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莫,你還是老樣子啊。”
艾娜的動作被打斷了,看向門口出現的女人。
那人靠在門框上,雙眼宛如刀鋒一般銳利,加上臉上的傷疤,好似一朵帶刺的玫瑰。
被稱之為朱莫的自然就是醫生,看見她的出現臉色冷了下去。
“你來做什麼,菲妮克斯。”
“做什麼?”菲妮克斯將目光落在艾娜身上,搖頭歎氣。
“哎沒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還是來晚了嗎。”
她走上前,晃手一變,手中出現了一瓶丹藥。
“小姑娘,我這也有丹藥,你不必毀了這張臉。”菲妮克斯撫摸著她的傷口,有些心疼道。
艾娜警惕的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彆這麼緊張,”
菲妮克斯將丹藥放在她的手裡,打趣道:“我隻是一個好人。”
“嗬嗬。”邊上朱莫看到這情況,緩緩的披上了黑布。
“並非男女關係,你這妮子何必為他付出那麼多。”
顯然朱莫已經對艾娜沒興趣了。
畢竟貝克和艾娜並非十分親密的關係,就算蘇醒,朱莫也看不見想見的畫麵。
就算菲妮克斯不插手,朱莫也能遇見,貝克醒來後毫不猶豫拋棄艾娜的場景。
“去救他吧。”
沒理會離去的醫生,菲妮克斯拍拍艾娜道。
後者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但現在也沒有彆的選擇,連忙來到貝克身邊,將丹藥喂給對方。
丹藥入口即化,而艾娜時刻注視著貝克的情況。
邊上菲妮克斯也在打量著貝克,看到那健壯的身體和少年的麵孔。
她不由得舔了下嘴唇。
還不賴。
不過她得考慮考慮,要不要下手。
想起幾天前出現的人,惡之街大部分都拿到了一筆橫財。
而要求隻是在未來艾娜兩人出現的時候,不要往死裡整。
也就是說,不弄死都行。
菲妮克斯也是交易的一員,剛才有人給她傳話,給了她一枚丹藥讓她過來幫忙。
本來把東西送到,她就準備走了。
但是看見貝克的模樣,讓她有些蠢蠢欲動。
隻是將目光移到艾娜身上。
這莫非是什麼大小姐私奔劇情,就是為了讓這位姑娘回心轉意的?
那菲妮克斯得考慮一下,在橫刀奪愛後,會不會遭受到這位姑娘的報複。
此時在丹藥的幫助下,貝克胸口那一抹清晰的光芒正在逐漸的被壓製,臉上也出現了些許血色。
看起來好轉不少。
艾娜見狀有些開心,拍拍貝克的臉頰,輕聲的在他耳邊呼喚,想要喚醒他。
“彆做無用功了。”
菲妮克斯悠悠開口:“雖然這家夥的情況好轉了不少,但是想要恢複還差點火候。”
艾娜深吸了口氣,看毫無反應的貝克也逐漸接受了這件事。
“你有辦法?”
“當然有。”
菲妮克斯解釋道:“現在他還不能蘇醒的原因,無非就是專心清除能量,不能分心。”
“等幾天自然就能蘇醒。”
“幾天…”
艾娜想起追兵,那可是格林城主的人,有格林這位城主在,恐怕不用幾天就能找上他們。
到時候,昏迷的貝克想逃也逃不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格林招待他們之前,讓貝克蘇醒,聯係到反抗軍。
“看來來你們似乎等不了多久。”菲妮克斯玩味道。
“是。”
艾娜承認了,穩穩地站起身,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你剛才幫了我,你又有什麼目的。”艾娜的目光犀利。
“眼神不錯哦。”菲妮克斯誇讚了下,隨後才開口:“我要做的得等這位醒來,然後…”
她幽幽道:“橫刀奪愛。”
艾娜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哦。”菲妮克斯捏了捏胸前二兩肉,幽怨道:“姐姐我也有些寂寞了。”
艾娜茫然的看向她,又轉頭看向貝克。
這算什麼?
“怎麼樣。”
菲妮克斯微笑道:“不如你現在離開,我會負責讓這位小弟弟醒來的。”
艾娜回過神,麵色一冷:“你…”
頓了下,她還是開口問了另一件事:“你有把握讓他醒過來?”
“自然。”
“什麼辦法?”
菲妮克斯挑眉:“姑娘,你這是打算求助我這位情敵嗎?”
艾娜沉默道:“先讓他醒過來再說。”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生氣了?”
“錯覺。”
菲妮克斯笑了下,也不計較:“封王的能量終究是殘留的,靠他自己能清理,同樣的,靠其他人也能清理。”
“惡之街這裡就有個老不死的,對能量的掌握很精細。”
“有他幫忙,自然能將其清除,讓小弟弟醒來。”
艾娜點點頭:“他在哪兒?”
菲妮克斯咪咪眼:“姑娘,想讓他出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艾娜深吸了口氣:“你說他在哪兒就行。”
“那好吧,我也算是成人之美,我帶你去吧。”
不過距離有些遠,這讓艾娜在附近收集起了材料,準備做個拖板。
將貝克一人留在這裡,她顯然不放心。
沒一會,等她回來菲妮克斯正在對貝克做小動作,讓艾娜一時間都放棄了思考。
隨後惱羞成怒上前拉開了菲尼克斯:“你在做什麼?!”
“可惜了。”
菲妮克斯歎氣:“身體意識都沉寂了嗎。”
艾娜冷著臉趕緊把貝克裝上拖板,不能再放任這家夥和貝克單獨在一起。
雖然身體的反應都沒有,但意識其實是清醒的。
畢竟如果貝克不知道艾娜為他做了什麼,那艾娜不是白費功夫,怎麼增進兩人的感情。
所以這顆藥可是秦生設計過,能讓貝克隻能感知到外界,但無法做出反饋。
此時聽著兩人的對話,貝克也意識到他們到了哪裡。
惡之街!
這個地方曾經反抗軍想要將基地建在這裡,但是被這裡的人惡心到所以離開。
沒想到他們會落到這裡。
貝克清楚這裡的人有多惡劣,此時拚命的想醒來阻止艾娜。
但可惜,他現在隻能靜靜的感受著。
等待著艾娜不計一切的付出,隻為將他救醒。
或許是愧疚,或許是自責,又或許是其他的,總之他心中本就有的一抹異樣情緒,在此刻逐漸的放大了。