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誌聽到這話,眉頭不禁皺緊。
回頭看向陸老首長。
陸老首長也是不禁蹙眉。
現在剛指望掰開薑浩的嘴巴呢,薑浩人就死了?
那那個沒有被破譯的密碼……
“怎麼回事?”陸老首長問。
田廣誌側身,讓那人進來。
門再次被關上了。
“報告陸老首長。”那人開口。
原來,剛剛他們一行三人下樓,上車就打算去薑浩住處還有薑浩父母家搜尋有用的信息。
並且在馮正剛那邊布控,看看會不會觀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結果,車子剛開出去公裡,就看見迎麵過來的軍用吉普車。
放下車窗,兩車交彙的時候,雙雙停下,得知薑浩死亡的消息。
一輛車火速趕往薑浩住處那邊看看還有沒有有用的信息,另一輛車先回軍區醫院這邊報告一下消息。
“怎麼死的?”陸老首長又問。
如果剛剛的事情還是猜測,那在這個節骨眼薑浩死了,那敵特的事情就算真的板上釘釘了。
“中毒,劇毒,在牙齒裡麵……”來人開口回答著陸老首長的問題。
這幾個字出現的時候,薑浩敵特的身份就板上釘釘了。
顧南和田廣誌相互對視一眼,也從對方的眼神裡麵看到了一些什麼。
顯然,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薑浩死了,薑浩不過是替死鬼,上麵肯定還有人。”
“這人八成就是馮正剛,就是不清楚馮正剛上麵是不是還有人。”田廣誌開口。
馮正剛的上麵……這個人呼之欲出。
但是陸老首長不希望那個人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畢竟……那也是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
可是現在,事關重大。
對方既然已經采取了棄車保帥,那就代表已經發現了自己這邊的行動。
速度,速度要再次加快了。
“顧南出發,想辦法從譚文的身上問出來點東西,不惜一切手段。”
“田廣誌現在立刻去抓捕馮誌剛。”
“我現在去會一會那個老家夥。”陸老首長開口說著。
“我陪您去,我怕他……狗急跳牆。”周啟山對陸老首長說。
“你,去看看密碼破譯的如何,我這邊用不著你操心。”陸老首長開口對周啟山說。
現在都什麼個情況了,還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周啟山在陸老首長的堅持下,隻能點頭同意。
可還是有些不放心。
目光看向蘇念念。
蘇念念之前在哈市病房的時候,表現出來驚人的反應能力,和武力值。
說不定……
“我陪您去吧,您看方便嗎?”蘇念念開口。
蘇念念想著,陸老首長的意思,應該不是正式的盤問。
自己在場,不止可以分散注意力,也可以給陸老首長打個掩護。
而且陸老首長對外還是個病人,自己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在一旁,應該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而且,帶上自己,應該更能隱藏過去的目的吧?
“你一個小孕婦,你老老實實回家去。”陸老首長怎麼可能帶著蘇念念冒險。
這可是白老頭子的心尖尖,還是剛剛找回來的心尖尖。
陸老首長根本就不想蘇念念參與一點。
可是,看到蘇念念一臉堅定且認真的模樣。
顧南卻開口了。
“如果不是盤問抓捕,您還是帶上念念吧。”
顧南雖然也不想蘇念念懷著孕冒險,但是他了解蘇念念,如果她沒有什麼把握,應該也不會張這個口。
陸老首長口中的人,顧南知道是誰,現在沒有確實的證據,根本拿一個司令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老首長這次過去,應該也隻是側麵打探一下消息,有蘇念念在,可以更好的掩飾此行的目的。
而且陸老首長現在對外還是一個病人,帶著一個醫生同行,應該也說的過去。
陸老首長並沒有絲毫擔心自己安危的想法。
現在重要的是把敵特這條線連根拔起。
他這個性格,就不允許任何危害祖國利益的人存在。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如果他已經是黑的了,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看著顧南和蘇念念堅定的樣子,帶上就帶上吧。
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旁敲側擊去探查一下情況。
如果想要動那種身份的人,證據一定要充分才可以。
“可以。你們現在就出發吧。”陸老首長鬆口了。
幾人都點了點頭,火速出發了。
陸老首長也在蘇念念的陪同下,準備去找自己的老友“深夜談心”。
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顧南和回來報告的人一同出發,直奔關押著譚文的審訊室。
田廣誌直奔軍區,馮正剛的住處。
陸老首長和蘇念念則是往家屬院那邊過去。
當然,除了陸老首長以外,還有陸老首長的兩名警衛員。
等顧南到了審訊室的時候,一旁人的簡短的介紹了一下顧南。
顧南還身穿著便服呢,就敲響了審訊室的門。
門從裡麵打開,有人出來。
雙方交換了一下信息。
“這位是顧南,接下來譚文的一切審問都由他負責。”陪同顧南過來的人,對著審訊室裡麵出來的人介紹了一下。
那人對著顧南點了點頭。
“剛剛薑浩死了之後,這邊馬上拿了擴口工具,把譚文牙齒裡的毒藥取了出來。”
“毒藥拿出來之後,譚文情緒崩潰了一段時間。”
“現在問什麼都不說。對任何盤問都沒有一絲反應。”審訊室裡出來的人,對顧南說著。
然後把一個文件夾交給了顧南。
顧南打開看了看上麵的信息。
關於這位譚旅長的信息,上麵寫的十分全麵。
顧南的表情沉了下來,有一些盤問技巧顧南不想用。
但是麵對一個會威脅祖國利益的敵特來說,非常手段,該用就得用。
“這邊交給我。”顧南對那人點了點頭,拿了一杯水,打開審訊室的房門就進去了。
顧南進入到審訊室之後,就看到在一把金屬椅子上麵,譚文被固定在那裡。
雙手被手銬緊緊的銬在金屬椅子的扶手上麵。
雙腳也被拷在椅子腿上麵。
譚文低著頭,一言不發。
在審訊室裡麵,還坐著一位審訊員和記錄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