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第二天早上頂了個黑眼圈去酒店。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打哈欠,吃了幾口青菜,準備等會兒開一個小時的房間,補個覺。
於文雪,“溫羽姐,你昨晚上沒睡好嗎?”
孟倩倩更是口出狂言,“是不是跟姐夫運動了一整夜。”
溫羽喝水嗆得咳嗽。
“小姑娘家家的,思想單純點兒。”
酒店裡麵都在傳溫羽為了錢,賣身給一個老男人,什麼大腹便便啤酒肚地中海,甚至還有模有樣的說某某房地產老總。
但是孟倩倩跟於文雪是不相信的,畢竟溫羽這種漂亮美人,有錢的帥哥追求她也一大堆,溫羽這種審美,不可能選醜男人。
孟倩倩也問過,“姐夫長得帥不帥。”
溫羽一開始聽著‘姐夫’這倆字的時候,渾身起雞皮疙瘩,然後這幾天都聽麻木了,“是個人樣吧。”
“姐夫多高?”
“嗯”溫羽想了想,“188?”
於文雪插嘴,“姐夫多長?”她想了想,“188嗎?”
“咳咳咳。”溫羽捏著水杯,覺得自己一個已婚少女比這倆小姑娘都單純
“哎呀,溫羽姐你說說嘛,我周圍就你一個朋友結婚了。作為已婚少女,給我們一點意見嘛。”
溫羽睡意全無,她還真的不由得想起小宋青恕了
妝容精致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這種經驗,你們應該去問蘇栗,畢竟我也沒什麼對比,蘇經理的經驗才是豐富,該明個我約上蘇經理一起吃個飯,你好好問問她,聽說蘇經理又又又換男朋友了”
孟倩倩抓住了話語的漏洞,跟於文雪麵麵相覷,兩人震驚的笑聲,“溫羽姐,你跟姐夫是初婚第一次啊。”
食堂裡麵有幾道視線看過來。
溫羽的臉頰薄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跟宋青恕的事兒,“我跟他高中就認識了”
“是同學,是初戀!”孟倩倩握著拳,眼神閃閃。
溫羽頭皮一麻,點了頭。
下午,她開了倆小時房,補了一覺。
這一覺,她做了個夢。
準確來說,夢見宋青恕了。
夢見她跟宋青恕的第一次。
在小賓館裡麵,兩人雖然都成年了,但是渾身都帶著青澀感,小旅館隔音很差,深夜的時候,甚至能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
少年洗完澡後,渾身清爽,發絲濕漉漉的水滴劃過高挺的鼻梁,手骨按住她肩膀低頭的時候,水滴從少年的下巴滴落在她臉上。
少女有潔癖。
不喜歡在這種小地方。
臀下墊著的是少年帶著體溫的衣服。
他的呼吸沙的厲害,帶著薄荷沐浴露的香氣,少年黑眸灼熱而危險,“溫羽,我能親你嗎?”
溫羽醒了。
下午兩點半。
女人懵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唇,她竟然做夢了,還做的是跟宋青恕的春夢
時間不早了。
溫羽起身準備整理一下衣服跟發型就去上班,腹部墜痛,她去了一趟洗手間,生理期竟然來了。
這次的生理期,延遲了幾天。
晚上回家,腹部墜痛尚可忍受,周姨準備了晚餐,她簡單的吃了幾口,周姨見她皺著眉食欲不振,“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溫羽說自己生理期來了,周姨道,“等會兒給太太煮一點熱茶飲,我這裡還有玫瑰熱暖貼,太太早點去休息。”
到了晚上九點左右。
宋青恕的視頻打了過來。
溫羽坐在書桌前,整理著媽媽的畫稿,何秋晚擅長畫國畫牡丹,隻愛畫牡丹,送給過身邊的朋友當做禮物,那個還是,那些朋友們都表示非常的喜歡,並且裝裱好掛在家中。
但是後來溫家出事之後,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把媽媽的畫當做晦氣的東西,丟在垃圾桶裡麵。
其中有幾幅畫,就是溫羽在富人區的垃圾桶撿回來的。
還有一部分被放在何秋晚曆城的老家中,還有一些私人手稿,溫羽一直保存著。
溫羽穿著杏色的吊帶睡裙,隨意披著一條淺藍色的針織流蘇披肩,在書桌前將何秋晚的手稿分類整理好。
長期放在畫筒,用鎮尺撫平,溫羽現在想租個店麵,把母親這些畫裝裱起來掛好,這些是母親留給她的東西。
“肚子還疼嗎?”他問。
溫羽知道估計是周姨告訴他的,她搖了頭,上次疼的厲害是因為體質太差又貧血的緣故,這次,墜痛的程度可以忍受。
宋青恕看到的是女人的側顏,線條優美的天鵝頸,幾縷黑發垂落鎖骨,淺藍色的披肩不經意的落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肩膀。
宋青恕看到了溫羽手裡拿著的畫。
色澤濃鬱的牡丹圖。
何秋晚的印章很明顯。
兩人各自忙著彼此的事情,宋青恕在處理郵件,溫羽在整理牡丹畫,時不時的聊天,這一通視頻電話打到彼此困倦時分。
他說,“溫皎皎,晚安。”
“晚安。”今晚上的溫羽可能是整理母親的畫,心境寧和,在宋青恕提出要她晚安吻的時候,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點了頭,湊近鏡頭親了一下。
掛了通話,溫羽摸了一下微熱的臉頰。
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宋青恕是周日下午回來的。
毛毛見到他,格外的熱情,毛毛本來就是宋青恕帶回去的,養了兩個月,送到陳雁君家中,陳雁君眼睛看不見,毛毛是非常好的陪伴犬。
這次要不是陳雁君突發對毛發過敏,毛毛也不會被送到這裡。
周姨跟瓊姨在廚房準備飯菜。
白一點跟妹妹趴在沙發上,宋青恕走過去,兩隻貓走過來,略有迎接的意味,白一點是非常粘人的,蹭著宋青恕的衣袖,男人把黑貓抱起來,妹妹相對高傲,跟溫羽似的,略微迎接了他一下,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
周姨說,“太太打電話回來,她今晚上下班晚,酒店裡麵開會要開到八點多,她今晚上在酒店裡吃飯。”
宋青恕點了頭,去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帶著毛毛出去遛彎,將給溫羽帶的禮物放在臥室的茶幾上,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後開車來到了曼寧酒店對麵停下,等著時間,給溫羽打電話,“我在酒店外麵。”
晚上七點55分,溫羽正好下班,結束了萬惡的會議,接到宋青恕的電話,她還沒換衣服,她準備把工作服帶回家裡洗一洗,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手提袋裡麵拎著走出去。
夜幕深邃,她一眼就看到了宋青恕的車。
酒店裡麵,幾個女同事湊在一起。
“我剛剛看到了,溫羽上了一輛黑色大g,會不會是她老公的車啊。”
“你們還真的相信溫羽嫁給有錢人了,什麼結婚啊,說不定是給人當三。”
“一輛大g才多少錢,算什麼有錢人。”
“你們不懂,有錢人都挺低調的,說不定是人家車庫裡麵其中一輛呢。”
“你們知道溫羽前幾天背的那個包多少錢嗎?如果是真的,隻有香港專櫃有,還需要大額配貨,調貨時間就半年,我閨蜜是做代購的,嘉旎姐那款荔枝紋黑金中號,就是我托閨蜜帶回來的,就溫羽的那款包,燕城這些富豪裡麵,能調到這款包的沒有幾個。”
陳嘉旎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一看就是假的,這你們都相信,不如去買保健品吧。”
溫羽打開車門坐上去。
車子在路麵上行駛了20來分鐘,拐了彎,停在幽靜的小巷子外麵,這一片溫羽有些陌生,疑惑的看著前麵有家麵館,不等她詢問。
麵前一道陰影打下的同時,男人身上的氣息包裹了她。
宋青恕解開了安全帶,卡扣鬆開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內格外的清晰。
她側過臉,臉頰就被宋青恕的手捏住,男人的手指指腹有明顯的粗糲感。
溫羽知道他一直都有雕刻的愛好,之前看見管家送了一塊有名的木材送到他三樓最裡側的房間內。
他的手指會被刻刀劃傷,愈合的傷口比平時的皮膚粗糲感重一點。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
對方虎口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撫向她單薄的背脊,觸摸著柔滑肌膚下的骨骼。
宋青恕感受著她在他掌心下輕顫。
溫羽看著他深邃的眼睛。
這一次接吻,女人閉上了眼睛,長睫如蝶翼般隨著她呼吸顫。
嗅著麵前男人身上的氣息,熟悉的氣息包裹著自己,她不受控的下意識的吞咽分泌過多的口水。
伸手抓著他的衣領,微仰起頭沉浸在隻有彼此的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