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當初的家門外,也讓蘇念念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兒時和自己娘在這個家的身影,不斷浮現在蘇念念的眼前。
“娘,我想吃個麻花!”五歲大的蘇念念對身邊的漂亮女人說著。
“好,正好家裡還有麵粉和白糖。”漂亮女人應著,轉身就進了廚房。
“娘,你給我做的沙包壞了。”蘇念念哭唧唧的拿著漏了的沙包到娘麵前。
“娘給你縫上,家裡還有乾玉米。”
“娘,隔壁小冬瓜又拽我辮子。”
“誰讓你總喊他小冬瓜了?沒事,娘一會幫你說他!”
“娘……”
“娘?”
“娘!”
一道道身影,出現,又消失。
蘇念念快樂的童年定格在了她娘去世的那一年。
當時,她娘的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孩子。
蘇念念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院門,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了。
一旁的郭福田遞了一個乾淨的手帕過來。
郭福田沒有多說什麼,蘇念念的事情,白老爺子曾經和他說過。
再就是之前調查到的一些事情,郭福田也知道。
“我沒事!”蘇念念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個笑回著。
“你們先回車上去吧,我自己在這邊轉轉。”蘇念念對郭福田還有跟過來的人說著。
郭福田絲毫不擔心蘇念念會有危險,蘇念念現在的身手,怕是比他這個大男人還要好。
“那你有事喊我,我和他們幾個先去打聽一下這家的情況。”郭福田自然不是白來的,總要做些什麼。
蘇念念在這附近轉了轉。
沒一會,郭福田就找到了蘇念念。
“打聽到了不少事情。”郭福田站在蘇念念對麵,開口了。
“怎麼?”蘇念念見郭福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口問著。
郭福田將自己和那些人打聽到的事情,捋了捋告訴給了蘇念念。
原來,蘇和平和陶春花,已經不住在這裡了。
之前白老爺子派人過來打壓他們一下,不想他們日子過的太舒服。
可是可能是惡有惡報吧。
雙雙丟了工作的蘇和平和陶春花遭遇了不少的事情。
白老爺子隻是讓人搞丟了他們兩個的工作,結果李俊朗竟然還沾染上了賭博,家裡的錢,幾乎被李俊朗都搞沒了。
蘇和平為了替李俊朗補上這個窟窿,竟然去做了黑工。
到黑礦裡麵工作。
結果遇到了塌方,人差點沒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運氣好,人吊著一口氣被救了回來。
礦主隻賠了百十塊錢,想要再多的,也沒有了。
陶春花把十幾歲的蘇文麗賣給了一個老光棍,算是補上了李俊朗的窟窿。
可是那種習慣一旦沾染上了,哪裡有那麼容易能夠戒掉。
李俊朗愈演愈烈,欠下了更多的賭債。
最後被人把腿打斷了,渾身上下好多處傷,家裡也沒有錢進行係統的治療,撐了兩個月,人就沒了。
李俊朗沒了之後,陶春花帶著蘇文學竟然跑了。
把殘廢癱瘓的蘇和平丟下了。
蘇和平在去年也已經去世了。
這處房子……早已經是彆人的了。
至於陶春花和蘇文學,現在在哪,還不清楚,但是要是想要調查,還是能夠查出來的。
當郭福田把問到的事情,告訴給了蘇念念之後,蘇念念突然抬頭看了看天。
惡人有惡報,蘇念念還沒有動手,時間已經給予了惡人應有的報應。
此時的蘇念念,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樂,反而內心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還是要找一下陶春花在哪。”蘇念念呼出一口氣對郭福田說。
郭福田點了點頭,“這事交給我辦。”
“你先回招待所吧。”
“我想一個人待會,晚些回去,你先去找陶春花的消息吧。”蘇念念說完,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郭福田看著蘇念念有些落寞的背影,搖了搖頭。
蘇念念一個人去了當初她娘過世的河邊。
看到了當時年幼無助的自己。
“娘,你有沒有想我呀。”蘇念念坐在河邊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麵。
眼睛盯著河麵緩緩開口。
可是,卻再也等不到一個回複了。
蘇念念在河邊坐了很久,等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下去。
郭福田還有白老爺子的手下,早就已經回到招待所了。
原來,陶春花帶著蘇文學已經逃到了隔壁縣。
聽說,陶春花又改嫁了一家人。
現在過的也很不好,蘇念念原本想要做的事情,怕是做不成了。
這倒還是有些遺憾的。
“剩下的,我不想處理了,交給你吧。”
“讓她活著吧,悲慘的活著,痛苦的活著。”
蘇念念坐在椅子上麵,抬頭看著郭福田開口說著。
郭福田點了點頭,他知道要做些什麼了。
本來想要狠狠的報複回去,可是好像老天爺搶了蘇念念要做的事情。
率先把屬於惡人的惡報還了回去。
所以,做人還是要善良一些。
作惡的人,真的不知道報應會在什麼時間,以一個什麼方式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這邊的事情,都還沒有出手,就算已經結束了。
一行人在招待所隻住了一晚,就準備啟程回京市了。
這個容納蘇念念無數回憶的地方,怕是以後也不會在來了。
當晚,顧南在空間裡麵等蘇念念。
蘇念念如約進入了空間。
顧南見到蘇念念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以為是她不忍心對渣爹後媽做些什麼。
結果就聽到了蘇念念把老家的情況說了出來。
“沒用你動手,老天爺幫你報仇了。”
“這樣也好,你的手還是乾淨的。”顧南抱了抱蘇念念,柔聲開口。
蘇念念點了點頭,靜靜的靠在了顧南的肩膀旁邊。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餘生,你隻有開心快樂,有我,有我們的孩子!”顧南輕輕拍著蘇念念的後背,給予她力量和支持。
蘇念念抱著顧南,就覺得,好像有這個男人在,彆的一切都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是呀,餘生,有丈夫,有孩子,就足夠了。
倆人在空間裡麵待了很久,才分彆離開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