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銀色的光芒和紅色的光輝在空中不斷的碰撞著,仿佛在作畫一般。
可二者每次碰撞都會產生巨大的轟鳴,掀起恐怖的氣浪向四周蔓延。
秦生雙手一合,血液在頃刻間彙聚成一把雙持大砍刀,背後的翅膀一震對著羅洪夏橫刀砍去。
羅洪夏手上的長槍流光轉動,頃刻間辟出一道恐怖的光輝砸向秦生。
轟鳴之下,羅洪夏身影衝破炫光,瞬息間出現在秦生身前,長槍橫掃向胸口!
砰的一聲悶響,秦生的身體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際,向著遠處無人的地方倒飛著。
而這也是羅洪夏的目的,要將秦生帶到無人的地方,避免他再次吸收血液恢複,不然到最後自己隻會被秦生拖死!
身影化作銀光追了上去,不給秦生留絲毫機會再次落下長槍。
但刹那間,揮向羅洪夏的大刀從中間裂開,讓長槍穿透了而過,落在秦生身上。
但同時,血液彙聚的半截長刀也徑直砍在了羅洪夏的胸口!
恐怖的衝擊終究還是滲透了身上的武備,讓羅洪夏感覺氣血一陣翻湧,嘴角更是留下絲絲血液。
他麵色微變,猛的抽身後退。
果然,那流出的血液如同一個刺蝟一般瞬間炸開,鋒利的尖刺直接戳入了羅洪夏的手掌!
秦生身影一閃,握住那一滴血液調侃道:“羅長官,看來你快不行了啊。”
羅洪夏攥著長槍,深吸了口氣:“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生坦言:“還好吧,吸收了那麼多教徒的血,足夠我繼續打上一兩個小時的。”
再加上能不斷的以傷換傷,羅洪夏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確實差到了極點!
“呼…”
吐出一口濁氣,他無視身上裝甲出現的裂痕猛的向前踏了一步,聲音堅毅。
“不論如何,今夜你必須死在這裡!”
“哎,”秦生歎氣,把玩著手中不斷變化的血液:“羅長官,你似乎沒弄明白一件事。”
羅洪夏皺眉:“你要說什麼。”
不管秦生想說什麼,現在拖延時間對自己絕對是有利的。
既可以等秦生的血液消耗,自己還能暗中恢複能量,和他繼續聊聊也沒有什麼問題。
“我一個從來都讓教徒出麵的人,現在卻在這裡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你覺得我是閒著無聊嗎?”
羅洪夏目光一變:“你什麼意思?你又派人做了什麼?!”
“啊?”
秦生一頓,意識到羅洪夏好像被算計怕了,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他故意在這裡拖延羅洪夏,暗中還有布置。
“你太緊張了。”秦生無奈道:“看來龍獸殘骸的事情在你心裡還有陰影,我隻是想說留在這是為了檢驗我身體的情況。”
羅洪夏皺眉,不知道真假。
“再說了,彆把我想的那麼壞啊。”秦生打趣道:“創生教也隻是為了走另一條路才出現的,總不是為了什麼大義什麼自由吧。”
“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今夜就到這吧。”
秦生目光深邃的看著羅洪夏,平淡開口:“我對我的實力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繼續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退?”羅洪夏笑了下:“我可是帶著剿滅創生教的目的來的,無路可退!”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秦生歎氣:“那我隻能為自由奮鬥一把了。”
“你要做什麼?”
秦生不語,望著深邃的黑夜,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羅長官,你說你能不能在我趕到城牆的之前擊殺我呢?”
羅洪夏麵色巨變,攥著長槍的手更是暴起青筋,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瘋子!”
“彆這麼說。”秦生若有所思:“估計城牆哪裡還有封王的人吧,到時候我拚死砸城牆,你擊殺我。”
他幽幽道:“咱這不是雙贏嗎。”
羅洪夏清楚這是秦生在提醒他,繼續打下去可不要怪秦生不擇手段來擺脫自己。
可他卻根本沒有辦法!
因為秦生猜對了,城牆處確實有封王的人,而秦生既然想到這一點,多半真的有能力拚死破壞城牆!
當然,羅洪夏也可以賭,賭自己和另一位封王的人可以秒殺秦生,這樣創生教就被徹底剿滅在這裡。
可羅洪夏不能賭!
這事關整個開天城,事關大局!
閉上眼睛,羅洪夏的手緩緩的鬆開了長槍,失去了所有力氣。
“你,走吧。”
秦生微微一笑:“謝過羅長官。”
他極速的向著天邊離去,轉眼之間就徹底消失在了羅洪夏的視線之中。
等他離去,羅洪夏也扛不住心口翻湧的血氣,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液!
“咳咳咳…”
劇烈咳嗽著,羅洪夏也鬆開了散發著流光的長槍,露出了充滿裂痕的槍身。
緩緩脫下身上的裝甲,內部已經碎成了一塊塊的,還有不少碎屑紮入了羅洪夏的胸口,顯然已經受了重傷!
這才是他決定放走秦生的關鍵原因,繼續下去很可能他得先露餡。
“創生教…”
羅洪夏仿佛都蒼老了幾分,坐在地上苦笑著:“算了,我還是去獵殺異獸吧,勾心鬥角這種事我實在不擅長。”
……
“封王啊。”
秦生確認自己身邊沒問題後,出現在了一處小巷之中。
身上的龍鱗開始飛速消退,露出了他本來的身體。
和之前瘦弱的身體已經不一樣,精簡的肌肉線條起伏著,腹部還有了腹肌的形狀。
但仔細看他臉上慘白一片,嘴唇更是和塗了白色染料一般,不見絲毫血色。
“紅霧開久了居然消耗這麼大。”
秦生吐槽著,紅霧全開消耗的血液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恐怖,再加上教徒身上吸收的血液能量含量不高,其實他也撐不了多久。
不過估計羅洪夏的情況也沒多好。
他以為用流光就能遮擋住長槍的異樣,但最開始的對轟都讓長槍出現裂痕,沒道理後麵打這麼久一點事沒有。
搖搖頭,小白鼠帶著衣物出現在附近,所後秦生消失在了小巷中。
而在玉林公司附近,目睹那一場大戰的張閒德咽了咽唾沫。
“宗師和封王打成這樣?這世界怎麼了?”
“我這是在哪兒?”
被羅洪夏送出的武者疑惑的起身,滿眼迷茫。
不是在地下室注射藥劑的嗎?
看著自己的手恢複原樣,再看看四周的護城軍以及消失的大樓,自己似乎被當成受害者了?
“你沒事吧?為什麼會出現在玉林公司?”
教徒…不,現在他叫年建城。
“我是被教徒抓來,說要拿我做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