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局長的目光移向馮老,他們可不相信眼前這個老板,還是馮老的搜魂術靠譜些。
沒成想馮老居然搖了搖頭,有些挫敗的開口道:
“他的神識被設下了禁製,隻要有人想要強行突破,他就會痛不欲生,更嚴重的話還會死在搜魂術下。”
馮老也有些無奈,他的搜魂術從前幫了特案組不少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了作用。
蔡局長神色嚴肅起來,目光冷冷的移向老板:
“說,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個沒有絲毫靈力的普通人,九菊一派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給他設下禁製?
難道這個老板是九菊一派的核心成員?
蔡局長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九菊怎麼說都是個修士聯盟,怎麼可能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潛伏在這裡,還這麼容易就暴露?
好在老板已經被神識裡的禁製和搜魂術折磨的不輕了,沒有過多抵抗便開口道:
“我是華國人,隻不過在兩年前就加入了櫻花國。”
蔡局長皺了皺眉,他一向不喜歡這種更改祖籍的人。
“理由呢?”
老板咬了咬牙,有些絕望的開口道:
“我祖上是訟師,專為冤魂做訴訟以此來獲得冤魂生前的財產。”
“我們這個行業損的是陰德,本不該有後代,可我爺爺卻違背了師門,執意要與我奶奶成婚,因此也被逐了出去。”
“可生了我之後我們祖孫三代實在沒有什麼謀生的辦法,就又把這門手藝撿了起來。”
風天寧冷冷撇了他一眼,有些不信老板的說辭:
“訟師為亡魂申冤,可不是讓你出來聯合惡靈害人的。”
“況且……我記得訟師是活不到你這個年紀的。”
訟師長期接觸亡魂,陰德虧損,大多活不過三十歲,可這個老板怎麼看也四十有餘。
小攤老板的臉唰一下子就白了,他本想說出自己的慘狀讓特案組的人同情他,可沒想到這些人根本不買賬。
“不要想著玩什麼花樣,我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
老板被蔡局長的話嚇得瑟縮了一下,過了好半天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我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九菊派的人說隻要我加入他們,就讓我擺脫訟師活不過三十歲的詛咒。”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要去他們那裡。”
聽著小攤老板聲淚俱下的話,風天寧嗤笑一聲:
“他們讓你活下去的辦法就是讓不明真相的普通人抄寫訴狀。”
“將你身上的厄運轉移到他們身上,這樣你就能活下去,而那些無辜的人就會被反噬吸乾精氣。”
風天寧這下徹底明白了,難怪那些在夜市小攤拿回過玩偶的人都會變得和行屍走肉一般。
原來他們的精氣和生命都已經被這個老板偷走了。
“誰讓他們貪心的!”
“他們要不是想占便宜,怎麼會主動來抄寫訟狀?”
“他們的死就是活該!”
一直沒說話的劉隊長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目瞪著老板:
“蓄意殺人還敢狡辯,我看要把他關到這裡裡蹲個十年二十年的才好。”
夜市裡有這種抄寫活動再正常不過,劉隊長的妻女就很喜歡玩這個。
他不敢想要是自己的妻子女兒被這種訟狀索了命,他恐怕會發瘋。
風天寧拉了拉劉隊長的袖子示意他坐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老板:”
“所以幫你的那些惡靈也都是九菊一派來的?”
老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像是有了底氣一樣,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九菊的實力不知道比你們強上多少,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
“是嗎。”蔡局長冷笑一聲:
“他們現在已經被列入修真界的黑名單上,變成了所有人追殺的對象。”
“不隻是我們,就連其餘的勢力也紛紛開始追捕他們。”
“他們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你覺得他們還會來救你?”
老板猛的衝到牢房邊,不可置信的瞪著外麵滿臉淡漠的蔡局長:
“不可能,他們在這裡可是隻有我一個人。”
“我的任務沒有完成,他們是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劉隊長眯了眯眼,緩緩走上前循循善誘道:
“他們不會來了,我們已經接到消息,不少九菊派的人已經落網。”
“你要是想活下去,就把知道的告訴我們,或許還能幫你爭取。”
劉隊長的話當然是假的。
他們到現在也隻見過小攤老板這一個九菊派的人而已,更不用提什麼落網。
可老板好像被唬住了,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開口道:
“他們將我安插在這裡,隻說讓我找人寫訟狀,其餘任務到了時機自然會告訴我。”
風天寧皺了皺眉,他的坦白還不如不說,沒有絲毫作用。
“你是怎麼和他們聯係的?”
老板這次沒有再隱瞞:
“他們會用將惡靈附著到那個玩偶身上,通過那隻惡靈來傳話。”
“不過它貌似已經被你們殺了。”
風天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殺惡靈的時候也確實沒想到它還有這個功能。
“天寧,不怪你。”
蔡局長安慰了風天寧一句便看向老板:
“他們還有沒有給過你什麼信物?”
老板思索半天,這才磕磕巴巴的開口:
“他們把我送回華國的時候好像在我身上畫了一道符咒。”
“符咒?”蔡局長疑惑的看了一眼他,示意劉隊長上前將老板的衣服脫下。
一邊說一邊還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風天寧麵前。
劉隊長很快就把小攤老板扒光,他瑟瑟發抖的將後背上的符咒露了出來。
風天寧迷茫的從蔡局長身後探出腦袋:
“蔡局長,你擋到我了。”
蔡局長咳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徹底擋住風天寧道:
“雖然現在社會已經很開放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
“天寧,你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這種東西我們來看就好。”
風天寧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她好歹也是大地之母,當初捏泥人的時候什麼沒見過?
要是不知道他們的身體構造怎麼可能捏的出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