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的結果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一個戰友站在醫生麵前,拿了醫生手裡的單子看了一下。
上麵有些數據看不懂,可是確實寫著醫生剛剛說的羥基丁酸。
如果這個成分真的是催情藥水的話,那麼是什麼人給王旅長下的藥呢?
目的又是什麼呢?
在場幾人都覺得挺意外的,不過是吃頓飯,怎麼弄出來這樣的事。
還是兩件事,現在又在王德發的體內檢查出來這樣的東西。
事情變得好生怪異起來。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靠牆站著的王友友的臉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現在王友友的臉,看起來慘白慘白的。
都沒什麼血色。
額間,還出現細小的汗。
在場或許彆人不知道這羥基丁酸是怎麼回事,她可是一清二楚。
這是王友友和王德發商量要給顧南下的藥。
老董進房間趴在王友友身上,王友友就聞到了一股很大的酒精味道。
所以壓根兒就沒有懷疑自己身上的人不是顧南。
她以為父親成功的給顧南喝了含有催情藥水的酒,把顧南帶到自己的門口的。
王友友雖然知道這催情藥水的事情,可是這東西怎麼就被自己的父親喝下去了?
王友友內心打鼓,看向顧南。
顧南表情十分淡定,就好像平靜無波的水麵一樣,一如既往的清冷。
王友友看向顧南的時候,顧南也看向了王友友。
對視之間,顧南看到了王友友的慌亂,可是王友友卻看不透顧南。
自己那麼喜歡的一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喜歡自己,不能和自己在一起。
老董見王友友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抖,湊了過去,手放在了王友友的肩膀上麵。
王友友本能想要避開,可是對上顧南那冷漠的視線,不知怎麼想的,王友友竟然沒有躲開。
王友友的反應,給了老董莫大的鼓勵。
也是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身穿著手術服的人站在門口。
拿著一份文件出來。
“王德發的家屬。”醫生開口對外麵的人喊著。
王友友聽到醫生的問話,趕忙就跑了過去。
儘管下麵還有些不舒服的怪異感覺,但是她現在也顧不得了。
“我是他女兒!”王友友站在手術室門口說著。
“病危通知,簽一下。”醫生開口說著,就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
王友友聽到病危通知四個字,人都傻了。
如果真的因為自己,因為自己的事情害的自己的父親丟了性命。
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王德發不管在外人麵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在王友友麵前,就是一個好父親。
一個沒有重男輕女的好父親。
在這個年代,女孩往往都得不到很好的照顧。
家裡麵但凡有資源,絕大部分,都會把資源往兒子方向傾斜。
可是在王德發的家裡,王友友一直都被寵成小公主一樣。
吃好的,穿好的,想乾什麼乾什麼。
王友友這一瞬間,十分後悔自己的決定。
一個男人而已,一個顧南而已,要不要又怎麼了?
她,想要自己的父親沒事。
“具體情況如何?為什麼下了病危通知。”那邊老董開口問著。
王友友的頭,原本已經低了下去,聽到老董的問話,王友友瞬間把頭重新抬起來了。
“因為病人服用了催情藥水,所以血液流速比常人要快,現在人體細胞處於一個興奮的狀態下,出血量大,傷口沒辦法愈合。”
“我們一直在輸血,可是收效甚微。”
“剛剛,已經出現了一次呼吸暫停。”
王友友聽見醫生的話,雙腿瞬間就軟了下去,跪在了醫生麵前。
“求求你們,救救我父親。”
“我父親是身處要職,立了不少的功。”
“求求你們,千萬要救下來我的父親!”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救我父親呀!”王友友跪在地上,眼淚也隨之掉落了下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撞到南牆知道疼了,鼻涕流到嘴巴裡知道甩了。
一切不都是罪有應得嗎?
如果沒有心懷害人的心,怎麼又會有今天的這一結果。
顧南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什麼波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一旦選擇了就要承擔後麵的結果。
那邊,老董見到王友友從一隻驕傲的孔雀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頓時覺得一陣心疼。
醫生伸手要扶王友友起來,被老董搶先一步。
老董不想任何男人碰王友友一下。
醫生麵色沉重的開口,“送到醫院來的,我們都會儘力搶救的。”
“這個你先簽字,我們繼續搶救。”
“不會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的!”醫生開口說著。
王友友被老董扶了起來,手指還有些打顫。
顫顫巍巍的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還是她第一次以一個女兒的身份,在父親的什麼文件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一切能重來,我真的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王友友在內心想著。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得到了簽字的醫生對王友友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手術室。
王友友的手放在冰冷的手術室門上麵。
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那邊幾人見到老董和王友友之間的動作,都覺得有些過於親密了。
可是,一想到剛剛在四合院的事情,也都明白了。
這是……倆人成了?
四合院的時候,王友友的反應很明顯是被強的,這不過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竟然就接受了?
這種事情,隻要是你情我願的,最後結婚了,也不會有什麼外人跳出來多說什麼。
畢竟,在場都是老董的朋友,肯定不希望老董因為這個事情吃什麼花生米。
能解決肯定是好事。
老董扶著王友友的肩膀,讓她到走廊的椅子上麵坐下休息一下。
王友友早已經沒有了主心骨,看到老董剛剛陪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就任由老董扶著自己去坐下。
王友友坐下之後,老董又和幾人說了一下。
“這邊的事情比較突然,具體如何還是要等王旅長醒了問問情況再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