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所現在已經是群魔亂舞了。
轟隆一聲巨響。
天空中那道神似鳥人的身影被光芒洞穿了身體,轟然墜落在地麵之上。
但是上空的尊者沒有絲毫懈怠,緊接而來的是一渾身鱷魚皮,雙目完全是凶光的家夥。
這教徒身上滿是傷口,但氣勢確實更加恐怖,甚至還能吸收血液恢複致命傷。
可謂是難纏。
在他衝來的的同時,身後浮現一道鬼魅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就舉著手肘處生長的利刃刺入他後背。
頭頂更是還有兩道渾身黑金模樣,肌肉隨意化形後依舊十分堅硬的教徒,向著他掄起了大錘子。
而這些隻是圍攻他的部分教徒,還有許多仍在盯著他,時刻盯著他的破綻。
並且,這些無一不例外,都是封王!
轟隆!
伴隨著鐮刀的揮動,尊者麵色微變。
因為這麵前鱷魚皮的教徒身上居然浮現了一層裝甲,將他的力道吸收了大部分!
使得他的鐮刀被卡在了他的喉嚨中!
教徒嘶吼了一聲,死死的抓住鐮刀,即便渾身被尊者的能量衝擊的露出骨頭,依然不準備撒手。
而上空和背後的攻擊也落下,帶著必殺的殺意,對準了他的腦袋和後背!
“滾!”
尊者怒喝一聲,頃刻間迸發了恐怖的能力,宛如炸彈一般,直接轟開了圍攻而來的教徒。
可下一秒他麵色巨變,背後那層能量詭異的消失,轉移到了頭頂之上!
撲哧一聲,教徒的利刃插入了他的左肩。
即便同時教徒也在尊者一巴掌下,腦袋直接湮滅。
尊者飛速後撤,捂著肩膀目光鎖定在了不遠處身上滿是銀色樹葉的家夥。
空間能力?!
內心一沉,看著還有數百的封王教徒,這戰恐怕有點難熬了。
而避難所內的場景比他這裡也不遑多讓。
即便徐瑞玲被他半路攔下,但是她也走遍了大半個避難所。
所過之處無論是幸存者還是護城軍,無論是普通人或者封王,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紮了一針。
而這些藥劑,秦生沒有參人進去,都是隻有異獸的特性。
也就讓他們根本無法控製的,直接浮現出了屬於教徒才有的異變。
緊接著,在秦生的命令下,他們也開始了瘋狂的破壞,更是對著那還未來得及成為教徒的人們出手了。
轟隆!
生長出三四隻手臂的教徒被轟飛了出去,砸倒了無數集裝箱。
而在那裡出現的人,也正是後語。
他麵色難看的掃過四周,沒有取出長弓。
因為這雙眼睛,他清晰的看見那些宛如惡魔般的麵孔下,是不久前幫忙護送幸存者的護城軍。
砰!
在他猶豫的時候,身後緩緩出現一個沉悶的聲音。
一位四肢宛如裝上重錘,體型龐大的教徒邁步走了出來。
後語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災厄級的氣息,麵色凝重的準備取出長弓。
對付那些境界低的教徒他還能留手,但是麵對同境界的教徒,那就是在找死。
可當他握住長弓,準備拉弦鎖定他的時候,卻愣住了。
對方胸口的吊墜已經彈開,露出了其中兩張照片。
一張是三人合影的全家福,一張則是許多人的集體合影。
其中那張集體合影赫然也有著後語!
“鵬飛?”後語的聲音有些許顫抖,但回應他的卻是教徒逐漸加速的動作。
此刻他宛如一輛坦克一般,每一步都能讓大地震動一下,其蘊含的力量,恐怕連山都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攔住。
換做人,接觸的瞬間就會被這股力量碾成粉碎!
轟隆!
猛然衝撞落在了集裝箱上,肉眼可見的被直接撕開,成了無數的鐵屑。
後語站在虛空上,咬著嘴唇,目光中滿是掙紮。
下方那是教徒,也是曾經的戰友。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這弓弦究竟拉不拉。
但教徒茫然的看了下四周,沒有發現人影後緩緩地邁動步子,向著另一個方向發起了衝鋒。
後語的目光中,那道身影逐漸遠去,直到他都觀察不到,也沒有拉開弓弦。
“創生教!”
他低聲嘶吼著,此刻憤怒和恨意已然達到了巔峰。
但他隻是一個縮影。
在這片避難所中,幸存者們抱團取暖,護城軍們熱心幫助。
上一秒還在有說有笑著,下一秒麵前之人就變身成了害他們無家可歸的教徒。
可惜他們的恨意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在了無差彆攻擊的教徒手中。
混亂的現場,教徒們咆哮的聲音中夾雜著人們的哀嚎。
或是憤怒,或是哀求,這裡已然變成了新的煉獄。
秦生行走在此間,臉上平靜如水,沒被四周的聲音影響分毫。
“教主,我們現在去哪兒?”
饕餮在他兜裡探出腦袋問道。
“好好恢複,待會希望不會用上你。”
饕餮點點頭,藏在他身上緩慢的恢複著剛才的消耗。
而秦生也稍微活動了下臉部,目光中逐漸變得驚恐,臉上表情也緩慢的絕望起來。
拍了些灰塵在身上,他快速的奔跑起來。
也不顧敲門,猛地推門闖入了麵前的房間。
“尚武!你沒事吧!外麵全是教徒!”
推門而入的秦生愣住,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兩個身影。
正是尚武和徐瑞玲。
見到來人,徐瑞玲也不裝了,站起來目光複雜,有些許怨恨。
但還未開口,秦生的聲音就在她腦海中響起。
“正常一點,你也不想尚武就死在這吧?”
徐瑞玲麵色一僵,臉上的表情逐漸的恢複。
“尚武怎麼了?”
徐瑞玲嘴角一抽,深吸了口氣:“我們被人襲擊了。”
秦生焦急的找到了水瓶,擰開的同時開口道。
“外麵全是創生教的人,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趕緊離開。”
“好。”
隨著水潑在尚武的臉上,後者也逐漸的睜開眼睛,隨後猛然坐起。
“玲兒!”
“我在這。”徐瑞玲連忙上去:“尚哥你沒事吧?”
“我?”尚武抓住了她的手,那些許的溫熱讓他回過神:“我沒事。”
“你倆彆聊了,出去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倆,趕緊走了!”
沈青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