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門被打開,基地長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懷裡還有一個小箱子。
“彆讓我逮到誰乾的!”
罵了一句,基地長放下箱子,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通過小攝像頭,曲天歌的身體緊繃著,時刻準備轟開大門衝進去。
小白鼠盯著那個小箱子,也在猶豫著拿不拿呢…
“你乾嘛呢?”秦生疑惑的聲音響起。
小白鼠宛如抓住救星,連忙將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和饕餮,你倆腦子絕對有問題。”秦生無語的吐槽了一句。
“直接走了,你還有事呢。”
“還有我的事?”小白鼠懵逼,怎麼又是他?
“走了,黑影包裹,直接跳到倉庫外就行,非要走正門乾嘛。”
小白鼠一愣。
噢!還能這樣的啊!
找了個角落,感受著外麵的黑夜,小白鼠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倉庫。
而攝像頭也壓根沒看見,隔著三四道鋼鐵大門的曲天歌,也沒能感覺到倉庫內一閃而過的能量波動。
“都拿到什麼東西?”
小白鼠正在趕回去的路上,將一些印象深刻的材料告訴了秦生。
“暴風雪?”
秦生低喃了一下,那所謂的貓手多半就是暴風雪的手,怎麼會在十一區呢?
被分配過來的?
“先回來吧,把素材交給我,去城外保護諸葛靈去。
“好勒。”
……
秦生收回了目光,看來曹廣興那邊反應很快,猜到了王小胖是誘餌,讓人去倉庫走了一趟。
既然他能猜到這一點,那估計知道自己的目標不僅僅是龍獸。
換了個角度看問題,秦生試圖用曹廣的視角去看待這一次教徒集體暴動。
那更像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打法。
寧願舍棄這些教徒,也不要落入溫水煮青蛙的下場,如果更深一點那就是打擊士氣。
在深一點,就是聲東擊西,舍棄這些教徒,實際上彆處還有大動作。
不知道曹廣興猜到了哪一層。
希望在他能發現聲東擊西這件事,給諸葛靈上上強度。
而他也應該能猜出來,教主也身在十一區。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魄力,直接喊來半神,一巴掌將整個十一區給拍沒。
那秦生表示輸的心服口服。
不過片刻,小白鼠悄咪咪的將空間手環放到了沈青的鞋子裡麵,等著秦生穿鞋的功夫就到了他的手裡。
隻是現在還處於避難所,這裡有不少封王,估計還有尊者守著,秦生不著急研究暴風雪的特性。
反倒是現在,許州正在和晨家兄弟爭吵,秦生好奇走了上去。
都到這個份上了,這曹廣興為什麼還沒有將他們三個給按下?
這一點,他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了,我不知道。”許州臉色陰沉:“你們為什麼會懷疑我?!”
晨航冷聲:“懷疑?彆以為這樣裝我們就會信你。”
“你們許家,不是利益至上嗎?”
對於他的反問,許州明顯的愣了一下,好久都沒聽到這個四個字。
“許格真說的?”
晨宇平靜道:“是,作為許家人,這一點想必也刻在你腦子裡吧。”
晨航更是直言:“你最好直接跟我們交代,不然大人來查,你可就沒法拒絕了!”
許州苦笑了下:“嗬嗬,我真沒想到我幫了你們一年多,到頭來不過許格真兩句話。”
他扭頭離開,隻留下一句:“讓他查吧。”
晨宇晨航冷眼注視,絲毫沒被他的模樣影響。
進入避難所後,許格真和他們聊的時間更多了,編造了幾個故事,找了幾個偽證,已經將許州徹底按死在了商人的身份上。
也將他們間的裂隙擴大到了無法縫補的地步。
許州路過沈青,看了他一眼,很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能停下步子。
是秦生直接控製他離去,這家夥心態好像有點崩。
自己計劃冒死執行,結果好不容易快成了,頂頭上司帶頭掀桌。
現在兩個他認為是朋友的人卻懷疑自己對養老院動手,相信了許格真的幾句話。
許州想靜靜了。
不過他們的對話倒是提醒秦生了。
他可以圖謀甚大,曹廣興也可以把目標定的更大一些。
他或許選擇從根源解決問題,直接找到教主!
可曹廣興都經過羅洪夏那麼一遭了,還準備用內應來找教主,未免有些不合理了。
思索了一番,秦生隻能確定到現在還留著這三人,絕對不是曹廣興忘了,肯定有什麼目的。
等一切結束,自然就知道了。
……
轟隆!
一根箭矢橫跨大樓,直接洞穿了遠處正在往大樓逼近的教徒。
獵日繼續拉弓,站在樓頂不斷的搜尋著四周活動的教徒。
他已經站在這裡三個小時了。
從剛開始不間斷的拉弓,到現在已經能五六分鐘才拉開一次弓弦。
這也意味著教徒的數量正在飛速的減少著。
也得益於他眼睛天生異於常人,看的更加遠,更加清晰,才能到現在一點都不酸。
但也因為這雙眼睛,獵日心情已經差到極點了。
清晰看見的不隻是教徒,還有那些死在教徒手下的人,乃至他身上的細節!
一個中年人,平平無奇對嗎,但是那手臂上還沒擦乾淨的塗鴉,他應該有個可愛的女兒。
一個少年,手上滿是小傷口,對方那麼年輕,卻留下做菜的傷口,看來十分熱愛美食。
又或者幾個體型過小、白嫩的手臂,那在教徒手裡,和常人無差異。
為了仔細的尋找教徒,獵日隻能將這些細節都引入眼簾,不可避免的多想些。
“呼…”
長出了口濁氣,獵日的目光一凝,再一次拉弓,形成滿月。
這是?
背後一寒,那教徒正對著下方一道人影砸去!
即便他的箭再快,也來不及了!
得益於他的眼睛,他清晰的看見那個女孩臉上的驚恐,眼中的絕望。
而不出意外的,他這雙眼睛也讓他看清楚這個女孩死亡的畫麵。
不會落下任何一點…細節。
一瞬間,獵日有些茫然,不知道這雙眼睛到底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刻在骨髓中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