下來。
雖然他相信風天寧一定能化險為夷,可還是止不住的替她擔心。
此刻蒼爻想回到京都的心已經達到了頂峰,可他現在才剛剛到達築基期,回去也隻能拖後腿。
見蒼爻不信,老天師也急了,他好不容易有機會在自己寶貝徒弟麵前露一手,怎麼著也不能讓蒼爻看不起。
他先是掐指算了一卦,又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個龜殼和幾枚五帝錢。
“鹹卦,看來我猜的沒錯。”
“什麼?”蒼爻有些疑惑的看著桌子上的銅錢,他對六十四卦了解不多,一臉求知的等著老天師解惑。
看著他的樣子,老天師這才感覺自己的麵子找回了些。
這個弟子一個月前忽然來到龍虎山說要拜師,張老天師定睛一看,發現這正是之前拒絕過他的蒼家少爺。
他本想考驗考驗蒼爻,卻沒想到他僅僅用了十天便引氣入體,二十天就越過練氣期直接到了築基期。
這種修煉速度他有生之年也就見過這一個。
張老天師感覺在蒼爻麵前他已經沒有了做師父的威嚴,無論什麼功法他都是一點就通,從來沒有主動問過自己問題。
看著現在蒼爻一臉求知的樣子,張老天師這才感覺心裡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他輕咳一聲道:
“思念你的人是個女孩。”
聽到這話,蒼爻身體僵硬了一瞬。
女孩?
他的心狂跳起來,他隻和風天寧一個女孩相熟,難道是她?
原來自己不在的時候風天寧也在想他嗎?
張老天師忽略了蒼爻的“癡漢樣”,繼續解釋道:
“鹹卦象征男女之間的情感感應,包括也包括思念之情。你是男人,思念你的人自然是個女人。”
“上兌下艮,兌為少女,艮為少男。鹹通感,意為無心之感,不局限於身體接觸,而是心靈的共鳴。”
張老天師揶揄的笑了笑:
“看來這姑娘見不到你就在心裡想你。”
蒼爻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起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您彆亂說,她才不會。”
見他的樣子,張老天師也來勁了,手指在蒼爻麵前晃了一下,一副神棍的樣子:
“鹹其拇,鹹其腓,鹹其股。你現在的腳趾、小腿、大腿應該酥酥麻麻的。”
蒼爻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真的感覺腳趾有些發麻,可大腿小腿沒有絲毫感覺。
聽了蒼爻的話,張老天師嗬嗬一笑:
“那看來你還要加把勁了。
“初六鹹其拇,象征情感萌芽,看來這姑娘隻對你有一絲情感。”
蒼爻苦笑一聲,這結果他早已經知道了。
現在的風天寧恐怕隻是當他是一個朋友,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不過誰說朋友就不能變成戀人了?
每對情侶不都是先從朋友做起?
風天寧能對他這個隻有幾麵之緣的人有感情他已經很滿意了,總有一天自己的真情一定能打動她!
看著蒼爻臉上從頹廢變得鬥誌滿滿,張老天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個徒弟居然還是個癡情種?
難道他忽然想通來龍虎山學藝就是為了那個女孩?
要真是這樣張老天師倒是想見見這個被蒼爻如此掛念的女孩長什麼樣子。
他記得幾天前自己的另一個弟子張瀾也也說在特案組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女孩,多次救了他的命,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他現在忽然萌生了想要下山的念頭,這一代的小輩這麼強,他倒也想去京都看看。
張老天師還不知道自己兩個寶貝徒弟說的會是同一個人,更不會想到自己以後和這個女孩還有一段緣分。
當然,這隻是後話。
張老天師笑著看向蒼爻:
“要不要為師幫你和你的心上人算一卦?”
聽到心上人這個稱呼,蒼爻變成了大紅臉,有些彆扭的小聲開口道:
“那就麻煩師父了。”
老天師哈哈一笑,除了拜師那日,他可就再沒有聽蒼爻叫過師父,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聽到了。
他在龜殼裡注入了一股靈氣,抬手閉上眼搖了起來。
這次起卦的時間格外長,老天師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老天師?”蒼爻有些擔憂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