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誌將舌頭抵在牙齦上麵,舌尖感受著一絲絲血腥味。
這是流血了。
可是馮正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田廣誌覺得,自己表現還算不錯。
並沒有丟人。
對一旁的士兵吩咐一下。
竟然直接就給馮正剛上了手銬。
“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你說的上級是誰?抓捕我可有證據?”馮正剛一臉怒氣,覺得這田廣誌是真的瘋了嗎?
馮正剛確定,自己的屁股擦的很乾淨,田廣誌手裡一定沒有絲毫證據。
那這沒有證據就敢動自己?
真的是瘋了!
“抓就抓了,你管呢?現在就要帶走你!關押,審問,你有意見?”田廣誌站在馮正剛身邊,掐著腰說著。
表情還自帶一種傲嬌,一種蠻橫不講理的感覺。
他現在抓人,真的就是猜測,沒有證據。
所以也拿不出來證據。
現在就希望,周啟山那邊能破譯密碼。
顧南那邊,能從譚文的嘴巴裡麵,問出來點什麼事情。
這樣,才有證據!
要不然,無故抓捕馮正剛這事,其實有點嚴重。
但是,田廣誌信任自己的戰友,他們一定能找到證據。
“帶走!”田廣誌大手一揮,士兵們直接按著馮正剛的肩膀,就把他押著帶走了。
馮正剛口中,還罵罵咧咧的。
一直喊著要證據,一直喊著田廣誌公報私仇。
可是,沒有人理他,更沒有人回應他。
田廣誌和剩下的幾個士兵,站在馮正剛的屋子裡。
這邊,得好好查一查,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到處翻找,可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
在馮正剛的書架那邊,除了一些常見的書以外,還有一些相片和畫冊。
“這孫子還挺文藝,還看這些玩意。”田廣誌隨手翻著。
然後又在書架的最裡麵,發現了一本郵冊。
上麵一頁頁的,都是大大小小各種郵票。
“這孫子!還有集郵的習慣……”田廣誌看了幾眼,就隨手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麵。
繼續翻找起來。
“報告,這邊發現了一個記事本。”一名士兵喊著報告,然後遞給田廣誌一個記事本。
田廣誌靠著桌子,隨手就翻了一下。
上麵竟然記載的是花銷,就好像是個賬本一樣。
記錄著他買了什麼東西,花了多少錢。
田廣誌看了一下上麵的東西和價格,都很普通。
簡單算下來,一個月也就是花了幾塊錢,十幾塊錢。
就和馮誌剛的收入水平相符。
但是因為是手寫的賬本,說不定裡麵有一些內容可以破譯薑浩那邊的密碼,所以田廣誌還是將這記事本收了起來。
打算帶周啟山那邊去研究研究。
“看看還有什麼手寫的東西,都送我這裡來。”田廣誌對士兵說著。
“是。”
“是。”
然後又是一番翻找。
所有馮正剛手寫的東西,都被田廣誌拿著了。
準備帶回去一起研究一下。
結果,就在田廣誌要離開的時候,靠近門口的一個大一些的花盆,引起了田廣誌的注意力。
“這裡花盆裡的花,應該枯死很久了吧?”田廣誌用手背拍著身邊拿著筆記本士兵的肩膀。
“……”士兵很想說,我哪知道。
這些花花草草啥的,是個大男人該關心的事情嗎?
田廣誌覺得有些奇怪,這花盆裡麵的植物如果沒有枯死,放屋裡就放屋裡了。
可是這花盆裡的植物,看著已經枯死很久很久很久的時間了。
整個杆子都是黃褐色的,抽抽巴巴的。
馮正剛把這破花盆放在這裡乾什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
田廣誌想著,就伸手在花盆裡麵挖了兩下。
不過挖了兩下,那花盆裡麵枯萎的植物就被連根拔起了。
然後,一個油紙包就露出了一角。
田廣誌感覺,這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說不定,裡麵還有破譯薑浩密碼的關鍵。
想著,田廣誌的嘴角都要列到耳朵根了。
笑嗬嗬的,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油紙包。
手上動作沒停,直接把這個油紙包從花盆裡麵挖了出來。
“首長?有發現?”一旁的士兵眼睛也是亮亮的看著這邊。
“廢話!虧得老子膽大心細了!”田廣誌把油紙包拿了起來。
把表麵的泥土用手抹掉,就打開了油紙包。
“……”
“……”
在場的人,見到油紙包裡麵的東西,全部大眼瞪小眼。
“這是白紙嗎?”
“裡麵還有彆的東西嗎?”
一旁的士兵問田廣誌。
田廣誌把油紙包裡麵的白紙拿了出來,正反麵的看。
什麼都沒有。
一共有七張白紙,a4紙大小。
有輕微的使用痕跡,看著不是嶄新的,可是紙張上麵,正反麵,都一個字沒有。
這倒是讓田廣誌懵逼了。
“這如果隻是白紙,為什麼會用油紙包起來放到花盆裡麵?”田廣誌這話,似乎是在問身邊的士兵,但更像是在問自己。
“……”士兵哪裡會知道。
“奇怪,太奇怪了。”田廣誌說著,將這些白紙從新放回到油紙包裡。
“一起帶過去。”田廣誌剛想把這個油紙包也遞給一旁的士兵。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親自握在手裡。
“馮正剛那邊關押著就好,先不用審問,咱先去找周啟山。”田廣誌說著,就帶著人離開了馮正剛的屋子。
之前是破門而入的。
現在門鎖不上了,為了保證這邊沒有彆人進入,也是怕自己搜索的時候有遺漏,所以田廣誌還是留了兩個人下來。
“你們倆就在這裡守著,一個小蜜蜂都彆放進去。”田廣誌對身後的兩名士兵說。
兩名士兵行了一個軍禮,應了一聲“是!”
田廣誌這才帶人離開了這邊,去和周啟山會合。
另一頭,陸老首長帶著蘇念念還有兩名警衛員,直接驅車到了家屬院。
直奔苗老首長的住處。
等幾人到了的時候,苗老首長那邊的燈已經熄滅了。
“陸老首長,還進去嗎?”一旁陸老的警衛員詢問陸老首長。
“敲門。”陸老首長對身邊的警衛員說。
警衛員直接就進了院子。
院子門竟然沒有上鎖。
這是一個二層小樓。
警衛員有些狐疑,照理來說如果裡麵已經休息了,院門大門應該都上鎖了才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