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尚武掃過四周,思索著剛才身上那股異樣感。
目光對不上?
而且目光之處都是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那那股危險的感覺是來自哪裡?
“尚哥,你愣著乾嘛呢?”
徐瑞玲拉著他的手就朝著櫃台走去,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趴在桌子上好奇的問著。
“小姐姐,我們想問問龍獸殘骸能賣多少錢啊?”
“你們是來參加武考的吧。”
徐瑞玲意外:“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前台看著單純的徐瑞玲,也是十分喜愛:“榜首的獎勵公布後,不少人都來好奇的問過。”
徐瑞玲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姐姐你能告訴我們嗎?”
前台搖搖頭:“龍獸殘骸可不能私自販賣,不過…”
她靠近徐瑞玲小聲道:“我們這裡有這類單子,一小片龍鱗都有人上億收。”
徐瑞玲目光猛然亮起。
榜首的獎勵是一塊龍獸殘骸,上方可密布著不少龍鱗。
那得多少錢啊!
“好了,問也問了,我們走吧。”
看著還想跟前台聊的徐瑞玲,尚武沒給他機會,直接拉走了她。
“尚哥你那麼著急乾嘛嗎。”
出了大門,還在不斷的拉著她走,讓徐瑞玲不解。
“彆多問。”
尚武回過頭,看著陽光下的那棟樓,卻總覺得它藏著什麼。
猶豫了下,他還是沒有拿出手機報案,畢竟沒有證據。
更重要的是,他還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安全起見他還是不要有任何動作。
在樓頂,秦生玩味的看著下方那兩道細小的人影。
今早於蕊就把一些值得關注的人員名單帶來,其中正巧就有尚武的信息。
孤兒院出身,在一個星期前才展現出二階武者的實力,若不是當時有意外情況發生,恐怕都沒人知道這個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已經二階了。
或許同類之中有著感應,在監控器中看見尚武的時候,秦生就知道他是個聰明人。
但他過於警惕,或許跟他身邊的女孩有關。
“你說的其他情況是什麼。”
收回目光,秦生示意於蕊可以繼續報告。
“大人,有幾位擁有危險感知的教徒發現有些學生附近透露著危險。”
“哦?”
秦生玩味,眯著眼睛看向已經離開的尚武二人組。
“他們呢?”
“也有。”
於蕊遞來名單,這是哪幾位教徒所監視的目標,都來自不同區,身上沒有什麼共同點。
唯一算是相同的就是實力都不錯,放在往年都有奪得榜首的潛力。
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秦生低喃著:“軍虎也不隻靠肌肉啊。”
很容易就得出結論,釣魚計劃開始後,護城軍認為創生教會對學生動手,而不是從他們手裡搶龍獸殘骸。
因為之前登場的教徒實力不高,所以選擇從實力更弱的學生下手。
推測出了羅洪夏的想法,秦生卻緊鎖起眉頭。
雖然對方猜錯了。
秦生可以製作出高端戰力,手中七八級的異獸殘骸也有五種,可以拉高教徒的實力。
先前不用它們做藥劑是因為素材珍貴,不確定融合的效果,容易浪費。
但,就算他們誤判,想要利用這點做事也沒有可能。
畢竟一個軍虎就算秦生製作出上百位高階武者,都不過他的一合之敵。
現在對方也在學生身邊做出防備,想要等榜首出來後奪取龍獸殘骸,也是不可能的事。
秦生閉目,靠在椅子上腦海飛速旋轉著,不斷在其中預演接下來的情況。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於蕊驚恐的看見秦生鼻尖流出的血液,但看著他處於沉思的狀態,不敢打擾他。
隻是翻出手帕拿著,時刻準備遞給秦生。
又是一盞茶的時間,秦生猛然睜開眼睛,眼中流出精芒!
有了!
“大人!”
於蕊連忙提醒,遞來了手帕:“大人,您要注意身體。”
秦生這才注意到鼻尖的溫熱,擦拭了一下感慨著。
“於蕊,你也是個聰明人,現在這一副局麵你怎麼看?”
於蕊頓了下,思索後給出答案。
“護城軍應該是在學生四周布下防控,即便後續榜首出現,龍獸殘骸轉移,那時恐怕防禦更加集中。”
“嗯,那現在如何破局?”
於蕊一頓,搖搖頭:“大人,創生教如今還需要更多時間,不如…”
“那不就是認輸了嗎。”秦生玩味道:“羅洪夏狠下心拿出龍獸殘骸,我們不赴約可不行。”
“那在武考進行時出手?”
“理由呢。”
於蕊解釋著:“武考過程中,護城軍肯定會提防我們對學生下手,到時他們戰力分散,我們集中一點突襲他們儲存龍獸殘骸的地方,成功率會更大。”
“不錯的主意。”秦生搖搖頭:“但是那可是龍獸殘骸,即便是特意釣我們,也會防備其他心懷不軌的人,防禦手段不會少。”
“那等武考結束,風頭過去後找榜首?”
“等武考結束啊。”
這次七區彙聚了諸多天才,榜首之人必然會進入開天學府。
那地方秦生之前聽都沒聽過,更彆提找到那兒去。
“不行。”
於蕊歎氣:“大人,恕屬下愚鈍。”
秦生嘴角上揚:“在頒獎之時動手。”
“這…不行吧大人?”於蕊小心的反駁:“那時候龍獸殘骸和榜首都在一起,防禦是最嚴格的時候啊。”
“正因為頒獎時不可能出錯,所以才是最好的時機。”
秦生意味深長的說道:“但在此之前,我們得讓護城軍確信,魚兒上鉤了。”
傍晚。
張閒德壓低帽子,在奶茶店裡嗦著珍珠。
“現在的學生都玩這麼花的嗎?”
看著監視目標麵前的女同學離去,門口同時走入了另一位女同學,無縫銜接的在監視目標桌前,和他暢聊起來。
張閒德撇著嘴:“切,都不如青青女神。”
不再關注這個海王學生,他的目光掃過店外的一條小巷,似乎能穿透其中的黑暗。
那裡身穿黑袍的人正時刻注視著那位海王。
“果然和軍虎長官說的一樣。”
目睹著又一位教徒前來換班,張閒德眯著眼睛結賬走出了大門。
上帝視角下,他雖然不斷的改變路線,但卻能發現從未遠離那道在小巷中狂奔的黑影。
“小老鼠,讓我看看你的家鼠都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