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雲非翎的單方麵圍毆最終以沈唯抱著他的腿阻攔他砍人為結束。
雲非翎低頭看了眼雙手雙腳都盤在他腿上的沈唯,看了眼鼻青臉腫的呂竹和陶玉之,以及捂著臉正擦著鼻血的安庭筠,到底看在他們是他徒弟親友的份上,沒再下手。
將狼荼劍收起,伸手將掛在他腿上的沈唯扯下,抱在懷裡,麵色不善地看著呂竹等人,開口道:“看在雲寒的麵子上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選吧,是那賊子死,還是你們自己死!”
聞言,安庭筠果斷地回道:“那定然是讓那賊子死!他都敢對雲寒師侄動手了,哪怕確實是為了雲寒好,也改不了他動手的事實!”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實在是剛剛說話的時候扯到了臉上的傷口,有點痛。
隨後又繼續道:“但在動手之前我們得等太虛宗的天庸上人過來檢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在雲寒的身上備後手,弟子可以發誓,真不是弟子在推脫,弟子是真的為雲寒師侄著想。”
他這回是說真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風瀾劍尊非要徐滿洲死,但就剛剛那場戰鬥,若不是雲寒師侄攔著,風瀾劍尊是真的要殺了他們啊!
自己的命和彆人的命比起來,自然是自己的命最重要了。
既然風瀾劍尊要殺那就殺吧,但在此之前,有些事該查還是要查的。
雲非翎盯著安庭筠仔細打量了下,確認對方所說的話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後,回道:“那便再給你們一段時間。”
說完就抱著沈唯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看著空中越來越小的身影,安庭筠鬆了口氣,總覺得今天的風瀾劍尊有點過於暴躁了,簡直就像是入魔了一樣。
可轉頭又覺得對方如果是風瀾劍尊的話,又挺正常的,畢竟對方的性格一直以來都是比魔修還魔修。
呂竹麵無表情地將湊過來噓寒問暖的陶玉之拍開,接著從芥子空間內掏出一枚丹藥吃下,下一秒,他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隨後他陰沉著臉看了眼滿臉血的安庭筠,又看了眼已經消失不見的雲非翎。
他不明白,他之前說得也是同樣的話,怎麼他安師侄說了後,風瀾劍尊就能聽得進去,而他說了後,反而差點被殺?
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鬨!
等著,他絕對要找紀南弛要一個說法!問問他,他到底是怎麼教導師弟的!他們淩霄宗到底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雲非翎帶著沈唯回到了沈唯現在居住的宮殿內。
期間沈唯說著各種話來安撫雲非翎,希望他師父下回見到他呂師祖他們,不要真的下手把人給砍死了。
當然說的時候肯定不能是從給他呂師祖那邊說好話,不然他師父以為他吃裡扒外怎麼辦?
所以沈唯乾脆以不想他師父受傷,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呂師祖雖然比不上師父你,但不管怎麼樣,他們也是我的長輩,他實在不想你們為了他的事而打架,刀劍不長眼,不管是他們誰受傷,他都會難過,會不開心。
隻是這些委婉的話在雲非翎聽來,就是沈唯怕他受傷。
當即伸手再次將沈唯那撮常常翹起的頭發給按了下去,開口道:“不用難過,為師很強,區區幾個廢物,還不能要為師的命,為師不可能死在他們手上。”
沈唯:……
沈唯看著一臉認真回答的雲非翎,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毫不猶豫地將他師父聽不懂他話中意思的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是他的錯,他師父一個連兩肋插刀這種隻能理解表麵意思的人,怎麼可能聽得懂他拐彎抹角的說情?
看著一臉信心十足的雲非翎,沈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最終還是沒有直言,算了,師父聽不出來就聽不出來吧,大不了他最近幾天一直跟著師父,這樣就可以攔下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的師父。
有了打算的沈唯也就不再為呂竹和安庭筠他們說話了,而是開啟了對雲非翎的誇誇模式。
他師父的心魔是因為覺得保護不了他所以才誕生的,那他要是讓他師父對自己的實力有了絕對的自信,是不是就能削弱心魔?
雖然不清楚這樣能不能行,但試一下也沒關係。
隻是沈唯的誇讚還沒說幾句,就感知到儲物手環中的傳訊玉簡有了反應。
當即就將傳訊玉簡掏出一看,發現是容明輝在聯係他。
話說回來,他剛剛在阻止他師父與他呂師祖打架時,也接到過傳訊玉簡,當時看到是他紀師伯在聯係他。
隻是在他接通後,剛聽到他紀師伯給他打了個招呼,寒暄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他呂師祖扔過來的丹爐差點砸到,然後新的一**戰又開始,他也隻能匆匆掐斷通訊前去攔架。
沈唯看著閃爍的傳訊玉簡,他覺得這通傳訊應該是他紀師伯借明輝的傳訊玉簡聯係的,畢竟在一周之前,他才和明輝聯係完,當時他還和他說君師弟修行速度快,都快趕上他了,讓他有些苦惱。
他倒不是在嫉妒,隻是覺得他作為師兄,就該保護師弟師妹,但是沈唯比他修為高,他沒辦法保護,隻能儘可能不拖後腿。
現在君以珩也快追上來了,讓他覺得有些挫敗,不過君以珩的天資高他也高興,這樣以後對方外出曆練,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但他自己也有了危機感,所以打算最近閉關一段時間,爭取早日築基。
他這次聯係沈唯,也是為了通知沈唯他要閉關。
這時候突然聯係他,那肯定不是容明輝有事找。
沈唯思緒不斷,接通了傳訊玉簡,果然不出沈唯所料,傳訊玉簡裡傳來的聲音並不容明輝,而是他紀師伯。
“小雲寒啊,你師父在不在身邊?”
沈唯沒立刻回,而是抬眼看了下站在他身邊的雲非翎。
雲非翎聞言,直接將沈唯手中的傳訊玉簡接過,開口道:“什麼事,說。”
聽到雲非翎的聲音,紀南弛歎了口氣,語氣頗為滄桑地道:“師弟啊,你好歹也讓我能聯係上你一回吧?”
每次聯係時都聯係不上,他這個做師兄的很沒麵子啊。
“師兄,你找我就是想說這種廢話?”雲非翎語氣不善地問道。
“咳,不是。”紀南弛咳嗽了一下,立刻回道。
他要是不說清,他敢肯定,他師弟下一秒就會將傳訊玉簡掐斷,然後這枚傳訊玉簡大概率就聯係不上了。
“喬掌門和我說,你把臨淵宗的人給打了?”紀南弛問道。
雲非翎皺眉,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就聽紀南弛繼續道:“師弟啊,不是師兄說你啊,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先不說臨淵宗與咱們淩霄宗的關係。
光從雲寒那邊看,臨淵宗那邊的人也是雲寒的師長們,你對他們動手,回頭你讓雲寒怎麼和他們繼續相處?”
“那就不相處。”雲非翎回道。
紀南弛:……
這倒也是個辦法,但肯定不能這麼說。
“咳,那肯定不行,雲寒的娘可是臨淵宗的弟子,況且,雲寒和臨淵宗的人相處得都很好,難道師弟你要讓雲寒像你一樣,成為孤家寡人嗎?”紀南弛繼續勸道。
“我不是孤家寡人,我有徒弟,你也沒死。”雲非翎冷著臉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